這句話,並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僅僅是在拒絕接那些東西。
“你以為我給你這些事為了你?”爸爸也不惱,臉上笑容仍舊溫和,“爸爸隻是想卸擔子而已,你是爸爸的兒子,不想挑你也得挑著。”
“那你呢?”
“我和你媽媽打算到走走。”
“爸爸。”
“嗯?”
“我畢業那天你和媽媽一定要來學校,我同學還沒見過我爸爸呢。”
“……”
那天之後,爸爸媽媽就離開了。
他們說要去環遊世界,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所以這兩年多,他們基本都在外麵度過,隻有快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
寧曉並沒有覺得自己被拋棄,因為他從小到大都在被拋棄。
爸爸媽媽的世界,即便是作為兒子他也融不了。
但寧曉並不怪他們,因為看著爸爸媽媽恩,他也覺得很開心。
言鬱溪十八歲生日,鬱家大辦生日宴,但凡a市上流社會裏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被請過來了。
b市那邊的陸家和衛家還有紀家,但凡和鬱家有關係的都收到了邀請函。
就連,常年在外玩耍的寧曉的父母也回來了。
這場生日宴,算得上是近幾年來辦得最大的宴會。
趁著還沒開場,寧曉把爸爸媽媽拉到酒店樓上的小房間裏,來回的看著他們,眼底難掩驚喜,“你們怎麽回來了,不是說要到年底才回來嗎?”
媽媽含糊不清的說:“你鬱叔叔喊我們回來的。”
寧曉疑不解的看著媽媽,媽媽扭頭看向別,沒有解釋的意思。
可是寧曉真的很好奇,於是以詢問的目看向爸爸。
爸爸拍了拍寧曉的肩膀,笑著說:“你這麽傻,告訴你你也不懂。”
寧曉:“……”
他果然是爸爸的親兒子,大半年不見麵,一見麵還不忘說他傻。
生日宴散場回到小區,寧曉一家沒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去了隔壁。
將近淩晨,鬱家別墅裏仍舊燈火通明,寧澤言和鬱卿在臺上乘涼下棋,徐安安跟著陸小白進了廚房,去給陸小白打下手做宵夜。
至於幾個孩子們,陸宴白知道寧曉有話想單獨和言鬱溪說,識趣的帶著弟弟上樓去了,把客廳留給他們兩個。
剛回來沒多久,言鬱溪上還穿著晚禮服,臉上畫著致的淡妝,臉上一直掛著笑,從宴會會場離開後就一直看著寧曉傻笑。
因為生日宴是正式場合,寧曉也穿了西裝,看起來比平日裏了幾分。
兩個人傻傻的在客廳裏站了許久,盯著對方傻傻的看了許久,直至聽到臺傳來寧澤言的輕咳聲,寧曉才回過神。
耳子微微有些發熱,從口袋裏出一串鑰匙,遞到言鬱溪麵前,凝著言鬱溪的目裏難掩寵溺之,聲音溫溫潤潤的,“寶貝,生日快樂。”
淩晨零點零分的時候寧曉就已經打過電話和言鬱溪說了生日快樂了,剛才在宴會上,所有人都和言鬱溪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曉沒有開口。
一直到現在,才再次說了這句話。
言鬱溪接過鑰匙,不明所以的看著寧曉。
“生日禮。零點還沒到,不算遲。”寧曉溫聲說著,抬起手替言鬱溪將額前掉落的碎發撥到一旁,“我公寓隔壁有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這是那套房子的鑰匙。明年考上大學,你就可以住進去了。”
那套房子本來是住有人的,寧曉和他們談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費了很多心思,價錢也一提再提,才讓他們答應把房子賣給他。
他的這個傻媳婦啊,本就不知道,就算考上他念的那個大學,校區那麽大,更何況那會兒他都已經開始讀研了,他們很機會遇得到。
為了不讓傻媳婦失,寧曉隻好先從宿舍搬出去,再安排住在他隔壁。
這樣,他們不僅能經常見麵,他還能照顧。
言鬱溪拿著鑰匙,掌心滾燙一片,心底更是暖烘烘的。
仰頭看著寧曉漂亮的臉,對上他溫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目,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言鬱溪心裏有麻麻的覺劃過。
很想說點兒什麽,還沒等言鬱溪想好要說什麽,話就不經大腦的口而出,“寧曉哥哥,我已經長大了,是不是可以嫁給你了?”
話音落下,臺那邊立即傳來鬱卿劇烈的咳嗽聲和寧澤言愉悅的笑聲。
言鬱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頓時得滿臉通紅,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寧曉,懊惱的咬住下,雙眼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地方停留視線。
天啊,居然……
這算不算,是跟寧曉哥哥求婚呢。
可是,可是才十八歲啊,要二十歲才能結婚的。
還有兩年呢,怎麽能這麽早就想嫁人了。
這麽恨嫁,寧曉哥哥恐怕要笑了吧。
言鬱溪越想越覺得心慌,怕寧曉哥哥覺得不矜持,怕自己在他心裏不夠好,小臉上的一點點的褪去,漂亮的眼睛裏也染上了淚意。
等了小會兒,沒等到寧曉的回答,言鬱溪委屈的抿了抿小,轉想走。
寧曉掩輕咳一聲,出另一隻手將言鬱溪拉住,臉上淡淡的紅暈還沒褪去,耳子也還是紅紅的,聲音有點輕飄,“寶貝,別著急。”
不用著急,他們還年輕,太年輕了。
而且年齡還沒夠,怎麽著也要等到二十歲他才能娶吧。
臺那邊“啪”的一聲傳來,接著接連傳來兩聲凳子移的聲音。
言鬱溪聽著寧曉的話,臉蛋又開始紅了。
害得,恨不得立即找個鑽進去多起來。
寧曉怕再說下去未來嶽父大人會抄凳子砸他,沒敢再多說什麽,尤其是話,隻是說:“寶貝,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學習,準備來年的高考,別的事,咱先別想。”
言鬱溪紅著臉,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反正日子還很長,隻要是的,就不急。
吃完宵夜,寧曉在言鬱溪依依不舍的目下,跟著爸爸媽媽回了隔壁。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寧曉也很累,明天還有課,隻想趕洗個澡睡覺。
換了鞋子,正要往樓梯走,徐安安突然喊住了寧曉。
寧曉回過頭,就看見媽媽在向他招手。
“兒子,過來。”
寧曉隻好暫時放棄去洗澡的打算,陪著爸爸媽媽在沙發坐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像年輕人一樣熬得了夜,落坐後寧澤言半個子靠在妻子上,頭枕著妻子的肩膀,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
徐安安握著丈夫的手,視線落在兒子上,不慢不的開口,“剛才在宴會會場的時候,你不是問爸爸媽媽為什麽回來嗎?”
寧曉點點頭,沒吭聲,乖巧的等媽媽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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