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安然也開口,「今日來貴府,叨擾了。」
柳大人一笑,「世子妃哪裡話,二位能來,老朽覺得是我們闔府的福氣。二位裡麵請。」
進了大廳,鍾安然四打量了一番,整個柳府除了這座賜下的府邸,其餘東西都有些簡陋了,連丫鬟送上的茶水也普通的茶水,鍾安然看了一眼柳大人不小心出來修補過的袖,看樣子修補之人也是心靈手巧,盡量不讓人看出來,手藝也不錯。鍾安然笑著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放下,「今兒來是為了柳小姐昨兒在我們府上吃錯了東西的事,是我們疏忽,讓壞人有機可趁,害得柳小姐出事。實在有愧。」陸書凡跟著鍾安然站起,朝著柳大人深深鞠了一躬,滿滿的誠意,倒弄得柳大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是怎麼說的,這件事老朽也聽說了,不怪二位,二位快坐。」
鍾安然二人又再次道歉然後坐下,鍾安然問起柳小姐,柳大人一笑,「昨兒幸得世子妃救助及時,這會兒已經好的差不多的。」然後吩咐管家,「去把小姐出來。」
柳小姐款款走了進來,先喊了一聲父親,然後給鍾安然二人施了一禮,鍾安然趕扶起。今日的柳小姐瞧上去已經好了很多了,隻看得出一星點過敏過的痕跡。且今日柳小姐打扮清麗,隻發間點綴了兩隻銀簪子,鍾安然就笑,「柳小姐可有覺哪裡不適?昨兒我給你丫鬟的葯可有吃?有沒有再找大夫瞧過了?」
「多謝世子妃關心,葯吃了,好了很多了。」
「哎!都是我的疏忽,讓柳小姐平白遭了這罪,使壞的人我已經抓著了,隻那人想保著什麼人,拒不承認,這會兒我已經讓府中管家把下藥的人送去了順天府,孫大人向來執法清明,定會還柳小姐一個公道,不你白委屈的。」
柳小姐看了自家爹爹一眼,有些擔憂的站起朝鐘安然再施了一禮,「如今小已經無事了,此事過去就過去了,不用弄得這麼麻煩,小實在惶恐。」
鍾安然拉著重新坐下,「此事雖是出在你上,卻是出在我靖王府,我們靖王府有義務查清此事給你們一個代。還請柳小姐莫要怪罪我們才的。」
「世子妃這是哪裡話,昨兒幸得世子妃及時出手,小才遭了很多罪,事後我的丫鬟都告訴我了,小還要謝世子妃安排妥當讓小不至於在人前丟臉呢!」
鍾安然一笑,然後一揮手,牡丹就奉上了一包禮,「這些是我讓庫房挑出來的一些藥材,專門給柳小姐補的,也是用來賠罪的。」
柳大人一聽急忙擺手,「不可不可,昨日小能的世子妃出手救助已經很是激了,怎可再收這些東西。」
鍾安然一笑,「柳大人這話是生我們的氣?」
「我``````」
陸書凡也開口,「知道柳大人為清廉,從不收別人的東西,隻這些並不是賄賂柳大人的,隻是我們夫妻因為歉疚想送給柳小姐。還請柳大人莫要推辭了。改日聖上麵前,我也會將今日之事稟明。」
「這,不是``````」柳大人左右為難,倒是柳小姐一笑,「既然世子爺世子妃如此意,那小就收下了。爹爹子自來如此,還請二位莫怪。」
「哪裡,柳大人剛直不阿,我們很是佩服。」鍾安然這會兒倒是正眼注意到了,這柳小姐知書達理,倒也不是個迂腐子,骨子裡還有一的傲氣跟通達理。欣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也指名東西是送給自家兒的不是送給自己的,柳大人知道再推辭也沒有用,索就由著兒去了。四人再熱絡的說了幾句,柳府管家就奔了進來,「老爺,順天府孫大人開堂,正審理昨日小姐在靖王府的事,說請小姐去一趟。」
順天府大堂上,孫大人正襟危坐,下麵原告是吳威,被告是一直喊冤的田嬤嬤。
其實昨日靖王府柳小姐出事,孫大人早就已經聽自家夫人說過了,因為昨兒孫大人一家也在靖王府做客。孫夫人更是將整個現場看了個正著。這孫夫人是武將家庭出,也是渾充滿正氣的子,當日回來就把這件事跟孫大人說了一番,末了還說,「這世子妃到底年輕,如果那老奴才抵死不認,最後估計未來給柳府一個代,還得把這件事到老爺您這衙門來。」
這可不,今兒一早就來了嘛!
孫大人一邊暗嘆自家夫人諸葛,一邊瞪著那田嬤嬤抵死不認。
其實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世子妃夫妻做的。因為第一世子妃與柳家及柳家姑娘往日都沒有接過,柳家也是近日纔回的京,所以沒有仇;第二世子妃在事發當日理這件事手段果斷,事後更是直接派人送了柳家姑娘回去,免了當眾的尷尬,可謂對柳家姑娘十分維護。
吳威一臉正,田嬤嬤卻一直抵死不認,且眼神閃爍。孫大人眼睛火辣,「種種跡象表明,你是最大嫌疑人,且有那紅豆當中指認,既然你不認,來人,上刑。」
鍾安然一眾人到順天府大堂的時候,田嬤嬤被打了二十板子,皮開綻,正趴在地上昏迷著。衙役一盆水潑下才悠悠轉醒,孫大人一拍驚堂木,「田氏,考慮到你年歲不小,本府才手下留打你幾板子,識相的就把事經過速速招來,如果再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府真的不客氣了。來人。」
然後幾個衙役在田嬤嬤麵前放了比剛剛的板子還要大還要重的兩塊板子並一雙狼牙棒,那一的刺,看得田嬤嬤臉都扭曲了。
「田氏,可想到了什麼?」
英氏奔了進來,「孫大人難不想屈打招?!」
「娘娘~」看到自己主子來了,田嬤嬤費力的抬了抬頭,英氏很是心疼,「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