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努力地強裝鎮定,可終究還是心慌。
典當玉佩相當於是孤注一擲了,如若不,恐怕隻能死在這座牢裏。
溫瑜的手慢慢握拳,垂在了側。
有心改變自己的命運,但卻依舊逃不出命運的折磨。
依舊同上一世一樣,人如螻蟻命如草芥,被肆意玩弄於權貴的掌之間。
想到這,溫瑜素來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閃過幾分決然。
今天的一切,都會牢牢地記在心裏。
如果能夠走出這座監牢,必將努力往上爬,爬到不再人輕賤的位置。
……
都城,總督軍府。
大會剛剛開完,從各省趕來接特任的新一屆員談笑著走出了禮堂。
陸啟年剛剛站起來,恒省督軍左盛便趁機迎了上來。
在新一批特任的督軍之中,共有八位,但偏偏是資曆最淺、年紀最輕的陸啟年掌管了地域最大、實力最強的省份——曜省。
很明顯,總督軍這是有意栽培陸啟年。
左盛臉上帶笑,雙手拱起:“陸督軍還真是年有為啊,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南方大省曜省的督軍,恭喜恭喜。”
“左督軍說笑了,不過是總督軍抬罷了。”
陸啟年微微揚,雖是在笑,那份笑意卻並未及眼底。
“陸督軍太過自謙了。”
左盛笑了一聲,他眼波微轉,轉口說道:“不知陸督軍哪日有空,想請你來我府上一聚。”
陸啟年黑曜石般的眼眸卻出幾分冷意。
左盛這是想要拉攏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回想上一世,因為曜、恒兩省臨近,左盛企圖拉攏自己,但自己並未給予回應。後來左盛便與丘省督軍許昭輝聯合發政變,企圖篡奪總督軍之位,誰知最後丘省督軍陣前反水,左盛被一舉拿下,執行了槍決。
而恒省,最後被歸於了他陸啟年的手中。
他也因此坐收漁翁之利,從曜省督軍為了曜、恒兩省督軍。
陸啟年剛要開口,總督邊的何書走了過來。
何書禮貌地向兩位督軍點頭致意,然後才看向陸啟年。
“陸督軍,總督軍請您過去一下。”
似是早在意料之般,陸啟年眼底晃過一抹。他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左盛。
“抱歉左督軍,先不奉陪了。”
左盛的笑意一僵,但很快又回到剛剛的熱絡:“陸督軍隻管去忙。”
陸啟年朝他微微頷首,跟著何書走了。
總督鍾晉鵬剛和財政司司長聊完,便看見姿筆的陸啟年朝他走來。
鍾晉鵬深幽的眼眸中閃過幾分賞識與滿意。
陸啟年不愧是從戰場的硝煙中走出來的人,他冷峻果決的目、沉穩強悍的氣場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陸啟年是天生的王者,是他最滿意的接班人,也是唯一挑中的婿。
陸啟年在鍾晉鵬麵前站定,作利落地行了一個軍禮。
“總督。”
鍾晉鵬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來嚴肅的目中出幾分慈祥:“好小子,幾個月不見,倒是愈加英姿發了。”
陸啟年淡淡地笑了笑:“總督說笑了。”
鍾晉鵬不聲地繼續說道:“算起來,你和蕓蕓也有幾個月沒有見麵了吧,蕓蕓已經跟我念叨好幾回了,舉辦慶祝晚宴的時候你們倆好好聚聚。”
陸啟年知道鍾晉鵬這個老狐貍在打些什麽算盤,他提拔自己為曜省督軍,無非是想以此為餌,讓自己和他的兒結婚,為他的兒鍾蔓蕓鋪路。
上一世和溫瑜在一起時,他羽翼未,不能和鍾晉鵬抗衡,導致他隻能一邊和鍾晉鵬周旋,一邊將溫瑜以傭的名義藏在公館,不讓鍾晉鵬安在他邊的眼線發現他和溫瑜的關係。
隻是等到他最終有實力推倒鍾晉鵬,坐上總督的位置時,溫瑜已經不在了。
陸啟年稍稍垂眸,掩飾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決然與冷漠。
再次抬眸看向鍾晉鵬時,他將一切冷厲藏,似是服從般地勾了勾。
“我明白。”
見鍾晉鵬頗為滿意地爽朗一笑,轉而去,陸啟年臉上的笑意漸漸去。
他麵無表地看著鍾晉鵬離去的背影,漆黑的眼眸如同黑雲頂,濃鬱淩厲得令人膽寒。
這一世,他要盡快謀劃一切,護溫瑜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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