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辦法了嗎？”

夏玉山沉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之前海外留洋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治愈過類似的病例。而且和國相比，海外的設備、儀都會更先進一些，所以如果想要治好他，恐怕要送到海外去。”

“海外……”

溫瑜沒想到，溫子洺的病在國竟然沒有解決辦法。

如果是以前的溫家，或許還能將他送出去治療，但現在的本沒有那個能力。

這時陸啟年突然開了口。

“送去海外，能夠治愈的機會有多大。”

夏玉山看向陸啟年，沒有毫瞞：“如果送到我老師手裏，治愈的機會至有八。我沒辦法保證，畢竟每個病例都存在特殊。”

八……

對於溫瑜來說，這已經是很高的幾率了。

隻是……

“還是不用了。”

剛剛還一直沉默的溫子洺突然開了口。

溫瑜看著他，皺了皺眉：“子洺。”

溫子洺知道去海外治病花費巨大，這不是他和溫瑜努力攢錢就能去得起的。

他不想讓自己的醫療費得自己和姐姐不過氣來。

他故作輕鬆道：“其實平常一直吃藥的話，一般也不會犯病。”

夏玉山能夠理解他的心態，但還是好心提醒道：“但是用藥控製隻是暫時的，你的病越早治療，治愈的希就越大。其實現在已經有些晚了，如果不加安排，隻怕……堅持不了幾年。”

“那……”

溫瑜聽得有些心驚跳，趕忙問道：“如果要去海外，需要準備多錢？”

“至準備千元。”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準備，但這個數字，還是超乎了溫瑜的想象。

一個月的薪水也才三十，就算加上溫子洺在督軍府的薪水，他們不吃不喝，這輩子也沒辦法存到這麽多錢。

夏玉山知道這些錢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天文數字。

但他暗暗打量著溫瑜，知道並不普通。

畢竟是能讓陸啟年親自來拜托他的人，怎麽可能普通。

夏玉山看了陸啟年一眼，繼續說道：“目前我自己也在開展對類似病例的研究，如果你們準備送他去海外的話，我可以陪同。”

“好的，謝謝醫生。”

溫瑜還未來得及開口，溫子洺已經先回複了夏玉山。

他已經放棄了。

“姐，我們回去吧。”

見溫瑜還在猶豫，他攬過的肩膀，推著往醫院外走。

夏玉山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曲起手肘輕輕撞了撞陸啟年的手臂。

“看這架勢，你還沒把人拿下啊。”

陸啟年單手在軍口袋裏，筆。聽著夏玉山戲謔的語氣，他臉上沒有任何表，反而問道：“如果把溫子洺送到你老師那兒，你真陪著一起去？”

夏玉山翹了翹角：“當然。”

陸啟年點了點頭，似是決定了什麽，抬手拍了拍夏玉山的肩膀。

“那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最快這兩天就能出發。”

夏玉山眸裏閃過意外緒，看著陸啟年越走越遠，最終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轉繼續坐診去了。

溫瑜和溫子洺坐在車上等著陸啟年，兩人都沒有說話。

原以為見了夏玉山溫子洺的病就有希了，但現在看來，希依舊渺茫。

溫子洺看了一眼溫瑜，見愁眉不展，知道還在為他的病發愁。

他用力地握了握溫瑜的手，故意打趣：“姐，別老皺著眉頭，你還沒嫁出去呢，小心變老太太。”

看著他的小臉，溫瑜明白溫子洺是想要逗開心，可笑不出來。

溫子洺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強忍著眼淚：“是姐姐沒本事……”

“姐！”

溫子洺嗬住了想要說的話。

他知道溫瑜傷心，但他又何嚐不是。

在知道能夠見到夏玉山的那一刻，他已經開始幻想治愈之後的生活了。

他想要活得更久一些，他想多掙些錢，讓溫瑜能夠過幾天好日子。

但現在看來，一切終歸都隻能是奢。

這時陸啟年上車了。

姐弟兩都默契地選擇了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轎車平穩地往前行駛著。

陸啟年坐在副駕駛座上，轉眸看了溫瑜一眼。

隻見盯著窗外，默不作聲地著眼淚。

他知道溫子洺對來說有多重要，上一世也正是溫子洺的死對造的打擊太大，最終才鬱鬱而終了。

陸啟年很清楚，溫子洺隻聽溫瑜的，而想要溫瑜親自跟他開口，那本不可能。

等到轎車開到別館後，他私下拉住了溫瑜。

“我們單獨聊聊。”

溫瑜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點了點頭。

兩人去了溫瑜的房間，陸啟年關上門，拉著溫瑜坐在了沙發上。

“溫子洺的事，你怎麽想？”

溫瑜垂眸看著地板，手指不安地攪弄著。

“我不知道……”

想救他，但……救不了。

他明白的糾結和無助，陸啟年幫做了決定：“送到海外去吧，一切都給我。”

溫瑜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陸啟年。

泛紅的眼眶漸漸蓄滿了淚水。

“為什麽？”

問他。

陸啟年深邃的眸的盯著，沒有毫避諱。

“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麽。”

“……”

溫瑜沒有回答。

的確能夠猜到，隻是不想去麵對。

但眼下，陸啟年是溫子洺能夠活下去的唯一希了。

卷的睫微微有些抖，沉默了許久，才看向了陸啟年：“那督軍想要什麽？”

陸啟年微啟薄，隻說了一個字。

“你。”

溫瑜的有些發抖，無助地看著陸啟年，聽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留在我的邊，為我的人。”

果然……

命運總是這樣相似。

如果要救溫子洺，就隻能像前世一樣，為陸啟年小心豢養的籠中鳥，任由他隨意索取的傀儡。

可明知是火，卻別無選擇。

因為這關乎溫子洺的命。

想要溫子洺活下去，隻能做這隻撲火的飛蛾……

溫瑜盡量不去想前世的種種，閉了閉眼，低聲道：“如果督軍真願意救溫子洺，那我……願意留在督軍的邊。”

陸啟年知道自己的做法多有些趁人之危。

但他不後悔。

隻要能夠把溫瑜留在邊，他願意用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