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溫瑜偏過頭想躲，被子卻被陸啟年拱了起來，下一瞬，便被陸啟年在了下。

“這會兒知道我看見你和顧硯池在一起是什麽心了吧？”

溫瑜瞪大眼睛：“我和顧老板之間與你和鍾蔓蕓本不是一回事。”

這會兒又想到昨夜他沒有回來，估計是和鍾蔓蕓在公館裏過了一夜，現在又上的床，雖然一再告誡自己沒資格對陸啟年的事指手畫腳，但心裏這關還是過不了，推著陸啟年，語氣不太好：“你起開！”

陸啟年偏偏不。

“怎麽不是一回事？你說你和顧硯池什麽關係也沒有，那我和鍾蔓蕓也什麽關係也沒有，這難道不是一回事？”

說到這他故意沉下臉：“難道說你和顧硯池有什麽？”

“你！”

溫瑜本說不過他，心裏更是煩躁，更加用力地推起他來。

但的推搡在陸啟年看來就跟撓似的，不痛不，他照樣熱切地吻著。

“督軍……督軍！督軍周旋在這麽多人中間不會累嗎？”

一鼓作氣地說出口，這話果真讓陸啟年停了下來。

他自的頸間抬起頭，眸沉冷：“你說什麽？”

溫瑜深吸了一口氣，轉眸迎向他的目：“我說督軍要應付不同的人，不會累嗎？今晚來我這兒，你要怎麽跟鍾小姐代？”

溫瑜知曉這話是點了陸啟年的火了，突然覺周圍的冷意陡升，陸啟年的臉，此刻已是雲布。

“我說了我跟沒有關係，還要我怎麽跟你解釋？”

“督軍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想提醒督軍，不該為了我這麽個消遣因小失大。既然鍾小姐來了，督軍應該好好陪著才是。”

“消遣？”

陸啟年被氣笑了。

他這麽真心待，竟說他把當消遣。

“溫瑜，我有的時候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麽做的。”

溫瑜偏過臉，沒有回答。

的冷漠更讓陸啟年惱火。

“既然你說你自己是消遣，就不該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我想要你便要你，你要做的，就是迎合我，僅此而已！”

他的話，像是一針，狠狠地紮進了溫瑜的心裏。

地攥住了下的床單，咬著發白的，任由陸啟年在的上肆意索取……

這一夜，沒有了第一晚的溫，溫瑜在痛苦和疲累中昏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邊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睜著眼睛，無神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那種如墜深淵般的絕仿佛一點點將吞噬。

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過是陸啟年的玩，但偶爾還是會自作多地將陸啟年對的溫和寵溺當是他對的意，認為他或許有可能……對是不一樣的。

現在終於是夢醒了。

淚水無聲的從眼角落，落進了青黑的發中。

溫瑜閉了閉眼。

這樣也好，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傷害。

就老老實實地做他的消遣，等到溫子洺回來，一切總能結束了。

溫瑜抬手了眼淚，決然起。

渾的酸還是讓忍不住皺了皺眉。

突然想起些什麽，眸一凝。

忘了備些避孕的藥了。

溫瑜趕忙翻下床，洗漱過後，匆忙吃了些早餐，便坐車離開了公館。

“徐師傅，我有點頭疼，想去藥房買點藥。”

徐師傅是陸啟年的人，溫瑜不敢讓他知道要去買避孕的藥，隻能拿頭疼做個幌子。

車子停在了一家藥鋪門口，溫瑜下車剛要進去，卻見徐師傅也跟著下了車。

急忙停下腳步。

“徐師傅，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在車裏等著我。”

徐師傅有些為難：“溫小姐，督軍之前代了，不管您要買什麽，都由我來給錢。”

溫瑜知道徐師傅不敢違抗陸啟年的命令，於是開口道：“那我先進去買藥，要多錢我再找你要。”

徐師傅愣了愣，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溫瑜踏進藥鋪時，稍稍側頭看了一眼，確定徐師傅沒有跟上來，這才放下心來。

朝著站在藥櫃旁稱藥的大夫邊，低聲音道：“大夫，我想買些……避孕藥。”

大夫抬眸瞥了一眼，將手裏的小秤放下了，問了一句：“房事前還是房事後用的?”

溫瑜臉頰有些發燙：“房事後……”

大夫轉提起一包早已用紙袋裝好的中藥放在了溫瑜麵前。

“三元。”

藥費比溫瑜想象得要高，但知道這錢省不得。

準備去找徐師傅拿錢，突然想起什麽，又問了一句：“大夫，治頭疼的藥多錢？”

“頭疼？頭疼？還有沒有別的癥狀？”

“沒有。”

見大夫又要去拿藥，溫瑜忙道：“不用拿藥，我隻是問下價格。”

大夫作一頓，疑地看了一眼。

“頭疼藥一元。”

“好，您稍等。”

轉走到門外，找徐師傅拿了一元，又折返回藥鋪，加上自己補足的兩元，放在了櫃臺上。

“這是給您的藥錢。”

提著藥包上了車。

徐師傅見手裏提的是中藥，特地問了一句：“溫小姐，您這中藥需要熬製吧，待會兒需要我幫您拿回別館熬好嗎？”

溫瑜不太想讓徐師傅把藥拿走，怕會出岔子，搖了搖頭：“不用了。”

見拒絕，徐師傅也不再多說什麽，安安靜靜地把人送到了金喜。

辛老夫人早就已經候在門外了。

一眼就看見了溫瑜手裏提的藥包。

“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提著中藥？哪兒不舒服？”

溫瑜聽語氣張，一邊跟著走進金喜，一邊笑著解釋：“謝謝辛老夫人關心，我隻是有點頭疼，來的路上順便買了點中藥。”

“最近天氣反複，要好好穿服才行啊。”

辛老夫人關切地說著，招呼來了在遠整理服的售貨小姐：“喬月，你把溫小姐的藥拿到樓上去，讓賀財把藥熬了。”

“是，老夫人。”

喬月笑盈盈地跑了過來：“溫小姐，這藥就給我吧。”

溫瑜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勞煩別人，擺了擺手：“啊，這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熬。”

“溫小姐就不用這麽客氣了，熬藥而已，不過是件小事，給他們去做就行了。”

辛老夫人親自從溫瑜手中拿過藥包，在了喬月手裏。

溫瑜心頭一熱：“謝謝辛老夫人。”

兩人一同上了樓，辛老夫人握著的手，隻覺一陣冰涼。

借著亮看向了溫瑜的臉，見的小臉上沒什麽，比之前在火車上初見時的氣差了不，不免跟著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