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低頭看手機,恰巧看到這一幕,口被白酒的熾烈所燃燒,恨不能將江妤一起燒毀,這世上才會變得清淨了。
陌生號碼告訴慕清歡,他們已經就位,慕清歡將所在餐廳的包間號碼告訴了對方,下一步,便是要引開陸青城,給殺手留出時間,綁走單獨留在包間的江妤。
幾杯酒下肚,慕清歡額:“青城,我竟然忘了,我們這樣移值過肝髒的人,其實不能喝太多酒的。”
很提及此事,越是幫過對方,越不應該時常掛在邊,人厭煩,隻有在關鍵時刻拿出來說說,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慕清歡深諳此理。
果然,陸青城正:“提起當年,清歡,我始終欠你的。”
“欠我的?既然欠了我,要還才對嘛。”
慕清歡佯裝薄醉,開始撒。
陸青城笑:“要怎樣還,你說。”慕清歡起:“比如……陪我去看看月亮好不了?青城你記得嗎,倫敦的夜晚是很能看到月亮的,因為天氣實在太糟糕了,可是我們倆移值功那一晚,窗外的月亮好大好亮,我想啊,這麽的月,我們要一起活得長長久久才行。”
慕清歡一再提起當年,陸青城也陷到回憶的中,大和尚說他命中三劫,若不是慕清歡,可能第二劫他便逃不過。陸青城起,對江妤說:“清歡醉了,我陪去氣,外麵冷,你就坐在屋裏吧。”
江妤點頭,看著陸青城和慕清歡並肩走出包間。
慕清歡脊背直,影俏麗,誰都沒有發現這個不可一世的人,在為一個得不到的男人裝傻充愣,相思。
江妤想,早晚要走,對陸青城又是救命恩人這麽重的恩,一切隨去,給一個機會,單獨和陸青城在一起吧。
慕清歡拉著陸青城跑到酒店的後廳,後廳離餐廳有幾分鍾的距離,又和大門是正好相反的方向,慕清歡將編輯好的短信發了出去:可以手了。
白靳東離開老虎的地下室以後,左思右想,既不能報警,也不能坐視不理,他確實自己聽到的名字是“江妤”,就算這個“江妤”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他一直著的那個江妤,白靳東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白靳東迅速聯絡了悉的租車公司,很快,一輛外地牌照的國產轎跑停在了他的車邊,他自己的跑車太過顯眼,換上這輛外地牌照的黑轎跑,在跟蹤其他車輛時才不會太顯眼。
白靳東有一種直覺,老虎他們要綁人,今天一定會手的,老虎缺錢,正焦躁中,又住在憋屈的地下室裏,他是海城的黑社會老大,奢靡慣了,恨不得馬上離開地下室……
隻要有了錢,老虎一定會先跑路,在外地風聲沒有那麽了,他才會重新崛起。
白靳東的冷靜同陸青城又是不同,陸青城是外冷熱,白靳東卻是冷靜的時候異常可怕,思維清晰明了,麵麵俱到,有著鷹一般的犀利與沉穩。
等在車裏,白靳東神張,雙眼一直盯著外麵,生怕錯過了老虎的人。
剛才屋子裏人不多,每張臉他都暗暗記下了,稍一溜號,錯過了跟蹤,一旦對方的目標真的是他心中的那個江妤,他將後悔一生。
在車無其他事可做,白靳東漸漸陷了回憶,他同江妤的種種過往,六年前那樣刻骨銘心的,現在回想起來……
也許因為當時太小,有一些細節都已經模糊了,想著想著,白靳東的眼前浮現一張臉,時而溫,時而驕縱,時而又怒氣衝衝,白靳東猛地一愣,這張臉和江妤一模一樣,可是他現在想起來的,卻是江楠蕎。
白靳東這才驚覺,他跟江楠蕎相六年,點點滴滴,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已經遠遠地多於他同江妤的回憶。
白靳東輕歎一口氣,下意識地朝車的暗格去,取出一個錦盒,裏麵有兩隻對戒,是上次在商場裏,他跟江楠蕎一起選的。
白靳東想起來這對戒指取回來以後,他還沒有試戴過,也不知合不合適,便把那枚男戒套無名指,不大不小剛剛好,白靳東輕輕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沒想到正巧看到外麵走出來兩個人,上了一輛SUV車,這兩個人,是臉兒,正是剛才他在老虎那裏看到過的人。
白靳東顧不得其他,趕啟車子,蔽地跟了上去。
老虎的隊伍上一次出事,就栽在綁架上,這一次對方金主給的錢足夠他跟兄弟們揮霍一整年,隻許功,不許失敗。
老虎挑了兩個最明強幹、從未失手過的老手,叮囑他們:“綁得了活的就綁回來,活的帶不走,直接幹死,不要手下留。”
兩個殺手對一眼,其中一個問老虎:“不然直接殺掉就撤?”
老虎搖頭:“這個慕家非常有勢力,不知這姓江的小丫頭怎麽得罪慕家人了,對方給的話兒是綁到活的,折磨一陣子再說。咱們現在缺錢,到時候給對方金主發幾個視頻過過眼癮,對方會給更多的錢。看照片江妤是個,捉回來,供兄弟們用吧。你們倆如果活兒幹的漂亮,這一次,拿大頭。”
兩個殺手點頭,準備好一切行頭,將江妤的照片反複看了幾遍,記在心裏,朝對方提供的酒店地址出發了,一路上他們十分警惕,卻並沒有發現白靳東的車子跟在後麵。
很快,SUV停到了對方金主提供的酒店附近候命。大概晚上七點鍾,對方金主來了短信,讓他們馬上進到203包房,綁人以後從前門走,不要走後門,隻給他們五分鍾的時間。
兩人都是老手,下車後大搖大擺地進到酒店裏,裝作找衛生間,卻從消防樓梯上到了二樓,很快找到了203,從門看進去,果然,照片上的那個年輕孩,正獨自坐在裏麵。
兩人一遞眼,其中一人一下子闖進門裏,佯裝醉酒:“老張,咱們再喝!我還沒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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