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太後厲聲再道,跟著厲聲一個字:“殺!”
趁著殷辰昏迷,加上闖進王殿這罪,太後今夜除了蘇陌,後宮無人敢多說半句,就是殷辰醒來問要人,也有極好的理由。
想著借此除掉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太後的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太後。”蘇陌驚聲道,“臣妾是夢見有人殺害辰王,才失態闖進王殿。”
“王殿的主人是王,太後要殺臣妾,也請等王醒來。”無奈中,蘇陌搬出殷辰。
顯然,太後就是想著趁殷辰除掉蘇陌,蘇陌說得再有理,非殺不可。
“王何時醒來沒人知道。今夜,哀家倒想看看誰救得了你?”太後沉著麵容說道。
一個自己厭恨的人留著宮裏,真是礙眼。
況且,殷辰寵這人寵得要命,決計不能留下蘇陌。
侍衛聽太後的旨意走進王殿,蘇陌被人拖走時,床榻上傳來咳嗽聲。
蘇陌一驚,連著扭頭看向床榻。
“辰兒?”太後也是聽見,不可置信地看著床榻上睜開雙眸的殷辰。
“母後。”殷辰故作無力地喚道,他自己的額頭,慢慢地坐起子,一臉迷茫地看著太後,“你怎在這?”
“辰兒,你怎醒了?”太後沒料到殷辰突然醒來,這似乎太湊巧。
“嗯?”殷辰疑地看著太後,“母後,孤這是怎麽了?”
太後看殷辰一臉的迷茫,淡去滿心的疑,回道:“你了劍傷,昏迷了五日。”
“哦?”殷辰微皺起眉頭,他淡淡地說道:“孤竟是睡了這麽久。”
“王,臣妾因做了惡夢才闖進王殿,請王寬恕。”
見殷辰“及時”醒來,蘇陌連著跪在殷辰麵前,聲求道。
求饒時不忘掉出幾滴淚珠,將戲演得更真。
“王,不要殺臣妾。”蘇陌哭泣著又道。
“哭什麽!”殷辰皺眉,冷沉著麵容怒聲斥道,“孤還沒死!”
“辰兒,靜妃擅自闖進王殿該是……”太後出聲想提醒殷辰,蘇陌犯的是死罪。
話未說完,殷辰氣惱地指著哭泣的蘇陌大罵:“哭,哭就知道哭,來人,將拖走,吵得孤頭痛。”
殷辰一頓大罵,沐風連忙命侍衛將蘇陌拖出王殿,至於拖向何,全看沐風的安排。
太後看著殷辰將蘇陌趕出王殿,不甘心地對殷辰說道:“辰兒,闖王殿可是死罪。”
“母後,辰兒的頭好痛。”殷辰拍拍自己的額頭,難地說道。
太後一聽,連著關心道:“怎麽了?”
“來人,快傳太醫。”太後再道,雙眸瞧到殿外,蘇陌的事暫時下。
太後的心思被自己轉移,殷辰繼續捂著頭喊痛,他等著沐風將蘇陌送回屋裏。
話說回來,他沒有想到這場戲蘇陌與他配合得天無。
能順著他的心思演下去,不虧是他聰明的陌兒!
蘇陌被沐風安然無恙地送回屋裏,他們未到宮,看到芙兒遠遠地從裏頭一臉笑意地跑出來。
沐風看著滿是殷勤笑容的芙兒,想起什麽,低聲在蘇陌耳畔說道:“小心!”
蘇陌疑地扭頭看向沐風,見沐風雙目冷沉地瞥向走來的芙兒,心想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芙兒,一個完全不像宮婢的人,一個屢次表麵幫暗裏害的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姐,你方才跑去哪了?”沐風離開後,芙兒已經走近自己,問道。
“嗯,去了王那。”蘇陌實話說道,但不願將所有的事都告訴芙兒。
“這麽晚?小姐怎麽去王殿?”
芙兒追問道,其實剛看到沐風,芙兒就猜到蘇陌定是從殷辰那出來。
突地想起什麽,臉上出笑意,“王可是醒了?”
蘇陌看到芙兒眼底的歡喜,雙眸底的開心是掩蓋不了的。
芙兒對殷辰太過關心,每次談都起殷辰會不經意流出真。
“嗯。”蘇陌淡聲回道,低下頭,將自己的緒藏於雙眸裏。
一個人的雙目最容易出賣的心。
“太好了。”芙兒歡喜地說道。
再見蘇陌,收住自己的喜悅,回道:“王醒了,不會有人欺負小姐,真是太好了。”
越是解釋得清楚,越是在掩飾對殷辰的意。
“是嗎?”蘇陌抬起頭,淡嘲地笑笑。
芙兒見蘇陌的笑容怪異,一愣,說道:“小姐,芙兒說錯話了嗎?”
“沒有,芙兒事事為我著想,我開心。在辰宮也隻有芙兒你對我最好。”
蘇陌笑著回道,如果是初辰宮那會,蘇陌會認為芙兒是真心待自己。
芙兒為自己出頭,為自己挨打,這些事一一記著。
可若不是宴會那晚,芙兒推自己到刺客中,不能肯定芙兒是居心叵測的。
“好了,芙兒,已經很晚了,回去睡吧。”
對芙兒有太多的疑,蘇陌暫時不想將自己的懷疑顯出來,淡笑著說道。
“嗯。”芙兒聽到蘇陌一番“肺腑之言”,乖順地點頭,“芙兒都聽小姐的。”
芙兒在看著蘇陌走回屋子,雙眸底的溫順頓時換上冷厲的眼神。
盯著蘇陌的屋子,角邊出不屑的笑意。
一直認為越是漂亮的人越笨,果然!
蘇陌回到屋子,沒有立即上床歇下。
趁著月輕聲在屋裏尋找,床榻上、櫃子並沒有蘇陌要尋的人。
那人沒有去刺殺殷辰,也沒有回這?
蘇陌想起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麵容,愣愣地想著。
今夜真的讓震驚,這世上竟有和如此相像的人。
若是不笑不語,幾乎是一模一樣。
那人到底是誰?
蘇陌對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卻沒有回頭再來尋自己。
說著冒充自己去刺殺殷辰,卻沒有。
要是哪天真的冒自己,那殷辰不是必死無疑。
蘇陌想著,想將這事告訴殷辰,但沒有下定決心,覺得自己和那人有千萬縷的聯係。
柳嫣然再辰宮時,就發現辰宮的守衛鬆懈,之前能裝舞刺殺殷辰是他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