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電梯門口甩手那件事後,華可馨因為對楚安年心懷愧疚,接下來對他態度好了很多。
在楚安年主示好時,會接他的示好。
比如。
楚安年給買水,親自替擰開瓶蓋,沒有拒絕,結果水喝了。
楚安年給買零,遞到麵前時,也接了。
在中午吃午飯時,楚安年主用熱水給洗餐,也沒有拒絕。
給夾菜,也欣然接。
而這一幕幕看在殷紅眼裏,卻他們這是小,好,給發糖呢!
結束旅程後,殷紅和昨天一樣,要帶他們出去吃飯。
華可馨卻有些猶豫。
想和昨天一樣,和二表哥單獨在酒店裏吃。
“呃……二,二表哥今天什麽時候忙完?”
殷紅道:“我問過傑哥,今天估計比昨天晚,應該是趕不回來和你一塊兒吃!並且,剛才我問過傑哥,傑哥說他們已經和主辦方一塊兒吃了!您還是先吃吧,不要等陸老師了。”
唔!
已經和主辦方一塊兒吃了?
也對。
昨天他們八點多鍾才吃。
天天到這個時間吃,時間長了,胃也會不舒服的!
如此一想後,華可馨便沒有再堅持了,隨著殷紅一塊兒進了酒店對麵的中餐廳。
三人剛到包間,還沒來得及坐下,楚安年高大的影便晃了晃,眼看著要摔到地上,幸好被邊的華可馨發現,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你怎麽了?”
楚安年一手扶著椅子靠背,一手著額頭,很蒼白,眼睛也沒有神。
“我,我……我突然覺得頭好昏!”
華可馨發現他臉不對勁,忙手去他的脖子,這才發現他燙得厲害。
“紅姐,他發燒了,我們快點送他去醫院!這裏最近的醫院在哪兒?離得遠麽?”
殷紅也發現楚安年不對勁。
才眨眼的功夫,臉上便布滿了麻麻的冷汗。
臉上一點兒都沒有,白得像紙。
這一看,就是生病了呀!
隻是,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病了?
事發突然,殷紅雖然也很詫異,卻也還是保持著冷靜,忙道:“不遠!過去二十分鍾車程!走,我們快點送他過去。”
“好!”
華可馨點點頭,想扶著楚安年出去,可是才剛走了兩步,楚安年便已經無力地靠在上,一副即將昏過去的模樣。
他們兩個人高相差十幾厘米,又材纖細,這會兒楚安年上的重量都在上,起初還能勉強支撐,可是走了幾步後,便覺越來越吃力。
就在幾乎要撐不住時,殷紅扶住了楚安年另一隻胳膊。
兩個人合力,一起將楚安年扶到停車場。
等到坐上車時,楚安年整個人已經病的迷迷糊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殷紅坐在副駕駛座,華可馨和楚安年坐在後座。
楚安年腦袋靠在華可馨肩膀上,整個人已經病的迷迷糊糊。
殷紅轉過,看著病重的楚安年,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白天就覺得不舒服了?”
否則,這一小會兒的時間,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
就算是發燒,也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啊!
楚安年無力的瞇著眼睛,因為發燒,嗓子沙啞的厲害。
“今天早上確實覺有點兒不舒服!但是,我當時沒在意。”
華可馨生氣道:“既然不舒服,為什麽不早說?明明已經不舒服了,還陪著我們在外麵玩了一天,難怪會撐不住的。”
楚安年笑了笑。
“我,我不想掃大家的興!難得有機會陪你出來玩,我也不想因為我而破壞行程。”
華可馨心裏的疚更甚。
想著楚安年生病了,今天一天還對自己鞍前馬後,照顧得無微不至,而竟然沒有發現他病著,就非常自責疚。
見不說話,楚安年虛弱一笑:“你不要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早上起床的時候,我隻是覺得有點兒難,我想著應該問題不大,便隨便在藥店買了冒藥!我沒有想過會燒得這麽厲害!說到底,還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他越是,華可馨心裏便越是疚。
“你別說話了!我媽咪說過,病人要對休息,才能恢複力!”
楚安年果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呼吸也越來越均勻。
就在大家以為他睡著了時,他突然苦笑道:“我覺得老天爺真的喜歡捉弄我!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了,我父親卻病逝了!母親又一病!
這一次,我好不容易能來參加陸前輩的演奏會,而我的卻不爭氣!後天就是陸前輩的演奏會了,也不知道到時候可不可以去。”
華可馨不知不覺的想起他小時候的悲慘遭遇,對他不由的升起一憐惜。
“沒事,這一站咱們趕不上,還有下一站呢!我問過我表哥,這一次巡演要去好多地方呢!總有一個可以趕上的!”
楚安年虛弱的勾起角,笑了一下。
“希如此!否則……我已經不能拜陸前輩師,這為了我一生最大的憾!如果連來之不易的演奏會都無法參加,我這輩子的憾又會多了一個。”
對於他的第一個憾,華可馨無言以對。
對於二表哥收徒的事,確實無能為力。
可是第二個憾——
“不會的!這一輩子還長的很,第二個不會為你的憾!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去聽一次我二表哥的演奏會。”
楚安年抬起手,想去華可馨的臉。
意識到他要幹什麽,華可馨猛地僵起來,神經崩得的。
結果,他的手還沒到華可馨的臉,便重重的落了下去,腦袋也無力地朝後麵歪下去。
“楚安年……”
“楚安年……”
華可馨一把拖住他歪下去的腦袋,驚慌地大喊著楚安年的名字,卻發現楚安年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殷紅忙安道:“別急,醫院馬上到了!他應該是燒昏過去了!去打退燒針應該就會醒來的。”
華可馨徹底慌了,穩穩的扶著楚安年,看向窗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醫院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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