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揚起角笑了笑,“楊叔這些年,對我最好了。”
他樂呵呵道:“那是我們君小姐可,咱和先生一樣喜歡。”
到四合院時,只有悉的阿姨在打掃屋子。
見了君熹,也是一通高興地寒暄,問了一堆這幾年的境況。
君熹才知道,應晨書那幾年其實一直在謝安街住著,直到住院才不在,而家里的阿姨也是在去年來探病的前一個月才徹底不在謝安街,去了離醫院近一些的一棟房子,方便能隨時去醫院照顧應晨書。
所以那會兒回來時看到的就一片落寞景象,好像幾年沒住人。
君熹看時間,應晨書還得兩個小時后才到,放下行李,出去和一個大學的舍友見個面。
章雅一坐下就塞了封請柬給。
君熹接過,翻了翻,“你還算晚的,們其他人都結了。”
“不是有你兜底嗎?”
君熹笑了:“你們遇得良人就行了,我覺得我還小。”抬頭,“我還記得當年你那個前任啊,可不咋滴了。”
“晦氣,別提他,前任就當他死了。”
君熹失笑。
“不過你給我拿回來的那個房子是真的行,我住到了前兩年吧,漲房租了我才搬走,和現在的男朋友一起住,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我之前怎麼都不想去同居。”章雅定睛看。
“你呢,你是一直藏得深的,從沒說你和你那個應先生在一塊兒,好多年了我們都以為你單呢,直到衿衿結婚那年你說你去了德國。”
君熹微笑:“說不說,都一樣,我還沒到結婚的時候。”
章雅在桌子對面湊近,低聲音:“你這麼說的話,說實話,這麼多年你還和這位應先生在一起,可他都沒娶你,除了給了你不房產和錢,但是他也不小了啊,他沒娶是沒打算娶吧?”
君熹莞爾,其實就算現在也沒把握他們會結婚,那樣的家族沒那麼好進,但是無所謂了,結不結都行,在一起就行。
“說來話長,”手托著腮,看著手中的請柬慢聲道,“你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其實從我離開北市去林州工作后,這幾年沒有在一起。”
“什麼?”章雅瞪大了眼睛,“沒有在一起?那你去德國的時候,不是和他一起去的啊?你不是說他在那兒留過學,那個房子是他的嗎?”
“嗯,他給我了。我自己去的,想他了。”
章雅深呼吸,“你,熹熹……”
君熹喝了口咖啡,淡淡道:“他本來也結婚了,后來沒結,各種原因說來太久,只能說……現在在一塊。”
章雅蹙眉,萬分惆悵地道:“那以后怎麼辦?分分合合又在一起,天,熹熹,你知道嗎,以前我們宿舍里就你最漂亮最灑了,學習績又好,子又烈,我們都覺得你本不是那種被所困的人,大學四年你拒絕的男生都排到隔壁校門口了。
結果你悄悄地和這樣一個北城里的大人在一塊兒,這麼多年了也沒個結果……那你以后要怎麼辦啊?”
君熹輕笑:“無所謂,我從一開始就能理解我們沒結果,如今還在一塊兒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我不知道會不會結婚,我只能說,我們以后大抵不會分開了。
結婚這事,我其實不太在意,他在我邊就好了。
你也知道,我這些年都沒回過高雨,早沒有了家,這世界上真正我,對我會不離不棄的人,只有他一個,我的家一直是他給的,所以我永遠他。
他對我,真的太好了,再灑的人也會沉迷。”
章雅定定看半晌,但是一瞧現在如浮云舒卷的淡然模樣,就覺得變了,和以前的明不一樣了,是真的無無求的模樣。
“可是你要是談個稍微普通一點的人,不用太普通,隨便一個富二代你都能輕松拿下,也早就結婚了吧,你看我們舍長,衿衿人家兒都三歲了。”
“我遇見他的時候太年輕了,二十二歲,所以往后余生再也遇不見這樣的一個人了。”
章雅長嘆:“除卻巫山不是云,我能懂,但要是真不結婚,連孩子都沒有了……我就怕他哪天不了。”
君熹忽而笑了:“說起來,我有個兒十幾歲了呢。”
“……”
章雅的表裂開了:“你說什麼?”
君熹闔上的請柬放包里:“我也有人喊我媽媽的。”
章雅震驚道:“你別說你那個應先生,他是離婚后有孩子的啊???”
君熹搖頭,解釋,“是之前那個我教的小孩兒,是他兄弟的孩子,他這幾年沒結婚的。”
“哦,那個干兒啊,嚇我一跳。沒錯沒錯,你那會兒不就是教他的孩子嗎,他是那個誰,蘇文軒的舅舅,還去派出所撈過你,后來你住到謝安街去了,再后來就在一塊了。”章雅舒了口氣,“說起來你們的緣分真是好深,這麼多年了還沒分道揚鑣呢。”
不過轉頭又說:“但正常來說,他有個兒十幾歲也正常,他也很大了啊,你的話,就算了吧你不也才三十嗎。”
君熹笑了:“現在小朋友喊我媽媽我也能接,二十三歲那會兒,第一次喊我媽媽,給我整得不好意思。”
“其實也好,”章雅忽然眼底發,“不生孩子無痛當媽,還喜歡你,以后肯定會孝敬你的,我的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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