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蝶對著鏡子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忽然想起了男人說的話,五分鍾後會有人來找。
“誰……誰啊?”
“藍小姐,我是易安!”
門開,易安笑瞇瞇地站在門口:“藍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易叔叔,誰讓您過來的?”
易安微笑回避了這個話題:“藍小姐,和您匯報一下我們接下來的安排,我先帶您去給部換藥,然後送您回京大!”
藍蝶知道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不是沒有查過手機資料,查過國安,查過那位神的賀總。
不出所料,所有關鍵的信息,全都查不到。
“藍小姐,這個您拿著!”易安遞過來一個的禮品袋。
藍蝶警惕地看了一眼。
禮品袋很輕,裏麵隻有兩樣東西。一張顯眼的黑卡,一盒簡裝的藥膏。
“易叔叔,請問,這是什麽意思?”藍蝶一臉真誠,想知道這算什麽?
“卡裏是今晚表演的酬勞,藍小姐應得的,碼是六個1。藥膏是家庭醫生專配,消腫止痛的。”
易安已經做到了最大程度的配合,藍蝶接過東西,輕輕地說了聲:“易叔叔,謝謝!”
……
廖仲清一直納悶,賀滄瀾消失的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到底去了哪裏。
他明顯的覺到,賀滄瀾回來後,心好了很多。
就在他準備套話的時候,賀滄瀾一聲“胡了”,把他拉回了現實。
十三幺!廖仲清的臉都綠了!把把輸,輸慘了!
“滄瀾,你上不對勁!”廖仲清湊過去聞了聞:“有妖氣!”
賀滄瀾也聞了聞他:“離我遠點!你上也不對勁,有晦氣!”
眾人大笑,繼續牌。
“你們玩的開心,都不帶我們的!”廖仲清的妹妹廖仲秋過來,胳膊上還挽著一個子。
子看了座上的賀滄瀾一眼,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嘛,我們也想湊個熱鬧。”
“仲秋來我這,書儀呢?”廖仲清向了賀滄瀾。
他知道賀家和汪家關係很微妙。
兩家居要職的人,幾乎默認了賀滄瀾和汪書儀到了合適的時間,便會水到渠的關係。
隻不過,賀滄瀾對的事,向來諱莫如深。
即便是兄弟,也不敢貿然拿他和汪書儀開玩笑。
賀滄瀾不接茬,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汪書儀站在那裏,一時有些尷尬。
手機鈴聲響。賀滄瀾拿起手機,起:“書儀坐這裏吧,我有點事,先去接電話。”
汪書儀看了他一眼:“謝謝,我牌技差,一會回來指點我啊。”
賀滄瀾沒有接話,直接走了出去。
電話是易安打來的。
“賀總,已經辦妥,平安送到!”
賀滄瀾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夜:“緒還好嗎?”
“藍小姐人很溫,一直很平靜。”
很溫?賀滄瀾想起了那個不停鬧騰的子,咬人,抓人,踢人……
角浮起笑意,他“嗯”了一聲,便直接掛斷。
……
藍蝶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到了家裏。
租的是叢月家的老房子,雖然居住環境一般,但是地段繁華,離學校近,方便能隨時回家照顧和弟弟。
叢月的爸媽待藍蝶和親兒一樣,知道藍蝶爸媽走了,境況很難,對格外照顧。
房子本是不想收錢,又怕藍蝶難堪,便象征地收取,低於市場價很多。
“!藍田。”一進家門,便帶上了燦爛的笑容。
“還是小蝶有口福,剛剛熬好了皮蛋瘦粥!”
藍蝶換洗好,抓到廚房幫忙盛粥,端菜,洗水果。
看到那個忙碌的影,悄悄歎口氣,眼裏翻湧著淚花。
以前,孫那雙蔥白般的手指,會跳舞,會彈琴,會畫畫……
如今,那雙手,學著切菜,試著洗碗,還要在學習之餘試著去做各種零工賺錢。
家裏的重擔,真的是全落到那雙窄肩上了!
“姐,你怎麽了?”藍田盯著。
“蚊子咬了,腫了!”藍蝶輕抿了一下:“趁熱吃飯,別管那些有的沒的!”
藍田笑:“姐,我記得追你的人可多了,你沒談吧?”
“談你個頭!吃飯啦!”藍蝶捶了那個壞笑的藍田一下。
藍蝶和藍田是龍胎。
在藍生集團還沒有倒閉的時候,查出了白病。一直用昂貴的藥和治療續命。
姐弟倆非常好!
如今這樣的況,藍蝶是咬了牙關,用最大的努力,為藍田治療。
夜深人靜,藍蝶回到自己的房間,疲憊的直接倒在床上,懶懶不想。
一天又一天,每天都忙的像個陀螺!
藍田調侃的“談”,曾經覺得很好的事,如今,沒有時間!
18歲那年的訂婚禮,曾經讓藍蝶以為,自己是那個最幸運的孩。
那個從小照顧自己的哥哥,了自己的未婚夫。
康霽安牽著的手,眼中有星辰,他說:“小蝶,我會你護你,一生一世!”
藍蝶紅了臉,說:“霽安哥哥,往後餘生,四季冷暖是你,心底溫也是你!”
一對璧人!
康霽安想要現場吻,被用胳膊擋了回去。
男人眼神溫:“我的小蝶才十八歲,還是個會害的小姑娘,哥哥不急,會等著你!”
他在醫院的工作很忙,在大學的日子卻有些閑。
康霽安總會出工作之餘的時間,牽著的手,走遍京市的大街小巷。
突發奇想說想要吃滬市的蟹湯包。第二天清早,便會有直接從滬市空運過來的正宗蟹湯包,準時抵達,還冒著騰騰熱氣。
這便是的霽安哥哥!
藍蝶輕輕著不斷湧出的淚花。
其實真的舍不下!可現實讓學會了堅強、忍讓和低頭。
有時,甚至會後悔,除了牽手,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給他。
本以為時間很長,一生足夠他們循序漸進地付彼此。
一陣懊惱的緒突然湧上了心頭。
鼻腔中,仿佛又縈繞了那味道獨特的青鬆香。
喜歡那種味道,卻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強迫的男人!
他憑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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