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再說一遍!”
賀滄瀾似乎被藍蝶的話擊中,一時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發懵。
藍蝶看他那忽然認真嚴肅的樣子,和剛才狂熱繾綣,想強要的模樣判若兩人,心想:這人,川劇變臉都趕不上他變臉快。
“藍蝶?”
賀滄瀾不得不再次提醒那個不聲不語的小姑娘。
“就你播種功了呀。”藍蝶咯咯笑著往男人懷裏拱。
有他在邊的時候,所有的壞緒都可以煙消雲散,他總能給獨一無二的安全。
想,前段時間自己緒的傷與鬱結,大概就是因為,那些可以與自己共同分私心事的人,都不在自己邊。
沒想到賀滄瀾先兇狠的把自己訓了一頓。
他說你還想一個人去挪威看極?一個剛懷孕的小姑娘,哪來這麽大膽子?你什麽時候去不行?非要在孕初期?
你要想去也行,告訴我,我再忙也會出時間陪你你明白嗎?你要是和孩子再有什麽三長兩短,會要了我的命藍蝶!
我忙來忙去又有什麽意義,還不都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
藍蝶從沒見過話這麽多的賀滄瀾。
他雖然在場合上是一個特別會帶氣氛的人,卻往往都是一兩句話準直達G點。
工作上就更別指他話多。
不管是開會還是應酬,向來都是別人滔滔不絕對他說,他適時回應幾句。
回應的每一個字,都一針見,直奔主題。
所以,麵對他的喋喋不休,藍蝶一開始是被訓斥的委屈,後來就覺得想笑。
終於在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時候,被男人狠狠地進懷裏。
“沒心沒肺,居然還敢笑?”
“你好囉嗦啊。”
小姑娘全都被他溫包裹,臉蛋在他結實的前,鼻腔裏充盈著他上獨有的男香,幸福像喝飽了春雨的苗,由而外的滿足。
“什麽時候能一點?我的小妞,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
賀滄瀾語氣慢下來,很輕很,大手舒緩地順著纖薄的後背,捋貓一樣哄。
“在你麵前,我永遠不想。再怎麽努力,我也趕不上大我10歲的賀二爺的步伐不是?”
賀滄瀾角上揚:“說的這麽確,誰呢?又在嫌我老是嗎?”
男人低頭,把從前撈出來,小臉蛋潤如開的絢爛的豔桃花,讓他心難耐。
沒有誰先誰後,熱切的,很快便甜糾纏在一起,濃烈而忘我。
暗夜裏,是夜來香豔魅的盛放。
彼此相伺,飼養……用不打擾寶寶的最溫和的方式^_^
“藍蝶,別怕,寶寶會理解,是爸爸太媽媽了……”
“我伺候你就好。太累就別勉強……”他溫聲。
小姑娘早就褪下了清純的外,說:“不行,我不會冷落你。因為,蝴蝶媽媽也好滄瀾爸爸……”
麗春,一室生香……
次日是除夕,溫暖的房間裏,壯的男人抱著懷裏的溫香如玉,睡的香甜。
賀滄瀾以為自己會失眠,後來發現,多慮了。
藍蝶告訴他好孕的消息後,他覺得心裏有從沒有過的踏實和責任。
兩年裏一直讓他心中有愧的日日夜夜,在聽到那個小人親口告訴他,他可能即將要做爸爸時,忽然就覺得踏實了,放下了。
手機震想起,賀滄瀾快速醒來,居然睡的這麽沉,沒有被慣有的生鍾喚醒。
是母親崔慕錦的電話。
除夕當日,向來需要他和大哥賀挽瀾,以賀家的名義,替父親走訪很多私甚好的g場長輩或朋友。
到了賀建波的職位,排在他上麵的領導已經寥寥無幾了。
所以,他和崔慕錦會在家裏,單獨接待能進到賀家門拜年的人。(和賀滄瀾去別家拜年相似)
“滄瀾,回來吃早餐嗎?飯後還有事。”
崔慕錦的語氣裏,不是命令,是探尋。
當然知道藍蝶回來了,所以對於賀滄瀾說好的八點回家卻未回,隻字未提。
“媽,今天上午不行,要有勞大哥了。”
崔慕錦眉頭淡淡皺了一下,不覺得這是藍蝶故意纏他的原因,那個小姑娘的分寸,崔慕錦見識過。
惱自己兒子的輕微腦。
“你需要你爸再給你打電話強調下?每年這天的事最重要,你不去像什麽話?”
崔慕錦語氣裏帶了急躁,賀滄瀾捂著聽筒,趕轉移到了離床最遠的角落。
被子落,才發現未著寸縷,也顧不上了,果著走到了窗簾後。
年三十的這樣子,也是醉了。
賀滄瀾苦笑,若被廖仲清他們知道了,不知道得當素材編出多huang段子來。
“媽,您跟爸說,今年特殊。如果他還想安心做爺爺的話,就大方的給我半天假,一天我也絕不嫌多。”
“你說什麽?”崔慕錦的心控製不住的猛跳了幾下。
“藍蝶懷孕了,吃了早飯我陪去產檢。行嗎?崔?”
崔慕錦眉眼裏帶了笑:“我那人參娃娃還真有神效呢。”
“得了吧媽,功臣是您兒子。”賀滄瀾嗬嗬笑著。
“像什麽話啊,口沒遮攔的。”崔慕錦眉頭舒展開:“就讓你孫叔叔和梁伯伯兩人檢查,他倆哪方麵都靠譜的很。”
“行,媽,等我信兒啊。”
“直接帶藍蝶過來吧,晚上除夕宴……”
“我陪在錦園吃,吃完了我帶過去。”在這事上,賀滄瀾一點不含糊。
藍蝶思家心切,這一頓除夕的團圓飯,怎麽也是要在家裏陪著和藍田的。
電話掛斷時,才發現床上的小蝴蝶已經不見了,人在洗手間裏幹嘔的厲害。
那一刻,賀滄瀾是了陣腳的。
他一邊手機搜索著原因和緩解辦法,一邊到洗手間,手臂輕攬著小姑娘的腰:
“很難嗎?”
那細腰隨著嘔吐,都跟著輕輕著,看的他難:
“藍蝶,讓你罪了,我能做什麽?要不,我蹲下,你騎著我,我帶你遛彎?”
他明白為什麽看起來瘦了很多的原因了。
小姑娘緩過勁來,輕聲笑著:“你還正常嗎?這種招虧你都能想出來?”
賀滄瀾著那個小腦袋:“我兒子不聽話,讓我的妞罪了,隻能我先頂上,等生出來我再好好收拾他。”
“賀二爺病的不輕!”藍蝶的眼睛彎了月牙,懶地輕輕踢他:
“那個……賀滄瀾,你能不能先去穿個服,擺這麽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