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肆的廚藝很好,半點也不誇張。
他很會照顧人,完全不用溫紓自己手,螃蟹就給弄好放進旁邊的小碟子裏。
他自己好像都沒怎麽吃,溫紓抿安靜給他夾菜。
廚房有洗碗機,收拾完碗筷後,兩人挨著坐在沙發上,貓貓勾著周景肆的試圖往上爬。
被甩開,它又爬回來。
周景肆故意逗它似的,不厭其煩的阻止它的攀爬行,直到給貓惹急了,它總算換了個目標,豎著耳朵開始往溫紓上爬。
然後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提溜了回來。
貓,“喵——!”
“周景肆,你別總是欺負它呀。”溫紓笑著從周景肆手裏把它解救出來抱進懷裏。
左右這貓每天洗澡定時檢查打疫苗,幹淨安全。
周景肆也沒說什麽,手把小姑娘拖進懷裏抱著,溫紓頭靠著他肩,仰頭問。
“它什麽名字啊?”
周景肆漫不經心把玩著溫紓的手,“翠花。”
溫紓:“?”
電視節目有點吵。
溫紓懷疑聽錯了,過了兩秒,又問,“什麽?”
“它翠花。”
聽見自己的名字,像是應和似的,溫紓懷裏的貓主子抬起腦袋看向周景肆,“喵?”
“…………”
溫紓角不控製的了。
救命,這麽可萌萌噠的一隻貓貓,為什麽會有一個這樣又土又俗的名字啊!
周景肆不是向來追求時尚嗎??
好半晌,溫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嗓音艱,“這名字,是誰給它取的啊?”
“不好聽?”
溫紓沉默幾秒,“……倒也不是。”
周景肆懂了,薅了把蠢貓昂著的小腦袋,麵不改,“哦,秦驍給取的。”
“他說賤名好養活。”
翠花,“喵!”
兩人一貓窩在沙發上,安靜看完了吃飯前溫紓看到一半的電影,落幕時周景肆把翠花丟開,扣著溫紓後腦勺低頭吻。
“喵嗚——”
溫紓吃到一半的蘋果滾落到地上。
客廳裏一片漆黑,隻有播放字幕的電視映著幽幽的。
溫紓被他抵在沙發上摁進懷裏,手臂有些無安放,周景肆抓著手腕按到頭頂,漫不經心掐著下,又咬上去。
分開時,氣籲籲。
溫紓腦袋空白的懵了片刻,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麽,抬頭去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京大周五周六不查寢,但門仍然在。
十點半鎖宿舍樓門。
不太清楚校門是幾點鎖。
抿了抿有點發燙的,溫紓小聲說,“快到門了。”有點被自己沙沙的嗓音嚇到了,停頓了幾秒才他,“阿肆。”
“嗯?”
周景肆倚著沙發,懶懶抬了下眉骨。
眼底緒悠遠深邃。
小姑娘眼睛的、亮亮的,眼尾也有點紅。
他手,用指尖輕輕了兩下,模樣懶怠饜足,像是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溫紓不了的心跳加速。
不是第一次發現,周景肆每次親過後都會自然而然的出那種慵懶至極的神,風流。
到連周氣息都在悄無聲息的勾人。
沒人能對這樣的他說“不”。
“今晚別回了吧?”周景肆輕笑著說,嗓音浸著的啞,表卻一本正經,“在我這兒住一晚,明早再回,不你。”
溫紓看了看他。
周景肆按了按腦袋,笑說,“說話算話。”
周景肆在溫紓心裏是個君子。
雖然君子有時候耍無賴,變著小法子纏著抱抱親親,但都是經過同意的。
他也是真的說話算話,沒再溫紓。
等小姑娘點頭答應,就慢悠悠回房間給拿了件他的襯衫,讓洗完澡之後穿。
溫紓抓著襯衫,有點張。
一切都很平常,周景肆始終神正常,麵不改淡然的給側臥鋪床,直到小姑娘穿著足以遮到的襯衫從浴室出來。
他靠著床頭懶懶抬眼。
眸剎那凝住。
小姑娘頭發漉漉的披散著,肩膀披著巾,微卷的發梢水珠不停往下滴。
穿著他的襯衫,最上麵的那顆扣子沒有扣。
白皙漂亮的鎖骨暴著,能盛一汪水。
底下兩條又細又直的,白的晃眼,踩著他涼拖的腳趾因為不自在無意識的蜷著。
垂著眼睫,指尖攥著擺,不敢抬頭。
“我、我洗完了……”
周景肆克製的收回目,結不控製滾了滾,低低的“嗯”了一聲,說,“床給你鋪好了。”
溫紓小聲,“喔。”
踩著拖鞋,有點大,走路聲音嗒嗒的響。
停在男生跟前。
周景肆忍了忍,沒忍住抬眼瞧。
近了看,小姑娘卷翹眼睫輕著,臉頰不知道是被浴室熱水熏紅還是怎麽的,分外人。
周景肆拉坐下,然後沉默起離開,溫紓坐在床邊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就這樣,走了?
不知為何,溫紓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失落。
直到房間的門又被打開,溫紓抬起眼,周景肆手裏拿著吹風機和一條幹巾進來。
“你出去拿這個了?”
“嗯,”周景肆坐到溫紓邊,扣著肩讓轉過去,“吹風機太久沒用過,找了一會兒。”
孩微垂著頭,細白的脖頸脆弱人。
他盯著,有些移不開眼,頓了頓,按下吹風機按鈕,才啞聲說,“孩子不要著頭發睡覺,會頭疼,對也不好。”
溫紓雙手疊放在上,乖乖坐著不。
周景肆似乎沒給人吹過頭發,開始時作有些笨拙,一直小心的低聲問吹風機的溫度高不高,有沒有扯疼頭發。
偶爾會有一點點,但不怎麽疼。
溫紓搖頭,“沒有。”
他觀察表,作慢慢就稔了。
修長漂亮的手指靈活的在發間穿梭著,小姑娘發質好,烏發多又,特舒服。
吹的差不多時,他放下吹風機。
溫紓偏過頭,笑眼彎彎問,“好了嗎?”
“嗯。”
“好了。”周景肆垂眸看,眼底晦暗,手指挲了下,凝了片刻,還是沒忍住。
著下,低頭,湊近,順心吻了上去。
第二天清早,溫紓睡醒,迷糊了一團的頭發,半閉著眼索進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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