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肆垂眼靜靜看著懷裏的人。
小姑娘哭的那麽委屈,卻拉著他袖子說別人。
“我、好多人都說你不好,說你壞,我真的放棄過的,我努力嚐試著放棄過那麽多次……”
“我回頭看,回了好多次頭,可是、”眼睫輕著低喃,嗓音是近乎崩潰的無助,字不句的哽咽著,向他訴說。
“我、我回頭了,可他就是很好啊……”
他那麽那麽好。
教怎麽放棄得了啊。
“……”
周景肆眸鷙鬱悶,甚至覺得頭也開始疼。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喝醉酒、斷了片的小姑娘的頻道畫是跳躍著的,剛才還在難過那個,突然又猝不及防的換了頻道。
最煩人的,還是這次的頻道。
周景肆垂著眼,扯無聲的笑了下。
真沒用。
小姑娘哭這樣,也不是為他。
為了個破敵,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他連醋都沒得吃,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這麽欺負他家小姑娘。
周景肆想弄死那個狗東西的心思在這一刻簡直達到了巔峰。
他哄著心的小姑娘不哭,又覺得難以抑製的委屈、不爽。
小騙子。
明明都說不喜歡了,現在最喜歡的人是他。
可是喝醉了酒,還要為別的男人哭。
就知道全都是哄他騙他的。
誰來哄哄他呢。
周景肆挲著溫紓纖細脆弱的脖頸,發狠似的湊過去,最後卻隻是輕輕咬了下耳朵。
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喊,“溫小紓。”
“就這一次。”
“下次你要是再敢當著我的麵為別的男人掉眼淚,”他頓了頓,咬牙,狠聲說,“我就咬死你。”
過了幾秒,又占有似的抱,小聲補充。
“我這麽喜歡你。”
“溫小紓,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老婆。”
溫紓眨了眨朦朧的雙眼,似乎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男生的難過,主手環住他脖頸。
撒似的用臉頰在他側頸輕輕蹭了蹭。
“你、你別不開心。”
周景肆手圈著溫紓的腰,用一種充滿獨占的姿態,沉默的垂著眼皮看。
低哼了聲,“嗯?”
平日裏驕傲耀眼的男生,此刻眸沉鬱,在孩麵前竟有些罕見的脆弱和卑微。
“你不開心,這裏,”溫紓胡的抓著他手,眼睫仍是的,掛著晶瑩的淚珠,有些笨拙的放到自己心口,癟了癟。
“悶悶的,這裏也疼。”
周景肆扯了扯,想笑,逗逗。
但又覺得無力,最終隻是抬手了小姑娘暈的紅紅的臉蛋兒,溫的親親。
“沒有不開心。”
他低聲說,“寶寶不疼。”
溫紓醉的一團糟,有時傻傻呆呆地笑著,有時又突然安靜掉起眼淚來,小聲說要媽媽。
說對不起,說不想畢業。
小姑娘迷糊這個樣子,幾個舍友比還不省人事,周景肆完全不放心把放回學校宿舍,就帶著人回了公寓。
因為喝了酒,不好再開車,周景肆幹脆的代駕,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淩晨了。
下車時,溫紓又鬧了起來,慌的說包包找不到了。
周景肆送走代駕,隻得無奈的抱回去找。
沒想到平時安靜乖巧的小姑娘,喝醉了竟然這麽鬧人,完全變了個樣兒似的。
周景肆圈了小姑娘腰,防著掉下去,半天才從SUV後座前的空地找到一個小小的黑背包。
他認出來,這是溫紓平時出去玩總背著的。
低笑著哄了句,“給,包包。”
溫紓哭的紅通通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鬧了,眼淚也停了,抱著寶貝似的把包藏進懷裏。
“這下不哭了?”
溫紓看了看他,乖乖的點點頭,“不能丟。”
“行,”他失笑,“小祖宗,丟不了。”
頓了頓。
他用袖子輕的去小姑娘臉上的淚痕,又逗弄似的,懶洋洋說,“包包都給你找回來了,不給個獎勵親一下啊?”
“?”
小姑娘遲鈍的思索了半天,表嚴肅起來,盯著他看好半天,總算確定了什麽。
皺著的眉舒展開,慢吞吞湊過去,在他角親了一下。
“謝謝你。”
周景肆悶笑,還好騙,那些糟糕的壞心頓時消退了不,“不客氣,小可。”
溫紓指指他,“大可。”
公寓的地暖不停,進門就是撲麵而來的暖意,周景肆打開燈,換好鞋,把溫紓放到沙發上。
小姑娘坐不穩似的,剛被放下就東倒西歪的斜倚了過去,還被抱枕砸到了臉上。
翠花聞聲而來。
邁著優雅的貓步走的沙發前,鼻尖嗅著氣味,“喵”了一聲,矮了矮圓圓的,起勢發力。
蹭的一跳,就穩穩地落在了沙發上。
它出爪子拉掉礙事的抱枕,水藍藍的貓瞳居高臨下打量著溫紓醉醺醺的臉。
“喵?”
漂亮人類。
爪,還沒著。
就聽見一道足以讓貓炸的悉並惡劣的聲音,漫不經心,“給你個機會,自己下去。”
“……喵!”
翠花警惕的回頭,迅猛的後退好幾步。
“喵?”
周景肆懶得理它,彎腰扶起歪倒的溫紓,發現才這麽一會兒功夫,小姑娘就已經睡著了。
他坐下,把人抱進懷裏,安靜的看了一會兒。
“不乖的小姑娘。”手,報複似的輕輕了小姑娘鼻子,直到看著微張開,換了個呼吸方式才悶笑著鬆開。
“下次再喝酒就打你屁,聽見了沒?”
回應他的是孩越來越平穩的呼吸。
周景肆,“……”
翠花蹲在沙發一旁,喵嗚喵嗚的晃著尾盯著他們,歪著小腦袋,貓瞳中充滿了好奇。
悄悄的躍躍試,想爪爪。
周景肆瞥它一眼,抱著懷裏的小姑娘側過,把人全部擋住,彎下腰給溫紓鞋。
翠花,“……”
翠花好脾氣的甩著尾跳上沙發脊,邁著優雅的小碎步走到另一頭,躍下去,蹲好。
“喵。”
周景肆,“……”
他嘖了聲,慢條斯理的給溫紓換上拖鞋,手臂抄過小姑娘彎,輕鬆把人抱起來,留給蹲的穩穩當當的翠花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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