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才要說話,外間便有婆子來催:“侯爺,該去外頭敬酒了。”
今日皇帝都出了宮來祝陸勁新婚,他確實不能再耽擱了,陸勁起,直了長道:“老子讓廚房給你備了席面,等老子走后就送來,你該吃吃,該洗洗,別等老子了。”
他說完也沒走,林如昭等了會兒,才意識到他在等自己的答復,因此輕‘嗯’了聲,陸勁果然滿意,往外頭走去,但走了兩步,他又氣勢洶洶地回來:“但你記得別睡,一定要等老子回來房。”
大夫人早早就把春宮圖給了林如昭,自然知道房是什麼,臉霎那就紅了,還好此時紅燭紅帳,也不大瞧得出,偏過臉不去看陸勁:“你若回來得遲,我自然不等你。”
林如昭說這話的意思自然是不愿等陸勁,反正回來得早還是遲,都是林如昭來判斷,便是洗漱完畢就安置了,陸勁也無話可說。
可是不知道這話落在陸勁耳朵里,就了晚間等不及,要早早催他回來房的意思。
陸勁的眼眸晦暗了些:“老子知道了。”
說完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林如昭見他走了,終于出口氣來,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忙上來伺候。林如昭被翟冠得脖子酸疼,便先夏環取了翟冠。
不一時,陸勁吩咐的席面便端了上來,就擺在西稍間,林如昭了外袍,穿著輕便的褶走了過來,見滿桌的菜,確實了,坐下拿起銀箸吃了起來。
林如昭吃了幾口便發現席上還備了酒,便提起烏銀梅花自斟壺倒了滿滿一蕉葉杯,酒是果酒,口清甜,后勁綿,林如昭不知不覺吃了七八盞,那酒意便逐漸涌了上來。
林如昭連沐浴都撐不住,酒要去安置,春玉只得拿了沾水的巾帕替林如昭了子。
林如昭迷迷糊糊間聽秋琴責備春玉:“姑娘酒量淺,你怎麼不看著些?大婚之夜就醉得不省人事,明日那元帕該如何待?”
春玉小聲道:“還是臨出門前夫人囑咐說晚間可以讓姑娘喝些酒,也好些,我便沒十分勸。”
林如昭腦子一團漿糊,雖聽進去了對談,卻委實沒有想明白什麼好些。只自顧自抱著被褥睡去。
正睡得香沉無比,忽然,到后過來冰涼的石般的東西,咯得背后蝴蝶骨難,便手要去推,卻不想先人趁了先機,先杯含住了耳垂,齒尖細細地碾著弱的耳垂,頗有幾分算賬的意思:“你等著老子,怎麼還是先睡了。”
林如昭覺得他煩,嘟囔道:“就要先睡,你管我?”
陸勁低聲笑道:“人長得小小的,脾氣倒是大。”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你睡著便是,老子伺候你。”
可當陸勁探進第一手指后,林如昭的瞌睡很快就被驅趕,本是側臥的姿勢很快被作弄得也臥不住了,臉埋在枕間,微張雙,仿佛不幸跳到岸上快瀕死的魚,偏陸勁兩條有力的胳膊還錮著,將的囚在他懷里,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任著他胡作非為。
陸勁道:“好昭昭,都說老子疼你了。”
第12章
是夜,迢迢星河落九天,蟬鳴藏樹風靜搖,紅燭淺映茜紗窗。
疊疊垂落的床幃間隙忽然探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床圍,在溫涼的雕花圍木上留下清晰的幾道汗膩子,繼而,那床幃之間鉆出一張被青黏住的臉,滿是朝紅,眼眸里窩著亮亮的水,盛不住似的,從小臉掛到了下。
但也不過是一瞬,背后探過來一只古銅的大掌,將那張滿布可憐的小臉按進了被褥之中,同時握住那只還在掙扎的手,將它擒到后背縛住。
黑山撞著白云,那兇猛狠厲的勁道好像卯足了力氣,要把白云撞散,撕開天空的口子,也要像共工怒不周山般,降下迅猛的洪水來。
林如昭徹底沒了力氣,合不上的只能細弱地給送來稀薄的空氣,此時連罵陸勁混賬都罵不出聲,只能慣似的在心里想:這陸勁,果真來找尋仇了。
等雄唱白,神抖擻的陸勁終于肯停歇了,他吃飽饜足后,才想起該發好心把快掉到床下的林如昭撈了上來。
他渾都是汗,膛又熱又冷,像是被烈日炙烤過的石頭,烙得林如昭又出了汗,氣惱不過,抬起發的綿綿地蹬了陸勁一下,便要從他懷里爬出去。
才爬兩步,就被陸勁扣住腰又扯了回來,此時大約察覺了的不乖覺,陸勁便更為過分,索用他修長的四肢做鎖拷,牢牢纏著林如昭的肢,將死鎖扣住。
陸勁確信林如昭走不開了,方才掀起薄薄的眼皮問:“干什麼去?”
林如昭的上到都是汗,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堵得難極了,便沒了好氣聲:“水沐浴。”
陸勁哦了聲,道:“要跟老子鴛鴦浴。”
林如昭被他的沒皮沒臉驚住了,道:“我要自己去沐浴,沒說要跟你!”
陸勁嘖了聲:“你現在還走得?還爬得進浴桶?”
那聲音聽著好像林如昭膽敢逞回能,陸勁便能將摁著再來一回,林如昭忙道:“有丫鬟服侍。”
“大晚上的把人起來多不好意思。”好生稀奇,一貫厚臉皮的陸勁現在竟也知道難為了,“老子伺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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