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師兄們都不在床上,從窗戶外灑了進來,斜照在大師兄與三師兄的床鋪上,我過窗戶,發現他們三人正在廣場中的煉丹爐旁上香,於是我迅速從床鋪上躍了下來,一路小跑出了袇房,服與子則在下床的時候就已經套好了。
我站在袇房門外,盯著正在給真武大帝上香的三位師兄,沒有上前打擾他們,而是坐到了袇房窗戶下的一木凳上等著,三位師兄上完香之後就發現了窗戶旁的我,大師兄最先笑著朝我走來,剛走到我邊就對我說道:“老四啊,昨天晚上怎麽樣嘛,是什麽況?說來聽聽,剛剛我接到了劉老板的電話,說你已經將事理了,沒有想到你還厲害的呀,來來來,趕說一說。”
我嘿嘿一笑,將旁的凳子讓了出來,示意三位師兄坐一排,而我則重新從旁邊提了一小凳子坐在了他們的對麵,接著將事的全部經過,除了遇到榮輝道長的事沒說以外,都給他們代清楚了。
聽到我講左手臂被媼給削得如此嚴重,三位師兄迅速將我的袖子撈開,看到手臂上的藥之後,便互相對視了一眼,再次坐回了他們剛剛的位置,而此時,二師兄最先開口說道:“那沒事了,藥王殿的那些人雖然戰鬥力不強,但是這些方麵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不需要去醫院,要不了幾天他自己就好了,等著吧。”
我點了點頭,繼續將剩下的事對著他們代清楚。
二師兄仔細的聽完了我的話,一邊笑著一邊與其他兩位師兄說道:“嘿,沒想到啊,老四確實有進步了,媼這個東西,我都不太了解,他居然都知道用柏木將它除掉,不錯不錯,對吧老大老三。”其他兩位師兄則笑著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榮輝師叔,約的記得,他好像說過他來找過大師兄,於是我不經意的看向了大師兄,而大師兄的觀察力確實驚人,居然發現了我有一點不對勁,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對我提問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走到了我的旁,拉起我的一隻手朝著真武殿走去,同時對著兩位師兄說道:“老二老三,我帶老四去給祖師爺上個香,你們兩個去忙你們的吧。”
兩位師兄聽完後齊齊的點了點頭,便分別朝著袇房和客房的位置走去,大師兄拉著我沒有說話,我再次轉頭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本來還笑嘻嘻的臉此時已經變得相當嚴肅,而我也想到了榮輝師叔說過,他來找過大師兄,於是我沒有遲疑,將昨天晚上剛剛沒有說的事,完完整整的對著大師兄補充一遍。
大師兄聽完後,並沒有我相信當中的驚訝,而是領著我上香之後拉著我朝著客房走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大師兄便開口對我說道:“這個事我也聽我師父說過,確確實實我們現在的門派出現了一些問題,既然師叔祖與我的師父都說你沒有問題,那麽我現在也可以相信你,並且老二在前段時間也與我通了這個事,他師父,也就是青山師叔,也對他說過這個事,大致的意思就是說,門派裏有外來人員,不清楚他們的信仰與來曆,讓我與老二悄悄調查,為什麽不告訴你跟老三呢?原因是你們兩個都是掌門的徒弟,畢竟現在的掌門,覺有一點不對勁,但是我們大家都沒有證據,所以說隻能先調查收集證據再來梳理事的大致況。”
說到這裏,我們兩人便走到了客房門口,朝著客房裏去,發現二師兄則與吳警坐在客房裏的一個床鋪上,客房的所有床都已經被朱老板他們換了席夢思,睡著確實還是蠻舒服,吳警此時已經將全部穿好,兩人見我們站在門口,於是便對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進去。
而大師兄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反而對著二師兄招了招手同時喊道:“老二,你先出來,我給你說個事。”
而我則與二師兄肩而過走到了吳警的床鋪旁,著兩位師兄從客房門走出去,同時他們兩人也回頭了一眼我,我沒有在意,而是轉頭對著吳警問道:“吳警,好久不見,怎麽今天想起來我們山上玩?”
吳警從包裏拿出了一包寬窄細支,殼子是藍的,將香煙點燃之後,他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同時說道:“哎呀,不是很久沒來了嗎?昨晚上找老蘇還有老嚴他們喝了個酒,順便聊聊最近發生的事,話說昨天晚上聽他們說你去理事去了的嘛?到底是什麽事?理好了嗎?”
聽到這裏,我自豪的了肩膀,拍著自己的口,將事的原委再次對著吳警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遍。
吳警聽完之後對著我豎了豎大拇指,讚揚的對我說道:“我就知道,上一次在商貿大廈裏麵你都能一人理這些事,昨天晚上你們師兄還說擔心你呢,老何還說給你起了卦的,卦象顯示,有驚無險,誒?你的手怎麽了?”
因為我穿著長袖,在剛剛我與師兄們聊天的時候並沒有將袖子撈起,而且因為藥王殿的師兄們給我們提供的藥十分有效,到現在,我居然隻能覺到傷口有一點微微的發,除了發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覺了,而吳警不愧是刑警,在我手舞足蹈對他講述昨晚事的時候,他便敏銳的發現我左手的不自然。
聽到這裏,我將左手的袖子收了起來,將傷口對著吳警說道:“小問題,小問題,你看嘛,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見本來被削得深可見骨的左手小臂,此時上麵除了一層白猶如衛生紙一樣的薄,還能看到薄下流的管與。
吳警將我的左手抓在手上仔細觀察,心有餘悸的說道:“我的媽呀,這麽嚴重?你不趕快進去醫院看看?”
我搖了搖頭:“不需要,師兄們說了,要不了幾天就好了,我相信他們,沒事的,話說吳警,最近雖然我們很久沒有出去辦事了,你與其他殿合作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能不能講一兩件讓我聽聽。”
吳警聽完我的話便是考了一會兒,接著對我說道:“發生的事還是蠻多的,一件一件的給你說的話,沒那麽多的時間,隻是你們這山裏好像有一個奇人,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姚清,在那個殿我都不太清楚,本來這次上山我也想去找他聊聊,但是發現他並不在山裏,要不給你講講他的事?”
話音剛落,門外的大師兄與二師兄就走了進來,很快便坐到了我們所坐床鋪的對麵,兩位師兄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老三,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事,在這裏,我將我們所有調查到的信息都給你說一下,據我們調查,現在青城山裏湧了一批陌生人員,有點類似於文化侵,他們會在人級門的一些殿裏擅自修改一些道書,使法不能按照正常的方式去進行運轉,並且掌門似乎也參與了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不知道這個組織來自何方,隻知道他們不太像是本地教派,我們也隻知道這些信息,你有什麽發現呢?”
我聽完兩位師兄的話後想了想,將師叔祖對我說的所有事也轉達給了兩位師兄,接著客房陷了沉寂,而吳警在這個時候最先說話:“誒?老何呢?怎麽不他一起來?”
大師兄聽完,則再次把剛剛對我說的話對著吳警說了一遍,吳警聽完後則一拍大繼續說道:“這個事簡單,我學過心理學,對於人的一些麵部微表和條件反的作都能做出細微的判斷,這樣吧,你們把老何過來,我們一起試探的問一下他知不知道,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外部組織的人,我都能通過他表的變化對他進行判斷,你們看怎麽樣?”
大師兄抓著自己的頭久久沒有說話,而二師兄見大師兄沒有說話,則迅速跑到了吳警的邊坐下,將右手拍在吳警的肩膀上笑著調侃道:“耶,沒看出來喲,以前我們怎麽不知道,這麽多年了,還瞞著我們這個事?還心理學?高科技哦?”
吳警笑著擺了擺手:“其實也沒啥,不過是一些表解讀而已,用還是有用的,加上我多年審訊犯人,與罪犯打道,大致的謊話我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大師兄聽到這裏,迅速地站起了,一邊朝著客房外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著我們說道:“好,我現在去老三過來,大家都自然一點。”
沒過一會兒,大師兄便帶著三師兄走進了客房,我們三人則坐在進客房的右邊一排,而大師兄則將三師兄領到了我們的對麵,同時來到我們邊與我們坐一排,形了四包一的場景。
最先開口的則是二師兄,隻見它笑嘻嘻的對著三師兄說道:“誒,老三,最近和掌門關係咋樣?發生什麽事沒有呀?”
三師兄被我們這一係列的作給搞得不著頭腦,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尚可。”
接著,大師兄也滿臉笑意的對著三師兄說道:“老三啊,最近,你有沒有發現,掌門好像招收了特別多的新人,你覺得怎麽樣?”
三師兄瞟了一眼說話的大師兄,還是沒有在意的說了一句:“尚可。”
我聽兩位師兄都沒問出個所以然,於是我直接單刀直,對著三師兄問道:“三師兄,你老實說,我們能相信你嗎?”
三師兄聽完我的話,神有一點微微的變,一臉疑的盯著我沒有說話,而此時大師兄再次補充道:“老三,我給你講個故事,如果一個國家被外來文化侵,民眾發現了這種況,並且這種文化侵還比較嚴重,甚至會影響到下一代的價值觀與曆史觀還有審觀,那麽,如果是你,你選擇幫助外來文化侵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還是選擇做一個堅持正義維護名族文化,但是可能會失敗的一個人,你怎麽選擇?”
三師兄聽完大師兄的話後陷了沉思,我轉頭看向吳警,發現吳警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師兄,過了許久,三師兄便緩緩抬頭對著大師兄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就在三師兄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我們四人同時舒了一口氣,而大師兄則緩緩站起,如釋重負的將三師兄從床鋪上拉了起來,牽著三師兄朝客房外走去,很快將三師兄送出門的大師兄便小跑著再次坐到了剛剛三師兄坐的位置,一臉急切地對著吳警問道:“老吳,如何?”
吳警則笑著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沒什麽問題,如果他真是間諜或者是,就你剛剛問他在這個問題,他肯定能第一時間想到,並與現在你們門派裏發生的這些事進行聯想,但是就他的表而言,並沒有任何變化,而是說出了他自己的見解,我估計沒什麽問題。”
大師兄繼續追問:“你有多大的把握?”
吳警出右手比出了一個九的手勢,接著肯定地說道:“百分之九十。”
大師兄聽完後,長舒了一口氣,再次起朝著門外跑去,很快便將三師兄拉了回來,與三師兄並排坐在我們的對麵。
接下來的時間則是我們四人在客房裏議論著關於門派裏發生的一切異常的事,時間如白駒過隙,聊著聊著就已經過了中午,飯都忘記了吃,而二師兄的肚子則如鬧鍾一般的響了起來。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