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屠瑛一時也犯了難。
躺了六年,手頭自然是沒有一分錢的。
更不想為難薑瓷,知道薑瓷這樣平凡的孩子在豪門裏是什麽地位,萬一拿錢,就要製於人。
“媽,沒事,我去。”薑瓷拍了拍屠瑛的肩膀,從書包裏拿出財務本管理。
這本書,隨時帶著,那張支票也在裏麵。
“我這裏有五十萬,他給我的,放心吧,外婆的病會好的。我先去銀行把支票承兌出來。”說完,薑瓷給媽亮了亮支票。
“他”指的自然是陸禹東。
屠瑛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上手費以後,醫生開始給外婆手。
這種腦瘤的手,時間都很長。
他們坐在外麵等著。
“不愧是豪門啊,三十萬,隨手就拿出來了。”屠筱靜冷嘲熱諷。
薑瓷不理,繼續靠著牆假寐。
屠筱靜更生氣了。
屠瑛心裏也在想:是之前薑瓷跟陸禹東提過來醫院的事了?怎麽來了醫院,陸禹東連個電話都不打的?
“咦,薑瓷,你怎麽在?”初碩和一群人從這裏經過。
屠筱靜看到薑瓷,馬上就笑開了,心想:三角,人都湊齊了,陸禹東不修理薑瓷才怪呢?
薑瓷抬起頭來,看到初碩。
“你在這裏……?”詫異地問。
“哦,去年元旦我接了人民醫院審計的活兒,今天過來取材料,你怎麽在醫院?”初碩問。
薑瓷知道,隻要和初碩在一起,屠筱靜勢必會把事發酵,唯恐天下不。
把初碩拉到一旁,說了事的前因後果。
初碩看到坐著的是四個人,沒有男人,知道薑瓷可能撐不下來。
“我這裏的工作還沒完,不回江洲,腦瘤手時間很長,得一二十個小時,我給你定個房間,你和你媽過去休息,另外,錢夠嗎?”初碩很關心薑瓷,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是關切。
“夠了。”
“他給的?”
薑瓷點了點頭,“嗯。三十萬定金。”
“了定金,還不一定夠,如果不夠,有我呢。”
“嗯。”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薑瓷的。
初碩定了對麵的酒店,把房間號告訴了薑瓷。
薑瓷想要拒絕,可剛要說什麽,就被初碩打斷了,“別跟我分那麽清,什麽都要分,你不覺得很刻意嗎?”
“我……”薑瓷也覺得很刻意,隻能收下了。
薑瓷的手機響起來,是陸禹東打來的。
剛才薑瓷承兌了支票,他已經收到短信。
“怎麽不回家?”他問。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哦,我外婆病了,正在手,我現在在五臨縣,之前我跟關會計師請過假了,晚上不回家了,明天我看況,好嗎?”薑瓷詳細匯報。
“需不需要我去?”
“哦,不需要。等完手看況。”
“還有錢嗎?”他又問。
“你過年不是給了我五十萬嗎,夠了。”
陸禹東掛了電話。
十點,郭玉藻和屠筱靜回家去了。
本來薑瓷要讓陳阿姨送媽去酒店,在這裏守著的。
但屠瑛說,“小瓷,媽有話要跟你說,你跟媽來。”
初碩給薑瓷定的酒店,雖然不大,但很舒適。
進門以後,屠瑛拉住薑瓷的手,“小瓷,跟媽說實話,他為什麽給你支票?”
剛才屠瑛就地覺不對,支票,一般是買東西付錢的意思,正常兩口子哪有男方給方支票的啊,難道是有什麽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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