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好,做了這麼多年小姐,難得暴一點真麵目,卻將人嚇得目瞪口呆,薑檸寶頓覺渾舒暢不已。
婢春喜著姑娘人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裡頭浮現一抹忐忑,總覺得姑娘哪裡不對勁。
等晌午去大廚房端午膳的時候,才知曉自家姑娘到底幹了什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姑娘怎麼怎麼這般糊塗。
急匆匆的拎著大食盒來到院子,卻看到姑娘正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桂花樹下,白皙的臉上滿是懷念之,宛如一幅麗的畫卷。
春喜忍不住放輕了腳步走上前。
「姑娘,您又在想念二爺和二夫人了。」
薑檸寶輕點了下頭,想起這桂花樹下埋著的一壇壇兒紅,有好幾壇是和爹爹一起釀造,一起埋下的,嘆道:「爹孃如果得知我被退親,不知會多傷心。」
胎穿到古代,薑檸寶就備爹孃寵。
想到書中後麵,爹孃出現為『』報仇的節,薑檸寶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原來爹孃並沒有逝去。
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惜書中並未爹孃到底在哪裡,隻說被人救了,那地方與世隔絕,爹雙斷了,娘還失憶,無法回長寧伯府。
「姑娘……」婢春喜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姑娘真是可憐,二爺和二夫人去了,沒了爹孃護著,現在又被退親。
薑檸寶回頭看了一眼春喜,春喜是的心腹婢,一直待在邊,從未離去,最後更是幫著『』做了許多惡毒的事,被人賣去骯髒之地。
「今天的午膳有什麼好吃的?」薑檸寶收斂思緒,笑盈盈的問道。
婢春喜連忙報出菜名:「有您最吃的燕窩湯,八寶鴨,炒珍珠,糖醋小排,翠玉豆糕,如意卷,炒青菜。」
原本以為大廚房得知姑娘被退親會被剋扣夥食,沒想到還是和原來一樣。
春喜暗暗鬆了口氣。
薑檸寶微微挑眉,沒說什麼,轉回屋用午膳,其實克不剋扣夥食,薑檸寶不在乎,娘親的嫁妝在手中,吃穿用度兒不用愁。
哪怕在自己院子裡開個小廚房也可以。
隻是薑檸寶懶得這樣做。
大廚房做的菜好吃的,隻要膳食的質量沒有下降,分量減沒什麼。
用過午膳後,婢春喜在收拾桌麵,坐在矮榻上,泡上一壺香茗,凝視著窗外的桂花樹,思緒飄飛。
說起和國公府世子爺謝景翊的婚約,書中並沒有詳細描述,但薑檸寶卻非常清楚,用一句話概括,不過是救命之恩,結兩家之好而已。
母親楊氏在三歲那年從寺廟上香回來路上救了遭遇劫匪的謝家二房夫人和六歲的謝景翊,當時的謝景翊還未被過繼給定國公當兒子。
謝家二房夫人得救後,得知娘親有個三歲的姑娘,率先提出結親,娘親看謝景翊聰慧機敏,人也長得好看,便應了下來。
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謝家本是名門族,樹大深,枝繁葉茂,尤其是謝家出了一位世襲的定國公後,更是如日中天,聲名顯赫。
謝家二房子嗣頗,但出人頭地的,在謝家這個大家族裡地位一般般,偏偏謝景翊這個二房的嫡出爺卻長得極好又聰慧。
謝景翊八歲那年正好被謝老夫人看中,在宗族的見證下,過繼給定國公,了定國公府定的世子爺,這個未婚妻的地位水漲船高,為京城貴千金們羨慕嫉妒的件。
「為心悅之人,損害救命恩人之的名聲,最後更是和主一起毀了和一家,這男主還真是忘恩負義。」
薑檸寶抿了一口香茗,喃喃道。
不過書中為何沒有提起這事,隻說薑檸寶不甘心退親,死纏爛打糾纏男主,不,有提起過,是薑檸寶在對主楊舒清做盡惡毒之事名聲盡毀後嚷出來的,但為時已晚,知曉這一切的人,除了的爹孃,不是全都逝去,就是閉口不言,沒人相信。
隻覺得胡攀咬剛繼承爵位的定國公。
薑檸寶眉心微蹙,神若有所思,半晌,才恍然大悟,低低輕嘆一聲:「真是個傻孩。」
之一字迷人眼。
幸好並不是書中的那個『』。
有上輩子記憶的薑檸寶對謝景翊這個未婚夫淡淡的,其實謝景翊並不是喜歡的那一款,但都定下了親事,木已舟,薑檸寶便鄉隨俗,決定和他相敬如賓過一輩子。
誰知卻發現自己是穿書。
麵臨被退親的窘境。
沒人知曉薑檸寶心的激和歡喜。
這時,婢春喜回來了,手中提著一籃子紅艷艷的草莓過來,掀開八寶珠簾進室,將一籃子洗得乾乾淨淨的紅草莓放到矮榻旁邊的矮幾上,幾番猶豫,春喜咬了咬,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姑娘,姚掌櫃剛剛送了一筐草莓過來,又被大夫人派人將大半筐要了去。」
姚掌櫃是負責打理薑檸寶娘親嫁妝鋪子的大掌櫃。
這三年來,他每個季節都會送新鮮的瓜果到長寧伯府和青山書院,可惜送到長寧伯府的瓜果大部分都了大夫人張氏的口袋。
春喜每見一次都會忍不住心疼。
「春喜,不用在意這點小事,大伯母不敢做得太過分。」
薑檸寶輕笑一聲,拿起一顆紅草莓放裡咬了一口,不甚在意的說道。
婢春喜想想也是,這三年來,大夫人從來沒將姚掌櫃送來的瓜果全都昧下,不過拋開瓜果一事,春喜開始擔心起另外的事來。
「姑娘,大夫人竟然放縱府裡的下人到議論姑娘被退親的事,估計滿京城的人都要知曉小姐被定國公府退親的訊息了。」
薑檸寶抬眸瞅了春喜一眼,緻的臉上笑意淺淺:「反正早晚都要傳出去,春喜,我們要淡定,不就是退婚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
春喜咬了咬,為姑娘抱不平:「可是……可是明明錯不在姑娘!」
薑檸寶淡然一笑,朝春喜眨了一下雙眸。
「春喜,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焉知更好的緣分不是在後頭?」
說完,再次拿起一顆草莓吃了起來,愜意的瞇了瞇眼,心裡卻暗暗奇怪,怎麼沒有放話要嫁定國公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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