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大廳
林默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秦牧蒼。
此時的秦牧蒼,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渾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不過林默卻敏銳的從其眼神中看出了一疲憊。
看來寶庫失竊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在秦牧蒼左后側,還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約莫六十出頭,但看上去極為干練的老者。
不出意外,他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那個聲音,應該就是來自這個老者。
“秦家主請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林默走到秦牧蒼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和秦牧蒼腰背直的姿態不一樣,他的坐姿很隨意。
如果有不知的人來這里,可能會把他當主人,而把秦牧蒼當客人。
“我找你什麼事,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秦牧蒼面無表。
“你們秦家人真有意思。”林默笑了一下:“之前你的人請我來的時候,我問他是什麼人,他說我很清楚,到了你這里,又是我很清楚,敢他們這喜歡打啞謎的說話方式都是跟你學的啊!”
“放肆!”秦牧蒼左后側的那個老者猛的往前一步,恐怖的氣勢直林默:“小子,對家主說話,你最好客氣一點。”
林默看著老者,對其氣勢毫不在意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秦家管家,秦寧!”
“管家?”林默角突然出了一譏諷:“區區一個管家而已,我和你秦家家主說話,有你的份嗎?”
他目看向了秦牧蒼:“秦家主,看來你這個管家好像并沒把你放在眼里啊!”
“你……”秦寧臉一變,沒想到他就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竟然就被林默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秦寧,退下!”秦牧蒼的聲音響起。
“是!”秦寧立即躬了躬子,退回了原位。
“林默,我沒空和你打啞謎。”秦牧蒼的眼神突然變的鋒利了起來:“我孫兒秦淵的死,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待嗎?
林默冷笑了一聲:“秦淵的事,你自己也當眾了承認了兇手不是我,怎麼?堂堂秦家家主,這是要打自己的臉嗎?”
“秦淵是不是你殺的,你清楚,我也清楚!”秦牧蒼看著林默:“如果你一直呆在棲云,那我還拿你沒辦法,可你竟然跑到了安南,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林默看著秦牧蒼,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如果秦牧蒼認定是他殺了秦淵。
那在知道他到了安南之后,就應該立即手才對。
可秦家就只是那麼盯著。
直到他要走了,才又突然冒了出來。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秦家在想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秦家的寶庫剛剛失竊,秦牧蒼現在所有的重心都應該放在抓賊上面才對?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對付他了?
難道是因為抓不到盜寶者,所以轉過頭來拿他撒氣了??
想到這里,林默的表不由有些古怪。
如果真是他想的這樣,那他好像也……不冤。
畢竟他是自己替自己背了鍋。
“所以,你是想把秦淵的死扣在我頭上?”林默問道。
“隨你怎麼想吧!”秦牧蒼淡淡道:“反正于我而言,只要殺了你,就算是替淵兒報仇了。”
林默眼神微微一凝:“你要殺我?”
秦牧蒼笑了一下:“你以為我不敢??”
林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現在當然可以很豪橫的說一句‘你不敢’。
但那樣除了激怒秦牧蒼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萬一秦牧蒼一怒之下把他就地格殺,他真的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所以他現在的正確做法,應該是想辦法拖時間。
李賢和紀長山知道他被秦家帶走之后,肯定已經在想辦法了。
只要他能拖到救兵出現,他的命應該就能保住了。
想到這里,林默笑了一下,說道:“你當然敢,堂堂百年家族的秦家,殺區區一個林默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聽到這話,秦牧蒼的臉上出現了一意外。
在東山學府的時候,林默面對他可是非常氣的。
所以他完全沒想到,林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只是……”林默話風突然一轉,看著秦牧蒼:“你想過殺了我之后,秦家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代價?”秦牧蒼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詞:“你真的以為,你那個全國冠軍的份能讓秦家忌憚??”
“一個全國冠軍當然不行!”林默說的理直氣壯:“秦家主,你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關注我了吧??”
“你有什麼值得我關注的嗎?”秦牧蒼語氣中帶著一不屑,但他心中卻從這句話中覺到了一不妙。
“看來我有必要重新給秦家主介紹一下我自己!”林默看著秦牧蒼:“我,林默,除了是全國大賽冠軍之外,還是清源名人堂的員,以及棲云師協會的常務副會長。”
“什麼!”
秦牧蒼還沒說話,他后的秦寧,卻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從進大廳后,就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秦剛,此時臉上也是滿臉震驚的看著林默。
清源名人堂員!
師協會的副會長!
這哪一個都不是一般人的能得到的份。
可林默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竟然兼這兩個份!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
秦牧蒼的眼角瘋狂跳著,臉在這一刻突然難看到了極致。
一個全國冠軍,秦家說殺就殺了。
雖然冠軍可以說是有的天才,可就算是華夏方,也絕不會為了一個死掉的天才和秦家為難。
可是清源名人堂員,還有師協會的副會長就不一樣了。
殺了清源名人堂的人,那就相當于和清源學府徹底撕破了臉,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還有師協會的副會長,那也是同樣的概念。
這種況下,就像林默說的那樣,就算秦家再怎麼強大,也不得不考慮殺了林默之后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了。
緩緩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緒平復了下來。
秦牧蒼目緩緩的看向了林默:“你以為,你隨便編幾個份,就能嚇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