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不自信地了自己的臉:“我怎麽不正常了?”
“桃夭那畜生那麽野那麽橫,要是從前的你早就給瞧了,怎麽卻獨獨對手下留呢?”範無咎住好友的肩膀問,“說!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謝必安撇著,心下暗罵:還不是為了你!
範無咎道:“既然桃夭不來,老子就去門前喊,看就範不就範!”
謝必安拉著好友:“誒誒誒,我說老黑夠了啊!桃夭是公主殿下的,要是惹怒了,在公主耳邊說些有的沒的,吃虧的還是咱們!”
範無咎想起了從前,桃夭在背地裏朝公主嚼舌。
隻可恨弄不走,隻能些鳥氣!
謝必安推搡著他:“行了行了!我要睡覺了!你快走吧!”
範無咎被莫名其妙關到了門外,鬱悶地敲著門:“老白,咱們晚上睡不睡有什麽打!開開門,咱們好好聊聊!”
謝必安在裏邊打著哈欠:“老黑,我已經適應了人間的夜睡晨起。你快走,別打擾我!”
“當了三千年勾魂使,如今得了清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
範無咎就門外嘰嘰咕咕一番後走了。
終於清淨了,謝必安正在寬解帶,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謝必安十分不耐煩:“老黑,你自己找你茉莉仙子去,和我一個男人大晚上的磨嘰作甚?”
“咳咳咳~~~”
門外響起了輕咳的聲音,那是人的尖。
不是老黑,那是誰?
“吊死鬼,快開門!”
如此來者不善的聲音,謝必安總算是聽出來了,但他並沒有開門的打算:“桃夭姑娘,你要是來鋪床就請回吧。不過是戲言,不必放在心上。”
桃夭不耐煩的聲音隔著門板而來:“那麽多雙眼睛瞧著,怎麽是戲言?願賭服輸,我桃夭不是街邊的無賴,快開門!”
謝必安道:“真的不用了,我已經躺下了。”
“死鬼,快開門,否則我就砸門進來了!”
謝必安搖頭歎氣,果然暴力的人惹不起。
未免驚其他人看笑話,他隻好打開了房門。
桃夭氣鼓鼓進屋,快步來到床邊,扯住如豆腐塊的錦被抖開,胡地鋪平在床上。
謝必安:“······”
還不如不鋪呢!
桃夭本來就憋著氣,轉時不小心踩空了床榻,也不由自主傾斜。
謝必安下意識去扶,結果摟住了桃夭的腰肢,兩人雙雙倒在了錦被之上。
兩人..,臉對臉,對,好一個“嚴合”!
隻聽得“啪”的一聲,隨後就是一陣怒吼:“老鬼,臭流氓!”
桃夭麵逃走,留下謝必安捂著臉,一肚子的委屈。
夜深人靜,天邊新月如鉤。
桃夭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隻要一閉上眼睛,謝必安那張慘白的臉就在眼前晃,更要命的是他倆居然親過兩次!
那兩次令人作嘔的畫麵居然不斷重演,攪得是心煩意。
既然睡不著,桃夭幹脆起來,用白紙畫了一幅白無常的畫像,那樣子要多醜有多醜。
拿了一把刀,把畫像切了無數條,仿佛那畫像就是白無常本尊,非得千刀萬剮方能解恨!
另一邊的謝必安也是一夜無眠。
他說不清口湧的緒是什麽,隻覺得很煩很悶,找不到宣泄口。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謝必安原以為桃夭了肝火不會再理會自己。
誰知桃夭用了仙法,房門自打開,慌得他連忙胡扯了裳套上。
桃夭目不斜視,隻是疊好了被子又急匆匆往外走。
謝必安慌忙攔住了,解釋道:“桃夭姑娘,昨晚的事隻是個意外!”
“意外還是故意那隻有你這個鬼才知道!”
都說無巧不書,剛好門外就有一個紅英的婢經過,沒頭沒尾聽了這話,又瞥見桃夭一大早從謝統領房裏出來,一個話本子就自在腦海裏補上了。
傳言就像長了翅膀在王府的下人裏都傳遍了。
“誒,翠珠我告訴你,我剛才經過謝統領房間,發現桃夭姐姐在裏邊。兩個人還說著鬼什麽的!”
翠珠聽見又告訴了其他人:“珊瑚,紅英說看見桃夭姐姐一大早在謝統領房間裏,好像衫不整,還罵謝統領是鬼!”
珊瑚又傳給了下一個:“桃夭姐姐昨晚去謝統領房間鋪床,誰知謝統領起了心,把桃夭姐姐給生吞活剝了!”
“桃夭姐姐暗地裏就喜歡謝統領,昨晚就是主上門了好事!”
“桃夭姐姐和謝統領是怕王爺和公主不同意,所以先把生米煮飯。”
······
傳言不僅長了翅膀,還長了腳,走偏了。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總之中心就是昨晚那兩人已經睡在一起了。
******
吃過早飯,謝必安和範無咎如往常一樣來到聽荷居等待公主。
範無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老白,我發覺這些下人好生奇怪,看見我們就像見了鬼似的,躲躲閃閃,還頭接耳不知在嘀咕些什麽。”
謝必安也注意到了,把自己和範無咎渾都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和平日一樣啊!沒缺胳膊,難道他們知道咱們的份了?”
範無咎低聲道:“若真知道了,隻怕人早就跑了!”
兩人正在疑之際,火麒麟神兮兮跑來:“老白,我可找著你了!”
謝必安問道:“找我作甚?難道是帝君有事吩咐?”
火麒麟笑得賊兮兮:“老白,沒想到你小子藏得深啊!”
謝必安滿頭問號:“藏得深?老三,你說什麽呢!”
火麒麟笑道:“整個王府都傳遍了!你和桃夭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麵上是打賭,暗地裏早就看對了眼,昨晚就借著鋪床睡一塊了呢!”
範無咎一聽,比謝必安本人還吃驚:“老白,難怪我覺得你和桃夭之間古古怪怪,原來你們都已經是‘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啊!”
謝必安的臉刷的鐵青:“老白、老三,你們胡說些什麽!我和桃夭姑娘是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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