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章魚又用手將李天明的眼睛也遮住,擋住了兩人的眼神流,然後又不悅地看了秦思洋一眼。
秦思洋悻悻一笑,而後低頭思考著李天明的眼神。
李天明在疑什麽?
恐怕也是驚訝於噩命章魚的連勝吧。
太不尋常了。
那老李又在警示自己什麽?
是要讓自己提防這一隻章魚?
那沒什麽必要,這句話在賭命開始之前李天明已經說過了。
李天明應當是想傳遞給自己一個信息。
一個他知道,但是自己卻不知道的信息。
是有關這三個石堆麽?
秦思洋摘下麵罩,撓了撓下,更近距離地再次觀察了一番。
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秦思洋低頭沉思。
李天明距離這三個石堆二十多米,不可能看得比自己清楚,更不可能知道比自己更多有關石堆的信息。
那李天明是要傳遞什麽信息呢?
秦思洋撓了撓頭,麵發苦。
誰能想得到,出來殺個神明,居然還搞燒腦活了!
這上哪說理去!
他深吸一口氣,隻能繼續去想李天明的提示。
既然李天明不可能獲得更多的石堆的信息,那就應該是提示他以前就知道,但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會是什麽事?
他認識這一隻噩命章魚?不可能。要是李天明見過它,那肯定已經去投胎了。
他見過類似的題目?也不會。若是他見過,在看到三個石堆的第一眼應該就說出來,而不是那麽平靜地等待被封上了。
他知道心髒在哪?
好像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秦思洋像是抓住了細的一端的蜘蛛,繼續循著線索分析。
李天明又是怎麽知道心髒在哪的?
他被噩命章魚束縛著,又看不清三個石堆……
被噩命章魚束縛著?!
秦思洋忽然瞪大了眼。
然後轉頭審視地看向噩命章魚。
“你的心髒,真的在這三個石堆裏麽?”
“還是說,仍然在你的裏?!”
噩命章魚聽後,巨大的雙眼明顯略帶慌張。
它瞥向被纏繞住的李天明,似乎有些惱怒。
果然。
秦思洋猜出了李天明警示的意思。
李天明的序列等級很高,五異常靈敏。
被手纏住的時候,到了噩命章魚鼓的脈搏。
既然沒有心髒,又怎麽會有脈搏?!
這便是李天明的提示!
至於之前二十多人為什麽會輸掉……
秦思洋猜想,要麽他們隻一人遇到噩命章魚,沒有人能給提示。
要麽被噩命章魚纏住的人序列等級不高,或者太過張,沒有到的脈,給賭命者以提示。
這種生死博弈的況下,還能冷靜給出提示,真不愧是李天明。
秦思洋看向噩命章魚,一臉不屑:“你們這群拉人賭命的大腦袋,都這麽輸不起玩賴的麽?既然不想死,那就別賭啊,直接殺了我倆不就好了!反正我們也打不過你。”
噩命章魚聽後,並沒有殺死秦思洋。
而是抬起了兩隻角,了自己的大腦袋中,將腦袋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裏麵湧出了大量的粘,將周圍全都打。
等粘流得差不多了,秦思洋通過那個腦袋上的窟窿,看到一顆正在跳的青心髒。
那顆青的心髒,和一個房間差不多大。
秦思洋咽了下口水。
要是吃下這顆心髒,自己實力肯定能提升許多!
接著,又有兩隻手了進去,纏裹住了心髒。
等兩隻手再出來時,各自纏繞了一個圓球,而大腦袋裏的心髒,也不見了蹤影。
噩命章魚又抬起一隻手,指了指這兩個手纏繞的圓球。
毫無疑問,心髒就在某一隻手裏麵。
“什麽意思,因為被我識破了詭計,改二選一了?”
噩命章魚的腦袋微微前,表示認可。
而許多粘再次從它額前的口子湧出,撒出了更多的粘。
就連秦思洋的腳下,都被粘沾染。
李天明那邊的粘更是堆積得已經淹沒了他的小。
整個之,瞬間都飄著難耐的臭。
秦思洋著鼻子,又問道:“這次我還可以靠近觀察你的兩個手麽?”
章魚腦袋正要前,他連忙手阻止:“好好好我知道可以。”
這裏的粘已經夠多了,再多他就要被熏暈過去。
他在粘中行走,一路“噗呲噗呲”地走到了兩個手纏繞的圓球前。
他仔細端詳,每手纏繞的球都沒有隙,看不到裏麵的景象。
趴上去聽,也沒有任何靜。
兩手都十分安靜,如同兩坨死一般。
秦思洋想了想,道:“你能不能讓我爬進你腦袋裏檢查一下,看心髒在不在?我不想再看你耍什麽花招。”
噩命章魚低下了頭。
“嘩啦——”
噩命章魚腦袋裏的粘直接倒在了秦思洋的頭頂,腦袋上巨大的口子就在秦思洋麵前。
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巨大口子的邊緣,看向噩命章魚的。
他驚奇地發現噩命章魚的,竟然與的牆壁一樣,有著閃爍著幽暗藍的亮點。
秦思洋又進去走了一圈,看清楚噩命章魚的腦袋裏,確實已經沒有了心髒,而且也停止流。
“好了,我檢查完了。”
噩命章魚聽到後,抬起了頭,又出一手,指了指前兩個手纏繞的球,讓秦思洋做選擇。
秦思洋歎了口氣:“五五開的概率,總比剛剛要強得多。蒙一個吧。我猜你的心髒在這裏。”
說著,秦思洋指向了其中一個圓球。
噩命章魚再次指了指秦思洋選的那個圓球,似乎在問他是否確定。
“我確定,就這個,趕開吧。反正也是蒙的,是生是死我都認了!”
噩命章魚的眼神微微抖。
秦思洋見狀,又不滿地說道:“趕開啊!怎麽,一開始耍詭計被識破,現在賭完了又不讓看結果?!你到底是噩命章魚還是賴皮章魚啊!”
噩命章魚的巨大雙眼漸漸被恐懼籠罩,仍然不願意打開手。
這時,噩命章魚忽然如被奪去了心神,一不,目呆滯。
而那蜷球的手,漸漸癱鬆開,出了裏麵的心髒。
秦思洋看到後,角微揚,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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