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試探著問出口，“最近生意上，有人惹了你？”

“沒有。”程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添了句，“不是生意上。”

看著他這神樣，蘇城也沒多問，他不想說的事，問是問不出口的。

一天，林夏正開始下午的工作時，就接到了前臺的線電話。前臺剛開始表述不清，說有的快遞，讓下來一趟。

文件類的快遞，會被送到所在樓層的前臺，再由書整理了送到辦公室。

很網購，一般都寄送到家中。難道這是填錯了地址，被送到了公司？

說那就放著，我下班后去拿。

前臺說這需要你來簽收，東西還有點多，放不下。

這也不是什麼節日，公司有采購作為禮品發放，林夏拿起手機，坐了電梯下去。

到了一樓的大廳，就看到一快遞小哥站在了前臺，書見來喊了聲林總。

快遞員認出后，再確認了遍，“你是林夏吧？”

“我是，什麼東西？”

“蘭花，車就在門口，你跟我出去看一眼確認收貨。”快遞員邊往外走邊問，“這是你們公司采購的嗎？不對不像是。”

貨車停在了公司外邊，后邊的門已經打開，林夏一臉疑地看去，里面放了幾十盆蘭花，還有超大束的玫瑰，目測有幾百朵。

皺著眉，“能知道誰讓你送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配送。我可以幫你搬上去，你等一下，我去拿單子。”

林夏沒想為難快遞員，讓人退回去。但這麼多，讓他一個人搬很慢，不想在公司門前造影響，就準備回去喊書，

讓幾個人下來把蘭花搬上去，給各個辦公室當盆栽時，就看到了由司機送來的孫玉敏下了車，走了過來。

孫玉敏穿了件灰的羊絨大，不說話抿著時不怒自威，個子高，35公分的鉑金包在手中都顯得尺寸正好。帶了歲月沉淀的貌，卻不留下痕跡，臉上皺紋都很。林夏曾在年大笑時被說，不要大笑，會有皺紋。

林夏看著走到門口，看了眼車里的花。

這時快遞員從車里拿來了單子，還瞧了眼旁邊的人，遞了筆給了，“來，麻煩簽個字確認簽收。”

匆匆簽完了字，以為孫玉敏要問這是誰送的，結果就聽說了句，“這個品種的蘭花見，端一盆到我辦公室。”

“好的。”林夏只覺得這個蘭花好看的，就不什麼品種。

孫玉敏說完了就離開進了樓。

一大束玫瑰被小心捧出來時，林夏都沒親手拿，看了眼上面沒有卡片留言，就讓書分了送給員工。

林夏吩咐完人后，就進了大樓，在等電梯時拿出手機，去通過了前幾天被忽略的好友申請，直接發了條信息，問是不是他送的花。

電梯里手機信號不太好，走出來時就收到了回復，一個字，是。

林夏一路冷著臉回了辦公室，門一關，就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去。

程帆那頭，正在開會。坐著聽下屬匯報，桌上的手機震了下，開會前他忘了開免打擾，拿了手機準備開啟免打擾，順手看了眼信息。

沒有意外，他回了個是。

抬頭發現被打斷的下屬正抬頭看著他，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他放下手機，說了繼續。

下屬還沒講兩句，發現老板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持續的震。正不知該不該停，就發現老板拿著手機站起。估計是重要的電話，不然他很在會議中途跑出去接電話。

下屬們心里正想著，終于能停一下了，每一次報告，都是層皮。結果就聽到了老板手機里突然傳出一個聲，說了句，你這算不算擾？

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專注地看著桌上手頭的文件，等老板出了門，書在這，他們沒敢多啰嗦一句。只是偶爾幾個用眼神暗示了公關部的經理，萬一老板真出點丑聞，就到你忙了。

小會議室與他的辦公室離得很近，程帆走進了辦公室，喝了口半溫的茶，潤了嗓子。

“你要是喜歡花，就不算；你要是厭惡我這個人，就算。”

他低沉的嗓音從電話中傳來，聽到時想到在車里的那個下午，林夏一下子頗不自然。

“如果是后者呢？”

“那我就道歉，不會再打擾你。”

他道完歉，就坐在了舒適的真皮椅上，想把腳翹在辦公桌上，但還是忍住了。

聽了這話，林夏冷笑，這人強盜邏輯，先著主聯系他，再不痛不地說抱歉，以退為進。

辦公室的門已經上了鎖，但還是走到窗邊，下意識低了聲音，“怎麼，不怕我要跟你一夜，玩弄你了嗎？”

“怕啊。”

林夏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角微彎，“怕也沒用，我現在不想了。”

“那不好，我倆目標一致了。”

沒忍住，笑出了聲，罵了句，“誰跟你目標一致？”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

墻角有顆綠植，無意識地扯了片葉子玩弄著。

回來時，自然查了他，名字出現在了本地晚報的經濟刊上，有個很大的公司，人也很低調，網上連張照片也沒有。倒沒出現在什麼財經雜志上，畢竟那類大多是進了局子、和進了又出來的“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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