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所以我想死遁
“好呀。”
阮南書在那頭愉悅地道,“說起來你藏得可真深的,我都快信你和你父親不是一類人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逃不過,還真像個魔咒啊。”
種生種。
真有意思。
一個為人搞得命喪黃泉,一個能把慕的心思藏這麽多年。
“不過你比他聰明多了,你甚至都沒讓另一個阮南書出現,不知道看到你這個功版本,檀天森會不會氣得從墓裏爬出來啊?”阮南書又慨。
聞言,檀硯絕的目深了深,看向病房閉的門,嗓音溫和一些,“以後,你和好好相,和那個人不同。”
“當然不同。”
阮南書譏笑一聲,“那個人弱得跟朵小白花似的,你這個骨子裏傲得很;那個人天天著你父親不放,而你這個……多一眼都不想看你呢。”
“……”
檀硯絕沉默。
隔著電話,阮南書生怕刺激不夠,繼續道,“哎呀,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
“還是說看出來也不在意,你就樂意給當狗玩,畢竟連那樣一條腳鏈都戴上了。”阮南書在那頭笑得越發開懷。
“時候不早了,母親早點休息。”
檀硯絕沉聲道。
“這就聽不下去了?”
阮南書低笑一聲,“行行行,那就這樣吧,明天我還得去檀家祖宅好好熱鬧一番。”
檀硯絕放下電話,裴以期正從病房裏出來,見他還等在外麵,怔了下。
他朝出手。
裴以期靜了兩秒朝他走去,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
紀明桉出院休養了,雖然之前他立過字據後不用裴以期負責,裴以期還是給他打了一筆款,請了個保姆照顧。
張湘蘭的一天天好起來,沒有排異,想到以後不用再做析,老太太高興得飯都多吃幾口。
反而檀硯絕的總是好好壞壞,前一天複健的效果還不錯,後一天就因為濫走路又坐上椅。
兩人相嚴格來說,除了核心問題沒什麽特別不和諧的地方,檀硯絕對有求必應,裴以期也不是漫天提要求的人,就這麽一天天過下來了。
宴會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天,張湘蘭前腳剛被護士推去做檢查,席歲聲戴著個聽筒就來看。
見隻有裴以期坐在病房裏削水果,他走上前去蹭了個蘋果咬,道,“我和鄭主任、楊主任他們聊過了,外婆後天就能出院,以後按時來複查就行。”
“好,謝謝。”裴以期道。
“老太太去檢查你怎麽不陪著去?”
不是一向最張老太太麽?
席歲聲啃著蘋果問。
聞言,裴以期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仰起臉衝他微笑。
“……”
席歲聲心一驚,頓時明白自己是那隻被守株待到的兔,拿著蘋果就要溜。
“席院長要是不守信用的話,我也確實沒有辦法。”
裴以期慢悠悠地道。
“……”
席歲聲頓住腳步,而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病房門落鎖,認命地折返回來,在旁邊坐下來,“先說好,我可以幫忙,隻要不是幫你逃離硯哥。”
真聰明。
裴以期的笑容更深,席歲聲想一頭撞死,“真不行,你也知道硯哥有多在意你,我幫你,我死定了。”
“我不知道心理學範圍管他這種行為什麽,但你真認為我留下來對他很好麽?”
裴以期目清明,“他一直在自,你知道嗎?”
“我也這麽分析的,尤其是知道你們兩個事越多,我越能解釋他的行為邏輯。”
一說到專業範圍,席歲聲嚴肅地點了點頭,“他甩掉你這件事,他比你都介意。”
“所以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放過自己,反而因為我的存在,他更會放大自己的錯,不停耗自。”
裴以期看向他,“病人在這樣的緒裏……很難撐一輩子吧?”
席歲聲承認的說法,“硯哥這一輩子就在意兩件事,檀家的位置還有你,現在一樣得到了,他會把所有的用心都投到你上。”
“嗯,他最近確實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上。”
裴以期道,小磕小他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外婆這邊他也是極盡殷勤,讓老人家有時候都容。
“是啊。”席歲聲忍不住道,“那你現在都知道硯哥在為當年的事難過,證明他你的心一直沒有變,你就不能放下嗎?嚐試著跟他再走到一起,重新相,這樣他的心結就真的不藥而愈了。”
“我不要。”
裴以期果斷地道,“我不想吃一道過了期的甜品。”
“……”
席歲聲啞了,定定地看著。
他希能和硯哥好好的,卻也指責不出什麽來。
他挲兩下手掌,皺著眉道,“那你想怎麽辦,就算你逃,以硯哥的手眼通天,你逃哪都不行。”
“所以我想死遁。”
裴以期心裏早有計算,說出來也幹脆。
席歲聲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怎麽個死遁法?我沒有假死藥給你,如果看不到,硯哥肯定不能上當。”
“在水裏泡了很久的麵目全非,本看不清楚。”
裴以期說道。
“你要我去假冒你?”
席歲聲一驚,“先不說犯不犯法,我一個開醫院的,幹這種事太缺德了。”
“不用,你是私人醫院的院長,等你得了個恰好的時機,檀硯絕又抓著不放的話,你找機會給他看一眼就行。”
裴以期道,“這是最後一道安排,也是我想請你幫的忙。”
如果後麵檀硯絕還是死死不放手的話,就隻能讓他信任的席歲聲來滅掉他的幻想。
“那之前呢?”
席歲聲反問。
“之前的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裴以期正道,席歲聲關照很多,並不想把他完全拖下水。
“……”
還夠義氣。
他苦惱這麽久,怕給他出什麽難題,結果隻是讓他找機會給硯哥看下。
席歲聲看著,“你有沒有想過,你弄這一出,硯哥會怎麽樣?”
裴以期看向他,“你也說了,他最在意的有兩樣,沒有我,他還有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