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容時,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嗎?
你為什麽……?
為什麽?!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南綰綰的知覺才一點一點恢複過來。
覺到有溫熱的不斷地滴落到的臉上。
“綰綰,對不起,你別嚇我啊,你醒醒啊。嗚嗚嗚。”
南綰綰吃力的睜開眼,就看到慕桑抱著淚眼婆娑。
“我沒事……”說了一句,覺嚨格外的沙啞,“我真的沒事……”
慕桑抱著:“綰綰,你簡直要嚇死我了!你可千萬別出事,你出事了我可怎麽辦啊!”
南綰綰被抱著窒息,但是也生生的忍住了,一直到慕桑緩過勁兒來,鬆開了,才看了看周圍:“我們現在在哪?”
“在山下一個小鎮裏。”慕桑道,“我車沒汽油了,等下要去灌汽油。再去超市買點吃的,距離我們這邊最近的機場我們不能去了,容時認識的人恐怕都已經在那裏守株待兔,我們得繞遠路。”
南綰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偏過頭看向窗外。
外麵是人來人往的繁華景象,雖然都是外國人,但是對於這種被容時關了兩個月,與世隔絕的人來說,已經很熱鬧了。
慕桑把一堆沾了的紙巾丟進了垃圾桶,然後用紙巾狠狠的醒了擤鼻涕,帶著哭腔道:“你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吐了那麽多!我從山上衝下來,都不知道哪裏去給你找醫生……”
南綰綰昏迷過去的時候,腦子是清醒的,隻是知不到外麵的靜,心裏卻把慕桑說的那些話都思考了好幾遍。
從被容時帶出去,到被容時關在別墅裏,就在那幾十分鍾裏,裏裏外外的都想清楚了。
容時……
確實不對勁。
這種覺,很早就逐漸意識到了,隻是,因為隻能依靠著他,不敢正視這種覺。
但是潛意識,卻令逐漸懼怕容時。
可能早就約約的發現,容時的表現,並不如他所說的那麽糟糕。
就好比他每次回來,都是冠楚楚,力充沛。
並沒有南家破敗,為它疲憊奔波的模樣。
可是又怎麽問呢?
約約的覺得,倘若破了一層關係,容時恐怕就不可能那樣循序漸進的對待了……
大太底下,南綰綰的臉,也蒼白的跟紙人似的。
慕桑牽著迅速去附近的超市買了水和麵包,然後又去給車灌滿了汽油,兩個人在車裏迅速的吃完了一頓午飯,又開著車上路了。
開到天黑,們才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國地廣人稀,小鎮之間都間隔的很大,但是好是隻要跑的遠,也很難被找到。
在一家小賓館住下,慕桑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穿著浴袍熱氣騰騰的走出來,慨道:“真是太舒服了!”
南綰綰看著曬得黝黑的小臉,忍不住鼻子有點發酸,沙啞著嗓音道:“你找了我多久了?怎麽把自己曬這樣子?”
慕桑著自己的長發,嘿嘿的笑著:“黑點沒什麽,這不是終於找到了你了嘛!”
玩賽車玩慣了,倒也沒有一般孩子對雪白皮的需求,一屁坐在南綰綰旁邊,出手摟住的肩:“我真的快嚇死了,我怎麽也找不到你,都以為你已經被容時害死了……”
聲音喃喃的,顯得很沙啞。
南綰綰想到慕桑這兩個多月無頭蒼蠅似的到找,眼圈也紅了一紅。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慕桑會為了找,滿世界的跑了!WwWx520xs.
甚至,都找到國來了!
“我那天聽到我哥和容時打電話。”慕桑低聲道,“綰綰,原來我家也有參與啊……”聲音低了下去,“我一直以為我們家關係很好的……”
南綰綰抬起頭看向。
慕桑卻已經哭了起來。
跟一樣,慕桑是最先經曆背叛和三觀崩潰的那一個。
沒辦法接,自己家裏人,也是禍害了自己朋友家的罪魁禍首之一,慕桑抱著,將臉埋進自己膝蓋,哭得肩膀抖。
南綰綰地抱住,“沒關係,桑桑,跟你沒關係,你別哭了,我不會怪你的。”
慕桑聽到的話,更是哇哇大哭,哭得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就這樣互相抱著哭了一會兒,才彼此逐漸冷靜下來。
南綰綰從慕桑語焉不詳的話語裏,也逐漸知道了慕桑找到的真相——
慕桑聽了哥和容時的電話,托關係查到了容時在國的一房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幸好容時這個狗雜種沒對你做什麽。”慕桑狠狠的咬了咬牙,喝了一口啤酒,“要不然我下次遇到他,絕對要開車直接碾過去,把他這隻白眼狼撞死!”
南綰綰抱著,坐在窗戶下。
這兩個多月,瘦了很多,久不見,整個人都蒼白了。
長發蜿蜒順著的脊背垂落,低著頭,一張致的小臉顯得凝重疲憊。
道:“你把我帶走,你家裏人現在肯定知道了。你以後怎麽辦?”
慕桑惡狠狠地:“他們對我的朋友做出這種事,難道我還要跟著他們助紂為嗎?”
南綰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們現在應不應該回榕城。
回榕城又能怎麽樣?
既然如同慕桑說的,南家已經徹底被容時掌控,回去又能做點什麽?
可是還是得回去。
逃避不是辦法。
想當著容時的麵,好好問一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南家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為什麽要這樣趕盡殺絕?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對你……
還不夠好嗎?
為什麽要這樣騙我啊……
南綰綰將臉埋進膝蓋,覺一顆心絞了一團。
沒辦法理解,不理解容時為什麽要恩將仇報。
就算回去是一個死,也要當著他的麵,問個清楚。
*
坐著慕桑的車,叮叮當當了三天,們終於到了一個小機場。
慕桑用假護照買了機票,和去候機室裏等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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