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衍在晉城的住所,是一個莊園式的別墅,十分僻靜,開發商規劃的好,一路開車進去,都不會到人,很適合獨居和注重個人私的客人。
價格也很囂張,寸土寸金,一套別墅下來七八個億打不住,是晉城出了名的神地帶,住進來的人是誰本地人都看不到。
白灩出生貧寒,就算在娛樂圈這個銷金窟裏混了一年半載,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一路上新奇的左右打量,南綰綰坐在後座,看跟條蚯蚓似的,扭來扭曲,不耐煩的道了一句:“給我安靜一點!”
白灩懟了一句:“我也沒說話啊!”
李經紀人看出南綰綰一出來心就不大好,出來打圓場:“灩灩,這裏有監控呢,我們端莊一點,別被人看扁了!”
他知道白灩好麵子,果然他這樣說,白灩就不了,李經紀人朝著南綰綰歉意笑了笑,南綰綰也沒再說什麽,偏過頭看向窗外。
也是今天心不好。
一想到等下要去見盛景衍,就焦躁的恨不得棄車離開。
但是既然盛景衍放白灩一馬,禮數也要做的周全,這一趟是不得不來。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棟古樸低調的別墅門口。
李經紀人下車去按了門鈴,裏麵一道蒼老的男音就響了起來:“誰啊?”
李經紀人道:“我們是江南娛樂的人,今天特意來向盛先生道謝,盛先生在家嗎?”
老人家應了一聲,然後便安靜了下去,過了片刻,鐵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中山裝,頭發雪白的老人神矍鑠的站在門口,對客人恭敬道:“盛先生在書房,等等就下來,你們先去大廳坐一會兒吧。”
別墅前小橋流水,茂林修竹,一片中式林園欣欣向榮的設計,盛景衍這幾年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質的飛躍,開始走小清新路線了。
倒是白灩和李經紀人滿臉的驚豔,已經認定了這個房子的主人一定是有錢又有品味的人,連走路都小心翼翼起來。
老管家請他們到客廳,然後又給他們倒了茶水,便下去了。
南綰綰坐下喝了一口水,猜測盛景衍打算什麽時候下來。
客人到了主人卻不來,不是趕客就是下馬威。
這樣想著,樓梯上突然浮現一抹白的影,南綰綰循著白灩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穿著白襯衫的盛景衍往往下走下來。
他看起來似乎是剛從書房裏辦公出來,高的鼻梁上,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袖口微微挽起,冷白的手骨上那串墨青的烏木佛珠愈發令他看起來氣質儒雅矜雋,那雙比常人要瀲灩許多的眼眸也被眼鏡遮擋,那隨著年歲越發醇厚的妖孽氣息也被藏的一幹二淨。
文質彬彬,斯文俊。
清新俗的好像人接近他都是一種玷汙。
南綰綰睜大眼睛瞪著他,看前幾天還擾的男人人模狗樣的從樓上走下來,白灩端著心挑選的禮,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盛、盛先生……”
竟然開始結了。
“這是我親自從香港帶回來的佛珠,希你能喜歡。”
盛景衍掃了一眼,笑著接過,倒是也沒拒絕,隻是沒拿出來看,隨手就給了管家。
“前幾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錯誤,謝謝盛先生願意放過我一馬。”
“隻是誤會一場,南小姐上次已經同我解釋清楚了,不用放在心上。”
盛景衍很善解人意的應了一聲,還cue了南綰綰一下,“對吧,南小姐?”
“南小姐”三個字,從他裏說出來,怎麽聽就怎麽別扭。
南綰綰按捺住離開的衝,皮笑不笑的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盛先生應該也不會再計較我家藝人小小的過失了吧?”
白灩不知道南綰綰怎麽會這樣對盛景衍說話,急的偏過頭瞪了一眼,南綰綰朝翻了一個白眼,這人枉費在娛樂圈裏混這麽久,被江逸和盛景衍這兩個男狐貍耍的團團轉。
盛景衍微微一笑,並不搭腔,隻看了看時間,悠然道:“時間不早,都快中午了,南小姐有什麽話,不如等我們先吃完午飯再說?”
南綰綰站起來,“我等下還有事要辦,我和白灩就……”
白灩立刻道:“好啊好啊!”
南綰綰話被打斷,偏過頭看向白灩那一臉花癡的表,也不是什麽純小生了,怎麽盛景衍一出來,智商就退化到十年前?
南綰綰看著白灩這副傻白甜的模樣,就想到自己三年前跟盛景衍見麵的時候,恐怕比白灩還要不堪。
心裏越冷,緒也越發冷靜,看盛景衍也不像是輕易要放過的模樣,抿了抿,“……那就要麻煩盛先生了。”
盛景衍微微一笑,揮手就人準備午飯去了,然後道了一句:“我先上樓換件服。”
悠然離開。
白灩一副竇初開的初表,一直捧著臉說“天啊天啊”,就連那個年紀比盛景衍大了十來歲的李經紀人,都一臉折服的敬佩,南綰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坐回了位置上,拿出手機玩植大戰僵。
盛景衍答應道謝答應的那麽快,還十分的送了他的家庭住址——南綰綰原本是想預定在酒樓的——一看就不安好心。
隻是如今也不是像三年前了。
大不了,就跟江逸回莫斯科——並不是沒有退路。
南綰綰玩遊戲玩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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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致盛。
盛景衍下來的時候,已經取掉了眼鏡,一張堪比妖孽的臉暴在空氣裏,殺傷力驚人,就連李經紀人這麽一個大男人,都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白灩也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如今重新看到,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來那天晚上,為什麽那麽想要得到他——
他生來就是要人的命的。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抗拒的了這樣的絕?
不過的前經紀人明擺著就是不解風的老,擋前,竟然看也不看一眼,當著主人的麵開始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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