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悄無聲息地走遠了。
初夏的午后,窗外樹影婆娑,鋪滿了一地輝。
生寢室里突然發了一陣響亮的尖聲。
大家也算是得知了一個勁的八卦。
——梁恬和顧亦遠了。
鐘卉遲“嘖嘖”了幾聲,“前不久你說八字還沒一撇,才這麼會兒功夫你這一撇一捺都寫完了啊。”
于清淺開心的笑出聲來,“恬恬作太快了吧,你可是咱們寢室第一個單的啊。”
“你可得給我們代一下經過啊。”凌宜人笑著附和,“我們真的很想聽!”
提及此事時,梁恬帶著一中的,“其實我當初進攝影社就對他一見鐘了,但他邊多孩子獻殷勤的,都是個頂個的漂亮,我也不敢有別的想法。”
“后來有一次我們不是去鄰市嗎,那天在山上,我腳扭了,是他把我背下來的。一來二去,我們開始約飯,一起去圖書館,我終于鼓起勇氣告白了…”
其他人聽的津津有味,鐘卉遲笑臉盈盈,慨了句“我們恬恬真勇敢!但是哦,你也非常非常的漂亮,算顧亦遠高攀了。”
凌宜人笑容帶著些落寞,一方面是真心的替梁恬到開心,另一方面是有些怨恨自己,為什麼自己沒法為一個勇敢的人呢。
男生寢室是截然不同的畫風。
賀思卿得知顧亦遠單后,表呆滯了十幾秒。
隨即仰天長嘯,發出幽怨的喊“不是,憑什麼啊?!”
“顧亦遠都有對象了,怎麼我就無人問津呢?!”
顧亦遠今天心好,懶得嗆他,出聲安了幾句,“沒事兒,咱們湛哥陪你單著呢。”
賀思卿冷哼一聲,“他?追他的生能把咱們寢室門坎踏破。”
只聽見高湛冷不防補了一刀,“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他正忙著準備專業比賽的文件資料和演講報告,黑眸始終盯著筆記本電腦,頭也沒抬一下。
為了保護眼睛還特意帶上了防藍眼鏡。
賀思卿瞥了眼戴著金邊眼鏡的高湛,低聲罵了句,“你這狗,真sao!”
再轉頭著一副“孔雀開屏”模樣的顧亦遠。
此刻的他可以用手忙腳這四個字來形容。
一邊不停從柜里拿出服試穿,一邊又拼命搖搖頭將服扔回床上。
不一會兒,他床上的服快堆一座小山了。
賀思卿著那堆幾乎都差不多的服,白眼快要翻上天,“你有病吧?不就約個會嗎,至于嗎?!”
顧亦遠連連搖頭,義正言辭道“你個死單狗懂什麼。”
“今天我請恬恬寢室的室友們吃飯,肯定得給們留個好印象。”
賀思卿“嘔”了一聲,夾著嗓子學他說話“恬~恬~”
話音落,就連埋頭寫報告的高湛都忍不住抬頭,蹙著眉將桌上的書本直直砸向他。
“滾,別在這兒惡心人。”
書本正中他額頭,痛的他捂著頭咒罵了幾聲。
許是想到了什麼,賀思卿罵罵咧咧的聲音停止了,只見他轉頭,一臉壞笑的著顧亦遠。
“阿遠,你剛才是不是說要請你家恬恬的室友吃飯?”
顧亦遠看他不懷好意的表,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但不會帶上你。”
“為什麼呀?!”賀思卿激到音量都提高了幾分貝,“我去的話還可以幫你多言幾句,熱熱場子。”
顧亦遠“不不不,你去的話搞砸的機率又大了一半。”
“再說了你放心吧,不管你去不去,人校花都看不上你。”
話音落,一旁的高湛低低的笑出了聲,愉悅的笑意從腔溢出。
“你這句話我很認同。”高湛對著顧亦遠豎了個大拇指,“對了,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音樂清吧,你可以帶們去那兒吃。”
顧亦遠眼眸陡地亮了幾分,“那敢好啊,我湛哥推薦的一定差不了!”
“對了湛哥,你晚上沒空的話陪我一起去唄,給我撐撐場子。”
高湛正在鍵盤上打字的雙手一頓,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應了句,“行。”
一旁的賀思卿,“?”
“就沒人管我的死活唄。”
最終在他的磨泡下,顧亦遠總算是松口同意。
高湛和賀思卿各自開了一輛車,打算載上生們一起。
梁恬與顧亦遠正在熱中,如膠似漆,一刻也不想分開。
小倆默契的坐上了賀思卿的后座。
賀思卿半開著車窗,對站在一旁的鐘卉遲自信挑眉,“卉遲妹妹,你也上來吧,坐副駕。”
鐘卉遲笑著搖搖頭,“不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高湛特意換了一輛低調點的suv,空間大,三個生都上了后座。
高湛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慵懶的桃花眼中含著戲謔的笑意。
“不是我說。”年勾道,“你們三個都把我當司機了?寧可在后座著也沒人坐副駕?”
凌宜人與于清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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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覷,僅兩秒后,二人異口同聲道“那讓遲遲坐副駕吧。”
鐘卉遲“……”
此話一出,高湛眼底的笑意更甚,指尖隨意敲擊著方向盤。
只見他轉過頭,揶揄道,“眾所歸啊,遲遲學妹。”
等到鐘卉遲坐上副駕,高湛才滿意的系上安全帶,發車子揚長而去。
另一輛車上的賀思卿就沒那麼好運了。
副駕上空無一人就罷了,但每次他的余掃到后視鏡,都可以看見在后座卿卿我我的臭。
合著自己真是來當司機了!!
lokey音樂清吧。
高湛認識這里的老板,提前預定了位置。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臺上已經有駐唱歌手彈著吉他開始唱歌了。
“路過了學校花店
荒野到海邊
有一種浪漫的
是浪費時間
徘徊到繁華世界
才發現你背影平凡的特別”
……
是林宥嘉的《兜圈》
伴著歡快悠揚的歌聲,高湛等一眾人往里走去。
那道清淺澄亮的男聲越來越近。
“繞過了城外邊界
還是沒告別
錯過了太久
就反而錯得完無缺
幸福兜了一個圈”
……
鐘卉遲莫名覺得這聲音有些悉,凌宜人也是。
等到臺上放浪不羈的年映眼簾時,眾人都愣怔了片刻。
有點驚訝。
他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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