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氣頭上的倪穗,不會聽人勸,將矛頭對準了對麵沙發中的倪。
“二哥,我打小便拿你們兩位哥哥看是驕傲,因為在我眼中你們紳士有禮,有教養有規矩。可我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你們居然與那種人同流合汙!”
倪穗氣的眼圈變紅,手都在微微發抖,聲音更是帶著些許的尖銳之,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失去了理智一般。
完全無法通。
倪撇開臉,完全懶得搭理:“爸,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因為倪穗的原因,做出那些事,惹了許多麻煩,他得去收拾爛攤子。
“去吧。”倪總長長的歎了口氣。
誰料,倪剛剛起朝著門口去走,胳膊突然被拉住。
倪穗仿佛失去理智,擋在門前,目銳利,“不許走。這件事今天一定要說清楚。我不允許、也不接你們這樣誤會我,不理解我!”
聽到這番話,倪的火氣一下子竄到了天靈蓋。
如若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親妹妹,倪真的會一腳把踹飛。
什麽君子不君子,什麽儒雅不儒雅。
哪有這麽無理取鬧的?
倪忍了又忍,忍住了手,可上卻沒有饒恕倪穗:“我覺得人家把你轟出門去都是輕了,正常況下都得把你打一頓。”
“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倪穗隻覺得天大的委屈。
“我也是為了家裏好才這麽做的,外麵的人誤解我也就算了,連我最親的親人也不理解我嗎?不理解就不理解,你又何必罵我,侮辱我?”
“我什麽時候侮辱你了?”倪叉著腰,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前幾天說我神有病。”倪穗提起這事兒,眼淚邊說邊掉。
不知道的還以為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倪冷笑一聲,“我那不是侮辱你。我那是在闡述事實。”
“你!”
倪穗心裏的緒快要扭曲團,突然尖一聲,嚇得倪家幾位男人都愣了一下。
“啊——”
“啊——”
倪穗連著嘶聲尖了三聲。
倪心道:倪穗這是瘋了吧?何止是現在,應該是早就瘋了。
如此瘋癲的模樣,讓倪父看的直皺眉。
從前他們隻覺得是倪穗太過於守規矩,思維有點固執封建,平時倒也不礙事。
可怎麽現如今,怎麽看都覺得是腦子有病呢。
倪父眼下不由得想起之前兩個兒子的建議。
看來是應該給穗穗找個大夫好好看看了。
宋嬸趕忙過來安倪穗的緒,“大小姐大小姐,你別氣,別氣!”
把倪穗拉回房間,宋嬸繼續說:“他們都是壞人,都是隻考慮自的人。大小姐您深明大義,向來以大局為重,自古以來偉大的人都是很有人理解的。”
聽到宋嬸的這番話,倪穗的緒才稍稍緩解了些許,微微著氣,整個人麻木的模樣實在有些嚇人。
的雙手抓著椅子邊,咬牙道:“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對的!他們都是不要臉的人!倪家怎麽可以有二哥這樣的人?”
宋嬸注意到倪穗眼中愈演愈烈的瘋狂,不由得說道:“大小姐,好歹二爺是您的親二哥,你們隻是角度不同,二爺對您是沒有惡意的。”
“所以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不知恥的人!這樣的人果然自古以來都是害人,影響自己的家不算,還要影響到別人的家。就不應該存在。”倪穗的牙齒都咬出了聲音。
-
飛完一趟航班的江岑與卓藝君分別,卓藝君似乎有事要忙,也就沒跟著。
這兩天家裏事多,也沒有休息好,這會兒不由得有些疲憊。
不過回去了也無法順利睡,江岑就想著去小酌兩杯再回去休息。
清酒館。
江岑進門,店老板認識:“江小姐來了。”
“嗯。來份清酒,再來一份生魚片吧。”
江岑從前工作繁忙的時候,也會一個人過來吃點生魚片喝點小酒。
清酒度數低,不會影響什麽。
店的裝潢帶著點他國風味,來這裏的客人都是為了尋找安靜的,並不是為了這裏的裝修風格。
江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誰料,一扭頭就與一個人的目了上。
心髒一跳,“倪二爺?”
倪笑了,“我倪就行,什麽二爺啊。”
“這樣顯得尊重不是。”江岑玩笑一聲。
兩人分別坐在左右兩桌。
江岑想了想,“您一個人?”
“嗯。”倪懶懶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喝了一陣子。
“既然遇到了,要不坐一桌聊聊天?”江岑邀請。
倪也沒扭,“那就……打擾江小姐了?”
“不打擾。榮幸之至。”江岑說起場麵話來,也是張口就來的。
兩人湊一桌,店老板也是很有眼力見的將倪的菜品挪到了江岑的桌上。
他們吃的東西倒是不多,主要是酒。
等生魚片送上來,江岑倒了杯酒,舉起杯,“偶遇倪先生,慶祝一下?”
倪玩味一笑,與之了杯。
喝完後,江岑問:“心不好?”
倪歎了口氣,一想起倪穗,他何止是心不好,是整個人都不好。
“你不知道。”倪似有幾分醉意,“其實我跟我哥,還有我妹妹,並不是一個母親。”
“什麽?”江岑愣住,“你跟你大哥是同母?”
“對。”
倪說:“倪穗出生的時候,我們哥倆都好幾歲了。對也沒什麽敵意,尤其倪穗的母親對我們也不算壞。我們也就想著好好對待這個妹妹。”
“可隨著年紀一大,慢慢就發現,其實心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江岑聽著他說了一陣子,連續喝了好幾杯。
隻等男人的話音停下,再次舉杯:“我能理解。”
“理解?”倪笑了笑:“你一個鮮亮麗的大小姐,能理解什麽啊。”
“我怎麽就不能理解了?”江岑有些微醺之意,“我跟你的況差不多。”
“哦?”倪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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