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苒沒筷,心思敏,覺得到顧昭的上方才忽然籠罩著一抹濃重的悲傷氣息。
不知道顧昭是想到了什麼,或許是在宮中的那些事吧。
應當不是什麼好的,不然他不會突然這樣。
也沒敢出聲打擾他,換做是誰經歷那樣的事,恐怕輕易都走不出來,更何況他當年也才十歲。
過了好一會兒,顧昭似乎是收拾好了緒,他拿起筷子:“吃吧,一會兒菜涼了。”
見他就要開,謝苒忙攔住他:“等一下!”
“怎麼了?”顧昭問。
“你……你不驗毒?”謝苒睜大了眼睛看他,像是不太理解。
像他這種份,不應該時刻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中招嗎?
他怎麼還這麼大大咧咧的,好像全然不怕這菜里有毒一樣。
“你是話本看多了?”顧昭被笑到,“馮慈音手沒那麼長,不到荊州來。”
他這一口一個馮慈音的,顯然是沒將馮太后放在眼里了。
虧謝苒還替他擔心呢。
下意識撅了噘,輕哼了一聲。
顧昭將這一幕收在眼底,輕輕一笑:“都是你吃的菜。”
謝苒先前還沒注意,如今一看,才發現這桌上擺的,果然都是吃的。
看來從前在京城的時候,顧昭表面上冷著,實際上對的一切都是記在心里的。
這麼一想,謝苒方才還有些別扭的心頓時又變得甜的。
兩人在酒樓吃完了東西,謝苒見路邊攤販有賣糕點的,心里想著謝禹行,便從荷包里取出銀子,買了一些糕點。
“我們現在回去?”問。
“再不回去,怕是有人要著急了。”顧昭笑著道。
謝苒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不過等回到顧家,看見徐氏急的眼睛都紅了的時候,才意識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這孩子,怎麼出門也不說一聲呢?”徐氏在這院子里急的團團轉,也不肯進屋坐著等。
素香跟劉媽媽都在一旁陪著,眼見著謝苒回來了,幾人才松一口氣。
“娘,我沒什麼事,就是出去轉了轉。”謝苒心頭有些愧疚。
“你跟顧昭單獨出去,怎麼能沒事?”徐氏眼睛紅的像兔子,“你知道他是什麼份,他的邊不知道有多危險,要是連累到你怎麼辦!”
謝苒原本想解釋兩句的,但是想了想,徐氏如今正在氣頭上,恐怕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不是好好的嘛。”只能著聲音道,“荊州又不是京城,沒那麼多危險。”
“我不管,以后不準你再跟他一起出去!”徐氏態度強。
從來沒有要求過謝苒什麼事,但唯獨是這件事上,絕不退讓。
劉媽媽跟素香在旁邊都不敢說話,徐氏這些年來鮮跟人急眼,如今對著謝苒這般發脾氣,也著實是讓們沒料到。
謝苒原是在好聲好氣的同徐氏說著,哪知卻充耳不聞,一心只想讓謝苒與顧昭徹底撇清關系。
一時間,謝苒的心中也生出了一叛逆的心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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