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一眉頭皺起,回頭與長子對視了一眼。
晉王妃的死,晉王至今說的含糊其詞。
沈政一覺得整件事著一抹古怪,一個奴才哪來那麽大本事避開晉王府的護衛,一個人就燒了產房。
就算晉王妃生產時,遇到難產的問題,那院總還有護衛守著吧。
但產房所有管事和護衛,不是被燒死就被晉王因失責為由當場殺了,連他自己也因衝進火海燒傷了手臂,事影響太過惡劣。
劉家有意下此事,不想把事鬧大。
皇上覺得該死的人都死了,那就沒什麽好查的了。
皇上和劉家都不想查,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沈承霄看自己的父親麵沉,低聲對沈蓮說道:“妹妹,此事你別管,你隻管好好待在閨中,聽娘的話,好好學規矩,安心待嫁。”
聽聞晉王妃死掉的事,沈蓮這兩日心都很好:“我就是可惜,那樣有才的子,就這麽死了。”
歎了一下,又乖巧的說:“大哥,爹爹,你們放心,我會好好聽娘的話的。”
“嗯。”沈政一點了一下頭,就和長子回書齋議事。
沈蓮著沈政一和沈承霄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死的好。”
京妙儀麵容煞變,趕捂著沈蓮的:“你可莫要胡說話,再怎麽說,那死的也是晉王妃。”
沈蓮扯開京妙儀的手,一臉不滿:“我又沒出去說,我隻是在娘麵前,在家裏說,娘不覺得這就是報應嗎,誰在太後娘娘壽誕日,在紫薇亭幫著沈菀惡意詆毀我的名聲,現在好了,報應來的真快,死了,紫薇亭的也無人對證,對吧。”
“你……”京妙儀角僵了僵,竟被沈蓮這記仇的子說的無言以對:“你莫要管此事了,生子本就要經曆一趟鬼門關,就是運氣不好。”
“是唄,運氣不好。”還說什麽晉王獨晉王妃,那都是假的,顧明珠就是個蠢貨,可惜呀,無福消了。
想到這,沈蓮的心別提有多好了。
提前先走,等京妙儀抬頭尋找沈蓮時,沈蓮已經走另一個院子了。
而沈政一父子回到書齋後,談晉王妃被害死的事。
沈政一說:“探子說,晉王府走水那天,晉王府後門有一輛馬車離開過,那馬車裏坐著的人是誰?探子在跟蹤那輛馬車時,被一群人羈絆跟丟了。”
沈承霄不是沒有打聽過晉王對外的說詞,他本對晉王此人存在著戒備之心。
沈承霄說:“那就說明,有問題,晉王府有問題,晉王妃的死絕不簡單,不過我們現在暫時不要與晉王府為敵,等妹妹嫁東宮為太子妃,我們理了鎮國公府的事,再騰出手來應付此事。”
書房外麵,突然傳來呂管事的聲音:“二小姐,你怎麽站在書房外,夫人在找你。”
沈政一和沈承霄皆是愣了一下。
沈政一立刻起打開房門,就看到沈蓮站在外麵。
他眉頭蹙起,問道:“蓮兒,你怎麽站在門外?”
沈蓮麵如常,說道:“兒聽說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被狗咬傷,很擔心太子殿下的傷,就過來問問,兒剛走到書房,正要敲爹爹的房門,呂管事就過來了”
沈政一聽到這樣的說詞,並沒有多心,加上沈蓮又是個麵上藏不住事的人,真若聽到什麽東西,怕早就問出來了。
“太子的傷恢複的很好,皇上很關心太子的傷,特意讓秦聖醫日日到東宮給太子上藥,不會留下殘疾疤痕。”
“那兒就放心了。”沈蓮福了一個,就走出了書齋。
腦海裏都是沈政一和沈承霄剛才的對話。
從晉王府後門離開的馬車是誰?
莫非是那個劉姝的?
養爹說顧家的人都知道劉姝的存在,顧家的人怎麽還能容忍晉王留下那個人。
這一群沒用的世家。
想到這,沈蓮悄悄從裏拿出晉王給的玉佩。
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晉王,他給玉佩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也想讓給他生孩子?
沈蓮小臉不自覺紅了起來,下意識攥了玉佩。
若是晉王想要孩子,也可以……
而沈政一一直站在書房外,盯著沈蓮離開,眼眸暗了暗,對呂管事說:“這院子沒人了?二小姐靠近書房也沒人提前知會一聲。”
沈蓮心思單純,眼皮子淺,旁人給一丁點好,能把裏的話吐個一幹二淨。
若有心人利用,他的書房擺放著很多公文檔,一件都是要上刑,嚴重些……能要了全家人的命。
呂管事道:“家主恕罪,絕不會有下次,奴才立刻加派人手守著書房各。”
“嗯。”沈政一回到書房,關上房門。
沈承霄往房門看了一眼:“妹妹心直口快,不懂得藏事,日後讓沈家護衛盯著書房門,爹若不在書房時,便將書房門上鎖吧,畢竟……”
沈承霄想到了沈菀:“今時的沈家和以往的沈家不同,要防外賊也要防家賊,沈菀在沈府生活十年,以對沈家的了解,怕早已在我沈府埋下不眼線。”
沈政一歎了一聲:“如此聰慧早智的菀兒,學會暗中蟄伏,步步為營,才貌過人,卻與我沈家離心了,我苦心培養出來的貴,終是讓我意難平又想不明白,我沈家難道不如原來的家庭嗎?”
這個問題他想了半個多月,一直沒想明白。
寧願報所謂的家仇,與沈府為敵,也不想要沈家給的榮華富貴,比沈蓮還傻。
沈承霄暗暗苦笑,因為沈家最終負了:“注定不是我沈家人,做不了我沈家,晉王府的事給我查辦吧,爹想好江臨那案子要如何了結?”
沈政一拿起烏紗帽,理了理冠,說:“想好了,我安排的人應該快到鎮國公府了,晉王殿下也該到了,我現在就去一趟,剛好,鎮國公今日休沐,送那一家子去大理寺團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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