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盡的干枯手掌“啪嗒啪嗒”落下來,將陶潛抓了個牢,二者近乎黏在一起,哪怕再鋒銳的神兵利此刻也切割不開。
轟隆巨響中,不曾留下任何隙的邪迸發出來,百目魔君寧愿拼著源炁耗盡,也要將陶潛擊殺當場。
尖細嘶吼,響徹萬里。
“說,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害我。”
“阻道之仇,萬世難解。”
“吾定要捉你魂魄真靈,生生世世折磨……”
與百目魔君法相比,陶魔子實在小得可憐。
此時又被抓牢,更無躲避余地。
只得倉促間顯出自家【萬煉靈神法】,以金剛不壞之皮囊,生生抗。
雖說無了親爹開的后門,百目魔君戰力大損,但照樣是堪比尋常道化境修士的神魔子嗣。
相較起來,陶潛毫無疑問落在下風,未有多時就了輕傷,并不斷加重。
不過他也是個有脾氣的,先前差點被元真火燒死,如今又被摁在下,這如何得了?
“那元真火,應是其父留下的護命手段,可惜被佛祖破去。”
“反正已經得罪死了【元魔神】,再狠辣些也算不得什麼,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
“吞了這廝,可全得太上元之道,我必可先本尊一步得證那道化之境。”
“天予不取反其咎,本魔子怕個卵。”
這幾道心念翻出,陶魔子心一橫,隨后便當著場中所有神魔子嗣,以及遙遙趕來的靈山佛軍的面,做出驚人舉。
其一聲不吭,法好似不住邪轟殺,徑直裂,化作一張充斥著瘤膿包的巨毯,鋪陳開來,可覆大地,可裹天穹,翻涌而上,頂著邪將百目魔君包裹了進去。
隨后又是輝芒閃爍,陶魔子現出來,這一回卻不是那瘟神模樣,而是本來面目。
這變故,實在驚人。
眾魔都被駭得不敢彈,更不敢置信。
個個齜牙咧,瞪圓了眼眸,結問道:“你……你是何人?竟這般膽大包天,竟敢將百目大王吞腹中?”
陶潛作極快,但也有不邪魔瞧見了那毯子表面一閃而逝的神魔紋理,因此窺見其腳,猜出其來歷。
正因如此,一時更驚,更不可思議。
“祖魔食炁神?尊駕竟是魔宗傳人。”
“既是魔子,緣何為佛門驅使,來此當細作,壞了萬神山基業,還將百目道友吞了去,莫不是失心瘋了。”
“魔宗的這位道友,若不想死道消的話,還是速速將百目大王放了,你還未道化境,縱是煉了祖魔神,也絕無可能將百目道友消化,反是要被撐肚皮,害人害己。”
“一個魔子,竟然串通靈山禿驢,禍害眾同道,尊駕必無好下場。”
“誰能想到以魔宗和諸天佛教之間的仇怨,竟也能聯合起來坑害我等。”
“諸位與這廝廢話什麼,莫忘了我們如今中劇毒,分明就是這廝先前給的毒酒所致,不若一道用法寶,聯手將這廝轟殺了去,也算是拉著他給我們陪葬。”
……
眾魔聒噪不已,仍不敢相信一個魔子,竟甘愿給諸天佛教當狗,轉過來禍害一眾魔道同類。
陶潛卻不理,只一心鎮腹中“百目魔君”,為穩妥些,索又在原地搖一變,又將桃花佛子的皮囊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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