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

為什麼被喂狗糧的永遠是？

兩個孩一個半月沒見，喝著酒，吃著小食聊起天來。

羅欣然頭發依舊很短，但總算沒再青皮，修得很帥氣，能看出是個颯爽的孩子。問占喜：“你最近怎麼啦？我看你真是很不對勁啊。”

占喜嘟囔：“我不知道怎麼說。”

“是因為那個電梯小哥嗎？就是那天你發的貓主子？”

“那是我的貓！”占喜糾正，先把小貓的事兒簡單說給聽。

羅欣然聽完后總結分析：“一個帥哥，住你樓上，和你一起養了一只貓，是個自由職業者，然后呢？你喜歡他，你媽不同意？”

“我媽不知道。”占喜說完，抬頭看向羅欣然，“欣然，我一直沒和你說，那個人……他是聾啞人。”

羅欣然的眼里浮現短暫的詫異，卻沒有占喜想象中的大驚小怪。

占喜問：“你不驚訝嗎？”

“有點兒，還好。”羅欣然問，“他跟你表白了？”

占喜搖搖頭。

“那你在煩惱什麼？”

“我……”占喜嚅囁著，手指無措地摳著杯，“我拒絕他了，說只能做朋友，你知道的，我媽不會同意的。可是欣然，我還是喜歡他。”

占喜低著頭，語氣里著茫然：“每天都在想他，打開微信就想和他說話，老是想到我和他在一起時發生的那些事。我們已經有快十天沒聯系了，他都不理我，我更加不敢和他說話，是我拒絕他的沒錯！但我的貓還在他家呢……他這人怎麼這樣啊……為什麼要把我的貓帶走……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羅欣然趕給遞紙巾。

想了想，開口：“喜兒，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占喜哽咽著點頭：“你問。”

羅欣然便問了：“你說他是聾啞人，那你和他在一起是怎麼流的？他戴助聽嗎？會說話嗎？你應該也不懂手語吧？”

占喜回答：“他教了我一點點手語，他能讀語，我正常說話就行，他想說什麼就用手機打字給我看。”

羅欣然想象了一下這個流方式，問：“你不覺得麻煩嗎？你和他在一起，會不會到尷尬？”

占喜眨著眼睛：“不麻煩啊！怎麼會到尷尬？我和他聊得特別好，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很開心。”

羅欣然又問：“他除了長得帥，還有其他什麼優點？”

天啊！那真是太多了，占喜吸吸鼻子：“他的優點說都說不完，也不和別人比了，就和我哥比，他全方位碾我哥，真的是個特別好的人！”

“工作呢？”羅欣然記起占喜之前給打過的電話，“你說他是個自由職業者？做什麼的？收怎樣？”

占喜回答：“做手作燙花的，水平很高，收比我多幾倍呢，你聽過燙花嗎？”

羅欣然搖頭：“沒聽過，回頭我查一下。喜兒啊……”試圖為占喜分析，“你這事兒是很難辦，別的不說吧，就說他是聾啞人，這個……也不是我歧視他，就算他耳朵沒問題，自由職業者過你媽那關估計都夠嗆。再加上這個，真的……唉，你也不是我，要是我那是一點問題沒有，我和誰在一起全是自己說了算。可是一般家庭的孩，還是健康的，哪個爸媽都不會答應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煩嘛……”占喜又哭起來了，這小十天過得真是好憋屈。以為把話說明了，自己就能理智地，事實卻是本就忘不掉，天天煎熬，卻一點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他真的……很好很好，我從小到大到的男生里面，就沒有比他更好的。我自己是覺得……聽不見，不會說話，沒什麼……我和他流從來都沒有問題……”占喜泣不聲，雙手捂住臉，纖瘦的肩膀一陣陣地抖，“可我媽不會同意的，我媽還會傷害他，他什麼都沒做錯，聽不見又不是他的錯，欣然，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隔壁桌的人都被占喜的哭聲驚到，看了過來，羅欣然趕坐去邊，將的腦袋攬到自己肩上，安：“好了好了，哭一場就好了，沒事啊小喜兒，就失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占喜嗚嗚咽咽地反駁：“我沒失！我都沒呢哪兒來的失啊！我都沒親過他呢！”

“好好好，沒失沒失。”羅欣然一頭汗，拍著的肩，“你呢，回家好好睡一覺，沒辦法的事兒咱們要學會放棄，兩個人別聯系，過一陣子就好了。”

別聯系……

占喜更傷心了：“我貓還在他那兒呢！”

“抱回來抱回來，貓抱回來就別聯系了。”羅欣然還從沒見過占喜這個樣子，看看桌上的半杯酒，想著應該也不會喝醉啊。

占喜越想越心碎，咧著嗚嗚地哭：“我知道我是個膽小鬼，我太害怕我媽了，我都不敢想我媽要是知道他的存在會怎麼傷害他！”

“喜兒啊。”羅欣然在占喜耳邊說，“其實我是覺得，這種事，如果沒有辦法在一起，就說明你們倆不合適。真正合適的兩個人，鐵了心要在一起，誰還能給拆開啊？”

占喜淚眼迷蒙地抬頭看：“那我媽要是傷害他怎麼辦？”

羅欣然笑問：“你怎麼知道他扛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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