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的腦袋離開他肩膀,轉頭看著他,認真地說:“我不用你送我東西,我就是覺得,那些客戶想找你做燙花難得的,這樣的機會不應該放棄,尤其是吳太太,真的很誠心,一直在等你有空。”
駱靜語的神漸漸變得溫,低頭在手機上打字:【我知道,我開玩笑了,我一定做,你幫忙我可以嗎?問們的要求,我說不好。】
占喜賴在他懷里,也不看他,抬右手比個“OK”,接著右手食指往下點點,表示“下”;左手豎起食指,右手比數字“7”,三個聚攏的指尖在左手食指上點一下,表示“星期”;最后凌空畫個小問號,連起來就是“下星期問”。
駱靜語看著比完,一時沒反應過來,在他的記憶里,“星期”這個詞,他沒教給過占喜,怎麼就會了呢?
其實占喜這一禮拜看書自學的手語詞匯多了許多,第二天又要去周老師家上課,如果周老師要考上節課學的容,一點都不怵,已經練得很。
下午4點,占凱威小朋友終于下課,占喜送他回家。駱靜語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在占杰家樓下找個咖啡館等占喜,兩人一起回青雀佳苑。
這幾天他很空啊,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歡歡在一起,就算讓他等幾個小時都沒事,他不想一個人回家,也不放心讓歡歡一個人回家。
幸好,占喜帶著威威到家后,占杰說他再過半小時就回來了。
威威把那張樂迪料畫到家里冰箱上,回過頭又玩起了一個汪汪隊阿奇的玩——這是小魚叔叔在等他下課時去年宮的小商店買給他的。他越來越喜歡小魚叔叔了!剛才還邀請他來家里做客,但是小魚叔叔沒答應。
占喜覺得是時候和威威聊一聊。
兩個人都坐在餐桌邊,威威玩著玩,占喜問:“威威,今天開心嗎?”
“開心。”威威笑得一臉燦爛,“我好久沒玩游樂場了,媽媽都不讓我玩。”
“姑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占喜手托著下,盡量說得讓小朋友能聽懂,“今天你玩游樂場的事,姑姑會向你爸爸媽媽保,姑姑也希你幫我保守一個,就是……不要告訴爸爸媽媽,你見到了小魚叔叔,可以嗎?”
威威不懂:“為什麼呀?”
“因為……”占喜笑著說,“你早上見到小魚叔叔時,知道他耳朵聽不見,你是不是有點害怕?你的爸爸媽媽也一樣,他們要是知道姑姑和一個耳朵聽不見的叔叔在做朋友,他們也會有點害怕,然后會生氣,會罵姑姑,還會去罵小魚叔叔。你爸爸多兇啊,小魚叔叔又不會說話,要是被罵哭了怎麼辦?你希他們去罵小魚叔叔嗎?”
威威連連搖頭,又說:“可是我現在不害怕了呀!我可喜歡小魚叔叔了!”
“那是因為你和小魚叔叔一起玩過啦,你爸爸媽媽還不認識他呀。”占喜說,“等哪一天,姑姑帶小魚叔叔來你家做客,讓你爸爸媽媽認識小魚叔叔,知道他是個好人,他們就不會害怕了。現在呢,姑姑還是希你先保,可以嗎?”
占凱威是個聰明的小學生,雖然對于整個邏輯不是很理解,但知道小魚叔叔是個好人,他很喜歡小魚叔叔,也很喜歡姑姑,他不能讓爸爸去欺負小魚叔叔,小魚叔叔都不會說話的!被罵哭了多可憐呀!
威威向著占喜點頭:“我會保的,不會告訴他們我見到小魚叔叔。”
“真乖,姑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占喜對威威有信心,住在哥哥家時,和侄子之間就有不小,看在玩、零食、偶爾還有平板玩的份上,威威還。
威威突然想到一件事:“姑姑,你說小魚叔叔不會說話,今天坐海盜船和跳樓機的時候,我聽到他說話啦!”
占喜驚訝地問:“是嗎?他說什麼了呀?”
“啊!啊!后來他就把給捂上了。”威威是小音,學大人發音學不像。
占喜愣了半天,問:“那你覺得他聲音好聽嗎?”
“好聽啊!”威威說,“就是有點兒聽不清,姑姑,你聽過小魚叔叔說話嗎?”
占喜想了想,點頭:“聽過一次,就一次,比你,我也覺得他聲音很好聽。”
占杰終于回家了,虎著一張臉,覺誰惹誰倒霉,原本高高興興的占凱威一看到爸爸這個樣子,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下來,主滾回房間寫作業。
占喜有心找哥哥聊一下,勸勸他,剛起了個頭呢,占杰就不耐煩了:“你甭和我說!我不想聽,你要說去找秦菲說!莫名其妙要離婚,我看就是背地里有人了!日子過得好好的非要發神經,我無所謂啊!離就離唄!反正房子是我的,兒子也別想帶走!還以為自己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說什麼不的!有病!”
占喜:“……”
行吧,也不想說了,小魚還在外頭等呢。
占喜要走,占杰住:“歡歡你幫我做個飯吧,吃了飯再走。”
“?”占喜瞪他,“我不做,我回家去吃。”
占杰覺得好奇怪:“在這兒吃和回家吃,不都要吃麼?我這兒有菜,你隨便做兩個吧。”
占喜說:“你自己做唄,我都幫你一天了,明早我還要去上課,現在想回家休息!”
占杰很是理直氣壯:“我這不是不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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