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姐拍拍駱靜語的手臂，待他轉過頭去，說：“小魚，這個活兒你那客戶來問過我，我離得遠嘛，當時都不敢報價，沒人做過這種的，報高也不行，報低也不行。我還和徐老師討論過該報多，不過徐老師說，這活兒適合給你，你就在錢塘，我們去湊什麼熱鬧啊？”

駱靜語眨著眼睛看著，又回頭看徐卿言，徐老師笑著說：“我覺得你就是最合適的，這個太費功夫了，們一個個都有家有口，時間也不夠，最后證明你真的完得很好。什麼時候去客戶家安裝呀？”

駱靜語垂眸打字：【客戶說5月，我沒有空，約下月了。】

“好的。”徐卿言說，“好好干，你也的確該有大件作品了，那棵樹做完后你其實應該好好推廣一下，太過無聲無息，我很多學生都不知道是你做的。再想一想吧，是私人客戶，不聲張也能理解。”

駱靜語都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手心里都是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著頭、抿著樂。

他想，歡歡是對的，方旭真的在騙他，沒有那麼多的差評，們都說好，連徐老師也說好，他沒給徐老師丟臉，沒給燙花手作人抹黑，真高興啊！回去要和歡歡講，他被夸獎了呢！

徐卿言拍拍他的手臂，駱靜語抬頭看，問：“對了小魚，七月的錢塘造節，你去參加嗎？”

駱靜語指指自己，右手食指在太邊繞了幾圈，意思是“他想想”，普通人都能看懂。

“去唄，搞個攤兒，姐姐來找你玩，幫你坐坐鎮。”邵姐說，“唉……知道燙花的人還是太，我們可以搞個現場驗，你們說怎麼樣？”

“可以啊！”小丁姐很興，“我們地方遠的就不搞攤兒了，蹭我們團寵的，小魚，行不行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怎麼做展示，徐卿言也給了些意見。參加過好幾次國外的大型展覽，已經不是擺個攤兒的那種檔次，但對駱靜語來說，能擺個攤兒已經是件大事。

駱靜語淺淺地笑起來，想了想，點點頭，比一個“OK”。

七月的造節有手作藝方面的板塊，手作人都想在造節上展示自己，地點又在錢塘，駱靜語前兩年就想參加，方旭一直不同意，覺得很虧，沒意義。

今年，駱靜語不管方旭同不同意，都想去試試，這還不是想參加就能參加的，還得報名篩選。

聊了一陣子后，徐卿言拍拍手：“好啦好啦，上課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你們晚上做作業也能早點收工。尤其我們小魚還要陪朋友呢，我們就幫他省點兒時間吧。”

小姐姐們都大笑起來，駱靜語耳朵，燙燙的，心想自己怎麼這麼不淡定啊，們一說到歡歡他就臉熱，哪像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十七歲還差不多。

下午的課對駱靜語來說有些難熬，他睡得太，總歸有些犯困。

不過手作人都有熬夜經驗，駱靜語為大家點茶時，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另外又泡了一杯濃茶，生生地把自己給喝清醒了，再次投到松蟲草花的學習制作中去。

——

占喜上午在酒店房間休息，下午去展覽館參觀，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零食，最后去書店里挑了一本書，準備拿回房間慢慢看。

很久沒過這麼悠閑的日子了，一天下來，遲貴蘭果真沒有聯系，占喜腦子里其實想了很多，回顧了一遍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學習和工作經歷，一些以前從沒意識過有問題的片段，現在想來都別有深意。

的大腦漸漸明晰，幾個想法也陸續型，想著晚上和小魚聊一聊，聽聽他的意見。

駱靜語給發過微信，說這天的課5點左右結束。占喜在房間待到快5點時，突發奇想要去接小魚下課，就跟大學里那些等著人下晚自習的學生一樣，還沒有驗過。家小魚也不上班，也沒法兒去他單位樓下等他下班。

想到就做，占喜知道駱靜語在哪個樓上課，他從窗子里給指過，走過去就幾分鐘。

占喜晃悠到寫字樓一樓大廳，也沒地兒坐，天還熱，就去隔壁便利店買了一支草莓蛋筒，站在大廳角落慢慢地吃。

駱靜語和三位姐姐從電梯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個孩站在不遠，穿著最簡單的煙灰長袖T恤、牛仔和小白鞋，瘦瘦高高，長發扎在腦后，潔秀麗的臉上不施脂，手里拿著個甜筒正在著吃。

邵姐見駱靜語站著不，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占喜，幾個姐姐立刻起來：“哎呀呀，是小魚的對象哎！”

駱靜語自然是聽不見，占喜已經笑地走到他面前，依舊著蛋筒。

駱靜語笑了一下，指指三位陪著他一同駐足的姐姐，對占喜打手語：【我的同學。】

他很張，因為沒有經過歡歡同意已經給姐姐們看過的照片，他沒想到歡歡會來等他下課，不知道會說些什麼，都不敢介紹說這是他的朋友，甚至不敢去牽的手。

他非常清楚自己和歡歡還屬于半地下，在無人知曉的公共場合，他是坦然又穩妥的男朋友，可到了認識卻不的人面前，他反倒失了些自信，實在不想再被潑冷水。

占喜看著三位士，小魚說是同學，其實都是年長幾歲的姐姐，乖巧地喊：“姐姐們好，我姓占，你們可以我小占，我是小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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