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不知該怎麼回答，占喜笑著用手語說：【是我追的他，我很喜歡他。】

陳亮臉上出羨慕的表，被捶了一下。駱靜語又一次看向占喜，占喜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還沖他吐吐舌頭做個鬼臉。駱靜語好無奈，手的頭發，又了的臉頰，看得起了一皮疙瘩。

駱靜語又和陳亮用手語聊起天來，招呼著攤位上的生意，時不時地賣出一對耳環，一雙拖鞋。占喜就在邊上喝飲料，穿著中，有蚊子咬，啪啪往上拍，駱靜語看見了，趕和比劃了幾句，就點起一盤蚊香放到占喜腳邊，又對著友善地笑。

占喜不明白駱靜語為何突然想來夜市，也沒問，偶爾看他們聊天，就當練習手語“聽力”，才發現，如果和小魚平時的手語對話是英語四級難度，那麼小魚和陳亮的對話起碼是英語專八。

那手勢打得真是又快又，句子還長，占喜非常努力才能看懂五容，其余都要靠猜。

發現自己的手語水平還是不夠，想著得繼續去周老師家里學習，還得和小魚多練，鼓勵小魚對說長句。

駱靜語其實沒和陳亮聊太深的話題，就是閑聊天，問問陳亮現在生意如何，一個月能掙多錢，還要不要再賣熱片首飾，他有空可以做一點給他們賣。

說要啊要啊，早就想問他進貨了，就是怕小魚太忙沒好意思開口，駱靜語就說他回去做一些放到攤位上來賣。

有那麼一陣子，四個人都很安靜，攤位前也沒有客人逗留。陳亮玩起了手機，整理著攤位上的貨品，占喜一直很乖地倚著駱靜語，轉頭看他的側臉，發現他在發呆。

小魚這天怪怪的，總是會走神，眼睛像是在看夜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眼珠子卻沒轉，神間一直著一抹惘然。

其實，駱靜語是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想起自己和陳亮坐在攤位上，就和現在很像，也是夏天，然后，方旭來到了他面前。

起初他擔心方旭是騙子，又覺得自己有什麼好騙的呢？再說方旭的小千金友也是徐老師的學生，聽徐老師說家里很有錢，駱靜語更覺得方旭沒必要騙自己了。

他那時候雖說不是一窮二白，但和穿著時尚、戴著腕表的方旭比，實在是很寒酸，上一件T恤衫還是夜市買的，才三十塊錢。

四年整，他和方旭的合作結束了，也說不上來憾，就是特別突然，在他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合作結束了。

駱靜語自然會產生焦慮，他又變一個人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方旭說這好聚好散，駱靜語不這麼認為。

他后知后覺地想到方旭應該是故意的，計劃很久了，故意挑的這時候和他散伙，目的就是讓他沒法搞漢服節的生意。

雖說駱靜語也沒多喜歡方旭，可他明顯地覺到了方旭對他的厭惡，這令他很難過。

原本以為他們散伙時應該是和平的，甚至可以一起吃頓飯喝點酒，嫌隙消盡，四年緣散。結果居然是他像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工般，方旭說丟就丟，丟了不算，還搶走了他的設計。

漢服節二、三十萬的生意，如果不做，他對歡歡哥哥許下的承諾就變了吹牛。這一年他本掙不到三十萬，刨掉房貸、進修學費和參加造節的開銷，他的收真的只夠養活自己。

可他有朋友了，駱靜語偏過頭看占喜，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他想，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他就跟失業了一樣，也待業中，兩個無業游民談，真是稽，還不如陳亮和呢。

在夜市上坐了一個多小時，駱靜語和占喜回了家。駱靜語說占喜坐過長途大比較累，讓回家早點休息，占喜不愿意，回八樓洗了個澡后又溜去了1504。

小魚有心事，看得出來，可能這一天還沒做好準備對說，也不想問他，就想多陪陪他，要是他愿意講就最好了。

駱靜語白天淋過雨，回家后也先洗了個澡，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時，占喜開門進了屋。

他遠遠地看著戶門邊正在換鞋的那個孩，不知怎麼的心里泛起一陣酸。他能到歡歡對他的關心，知道是來陪他的，他想，干嗎還要瞞著？是歡歡啊，他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告訴的？

好的，壞的，都可以和說，不想再憋在心里。

占喜樂呵呵地跑到駱靜語邊，一下子就蹦到沙發上，抱住他先親了個夠。親完后發現小魚眼神哀哀地看著，占喜著他的臉，問：“你今天怎麼啦？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駱靜語：“……”

“你要是想和我說，咱倆就聊聊，不想說也沒關系。”占喜又親了他一下，“三天沒見了，你想不想我呀？”

駱靜語笑起來，笑得有點勉強，他想了想，起從柜子里拿出那三張紙給占喜，打手語說：【今天方來過，說和我停止合作，要我簽字，我簽了。】

占喜吃了一驚，趕看手里的紙，問：“你簽了？這是什麼你看明白了嗎？”

方旭突然停止合作已經讓占喜很震驚，對于駱靜語的書面閱讀水平和數學水平，又保持懷疑，很怕他簽了不該簽的東西，被方旭給坑一把。

這些應該是清算表，數據部分占喜也不懂，問駱靜語：“他有欠你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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