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微紅著臉,手指按在的,眼神特別深邃。
占喜明白了,低著聲音興地說:“哇!我明早聽聽看,幫你證實一下!”
駱靜語有些不安地比劃道:【但好像不會媽媽。】
占喜一點兒都不在意:【網上都說‘爸爸’比‘媽媽’容易說啦,悅兒先爸爸很正常。真好,咱兒終于要開口說話了。小魚,你高興嗎?】
駱靜語抿著笑得很淺,心里是難以言喻的滿足,看著妻子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駱悅爾真的學會“爸爸”了,占喜告訴駱靜語,得很標準,第四聲,不是那種無意識的發音。知道“爸爸”是誰,的時候眼睛追著駱靜語,“爸爸爸爸”得特別開心。
從這天開始,悅兒仿佛開了竅,很快就學會“媽媽”,“爺爺”,“舅舅”、“姑姑”、“哥哥”……
占喜和駱靜語商量后,請來一位普通話很標準的阿姨,讓白天來家里幫公婆一起帶孩子。阿姨的工作容不多,占喜對最大的要求就是——多對孩子說說話。
沒想到,阿姨是個東北人,有時會有口頭禪,悅兒不知不覺就學會了幾句東北話。一歲半的小姑娘開口就是“咋整啊”、“老稀罕你”、“嘮嗑吧”……把占喜弄得哭笑不得。
會專門教悅兒學手語,從最簡單的話語開始,說話時會加手勢,教悅兒做,至讓看得懂。
駱靜語對兒打手語時占喜會幫他翻譯,告訴悅兒,爸爸剛才說了什麼。
在這樣日復一日、耳濡目染的學習下,悅兒漸漸的可以和爸爸有一些手語對話。駱靜語問“你吃飯了嗎”,會用手語回答“吃了”;駱靜語問“你想出去玩嗎?”悅兒會點頭又比劃“想”。
悅兒一天天地長大,出落得越發活潑可,是個人見人的小姑娘。
占喜偶爾把帶去禧魚茶室,樓上樓下跑個不停,勸都勸不住,有時候會不小心摔一跤,哇哇大哭起來,一樓的服務生趕在工作群里發微信:【駱老師,占姐,小公主摔跤啦!】
沒幾秒鐘,駱靜語就從樓上跑下來了,悅兒哭哭啼啼地撲進爸爸懷里,還不忘打手語:【爸爸,我疼!】
駱靜語蹲在兒面前,神焦急地上下打量,服務生在邊上嘆氣:“你別跑別跑,你非不聽,和爸爸上樓乖乖待著去,別到樓下來搗。”
悅兒嗚嗚咽咽地哭著,駱靜語看沒摔傷,臉沉了一些,打手語說:【樓梯不可以玩,很危險,不可以再跑。】
悅兒一邊打手語一邊說:【爸爸,你陪我畫畫。】
駱靜語點點頭,牽起兒的小手上樓,占喜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忙工作,看他倆進來,回頭問:“搗蛋鬼,摔疼了嗎?二樓都聽見你的哭聲啦。”
岳奇在邊上笑,悅兒噘了噘,跟著爸爸進工作間,駱靜語找出畫紙和油畫棒,父兩個并肩坐下,他問兒:【畫什麼?】
悅兒說:“畫花。”
駱靜語瞇了瞇眼睛,又問一次:【我知道畫畫,畫什麼?】
和一般小朋友雙手托著下扮一朵花不同,悅兒的右手五指撮合,指尖向上移著放開五指,這是很早就學會的一個詞,是“花”的手語。
重復道:“畫花呀!”
駱靜語笑了,拿起一支綠的油畫棒,在畫紙上畫起葉子來。
悅兒喜歡和爸爸一起畫畫,因為爸爸畫畫特別好。還喜歡和爸爸一起做手工,爸爸會給摺紙,是各種小的造型!做漂亮的風箏,飛得好高!做南瓜燈籠,會亮!給洋娃娃做小服,小子……爸爸的雙手是萬能的,什麼都會做,還用大紙箱給做過一個小房子。
悅兒抱著禮鉆到房子里,房子有門、有窗,上面還有煙囪,悅兒覺得就像個城堡一樣,在小窗戶上讓爸爸也鉆進來。
駱靜語蹲在房子前對搖手,打手語說房子太小啦,爸爸鉆不進去。
悅兒的小手也打手語:【爸爸你以后給我造個大房子!】
駱靜語點頭,抬手回答:【爸爸媽媽是要買一個大房子,帶院子的,到時候爸爸給你做個秋千,好嗎?】
悅兒拍手歡呼:“哇!好呀好呀,我想要一個樹屋!”
“樹屋”的語很難懂,大概是看到爸爸表比較迷茫,悅兒心地用手語重復了一遍:【樹的房子。】
駱靜語明白了,比個“ok”,表示沒問題。
他和占喜的確打算再買一套房子,是郊區的排屋,不算投資,就想著將來可以養老。
駱靜語對池江先生的別墅印象深刻,也很羨慕占喜老家的自建小樓。和妻子并肩躺在床上,他滿懷憧憬地對打手語說,他好想要一個院子,可以種滿花草。以后他老了,眼睛花了,做不了燙花后就打理花草,寫字畫畫,做做不那麼費力的手工,說不定還要幫悅兒帶帶孩子,退休生活也能富多彩。
占喜差點笑死:“駱老師,您才三十出頭怎麼就想著退休后的事了?咱們可沒像沈姐那樣財務自由啊,這還得斗好多年呢!趕起來去搬磚吧!”
往駱靜語屁上拍了一下,男人只能嘆口氣,默默地起了床。
駱悅爾小朋友上兒園前從未上過早教班,因為陪玩的人實在太多,爸爸會教畫畫做手工,鐘鵬叔叔教做小餅干,皮皮蝦叔叔會教唱歌,媽媽除了教手語,還會教簡單的英語,堪稱“三語教學”,所以小姑娘從來沒覺得無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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