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供？！

封朗耐著子聽完，揮手製住了他。

他知道，抗審訊並不新鮮，之前那個自我催眠的不就是嗎。

但老者卻是另一種方式，思維清晰，卻不會崩潰。

他神不變，在雲雀匯報設備運來，已經趕往他這裏的一刻揮手解開了老嫗的說話限製，靜靜的看著。

“真不是人能承的。”老嫗聲音蒼老，但字句連貫，不等封朗提問，突然桀桀怪笑，跟黑夜中的夜叉一般，笑的人骨悚然。

封朗不為所，靜靜的看著，直到笑完才說道：“你呢，準備說點什麽嗎？”

“小子。”老嫗不屑的瞥了封朗一眼說道：“封門針果然是強大，但我們都是地獄的孤魂野鬼，油鍋都下得，這點痛苦沒有用的，你別指了，老頭子說的對，海深仇，落在你手裏必死無疑，說不說都是死，何必浪費吐沫。”

封朗沒有用刑，靜靜的看著老嫗，半響才說道：“當年你參與洗山村了？”

“我是婦道人家，怎麽會不遠萬裏冒險？”老嫗很淡然，滿臉的褶子著，語氣卻平緩的說道：“我要養孩子，自然不會滿世界的跑，那是他們男人的事。”

封朗轉過視線看了看老者，發現老者一點不擔心，他放棄了給老嫗上刑刺激老者的打算，略一思索說道：“你們在這看守門戶多久了。”

老者眼皮都沒抬，本就不搭理封朗。

老嫗也是一樣，跟沒聽見一般。

“段家為何把毒藥都給了你們呢？”封朗並不上火，他有時間，至這裏裝完之前他是有時間的，裝完，他更有時間。

倆人似乎沒有了回答的興趣，頭不抬眼不睜的。

見倆人沒有聊天的興趣，封朗回手到納蘭樸樹麵前說道：“和尚，指環。”

納蘭樸樹從手上摘掉兩枚指環遞了過來。

封朗看著老者說道：“你不想知道多年煞費苦心尋找的指環下落和現在的況嗎？”

“這就是我們四家傳承的指環？”老者抬起頭盯著封朗手裏的兩枚指環，不確定的問道。

開口就好……

封朗麵不的掏出自己的兩枚指環攤開手說道：“沒錯，正是我們四家的，“這其中有我和董家沒有離的指環，也有你燕家和段家失的指環，這會全在這呢。”

“怎麽是亞金？”老者似乎並不相信，也的確難以相信，因為他見過，指環可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丹拒漆嗎？”封朗沒有回答他，問道。

“知道。跟指環又有什麽關係？”老者被引話題，也的確想知道指環的，那可是他們追尋了一輩子的，就算臨死聽到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啊。

“這是特殊材料混合的丹拒漆，不但堅刀斧不傷還，在指環上均勻的塗了一層，繩條也一樣……”封朗除了瞞了再造丹，一點沒有的說道。

“竟然是這樣……”老者有些失神。

老嫗也目看來，雖然不是那種要得到的狂熱和貪婪，卻也有著一激。

畢竟這是他們祖上就惦記的，他們也追尋了大幾十年，臨到要死了能夠聽到，見到指環的真麵目，老天也算對他們不薄了。

“四家的指環分別刻著各自的功法、武功和丹藥藥方，就在這上。”封朗說著將指環分別遞到倆人麵前，說道：“指環的花紋裏外都有，但卻不是防的，正是心鏤刻上去的功法和武功。”

老人和老嫗都沒有說話，但眼睛卻努力的睜大，試圖看清上麵到底是什麽。

但那是不可能的，字跡小的眼本分辨不出，更不要說全是篆字了。

封朗的手停留了數息，慢慢收回，在倆人有點不舍的目注視下，回手將兩枚指環遞還納蘭樸樹，收起自己的說道：“至於繩條，去掉丹拒漆後是一張皮的，上麵是丹藥篇，以及功法注解，武功詳解，包括燕家的匿氣息以及匿刺殺。”

“啊？！”老者首先回過神來，吃驚中帶著懊惱。

打死他們也沒有想到，傳承了數代的指環的竟然這麽簡單。

“你都學會了？”老者眼中冒出神采，問道。

“沒錯。”封朗隨手比劃了幾個作，說道：“你應該想到的，你是燕家的人，我打開石板出來的一刻你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呢吧，包括之前我圍著奈良所有房子轉了一遍，你也沒有發現吧。”

見老者眼神中滿是震驚，封朗笑了笑說道：“這就是燕家的匿氣息，跟你現在會的不一樣，雖然你現在會的很強大，但跟真正的比起來還是不如。”

“竟然……竟然……”老者嗡，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們燕家的功法一樣斷檔了，現在的功法以及武功都是糅合了忍者的髓，另辟捷徑完善的，其實已經不算正統的燕家功法了。

可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指環的，這真的不知道如何說了。

“你們燕家的指環應該是隨著那一任家主進了關了吧。”封朗沒有繼續說功法，轉移了話題。

“沒錯，當年段家家主帶著燕家的子弟進了關，但燕家卻跟他們分開的，我們是幽焰，他們是黃泉，一個研究藥劑，一個刺探收集報，但都沒有回來，你是如何得到的？”

哦了……

封朗終於知道黃泉幽焰是如何來的了。

沒有細問這名字的含義，那沒意義，聞言笑道：“這事很奇怪，你說段家跟你們是分開的，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老者恢複了之前的蒼老，聲音略有嘶啞，卻很連貫的說道：“段家和燕家本來就各行其事，就算到了東洋這裏也隻是依附段家，卻並沒有並段家，各自的家傳都是獨立的，在關東也是絕對的分開的，因為段家的行為燕家並不齒，他們用活人做實驗，太邪惡了。”

“那你知道你們兩家的指環我怎麽得到的嗎？”封朗角翹了翹，心裏早先的猜測漸漸得到了證實。

老者沒有回答，他淡然的看著封朗，知道他想說一定會說。

封朗笑了笑說道：“這兩枚指環在一起，我一並得到的。”

“怎麽可能？”老者眼睛一下子瞪圓。

這指環是曆代家主才能保管的，外人更不可能得到了，除非……

“沒錯，這倆指環是是在一個生化研究基地裏，也就是你們尋找的關東軍藏匿寶貝的山裏，那裏，隻有實驗室，隻有帶著兩個指環的骷髏架子，沒有什麽寶藏，真正的寶藏是這倆指環。”

“這不可能！”老者眼中迸，緒極為激。

“你進過段家老祖居住的地方嗎？”封朗沒有跟他探討自己也不知道的事，話題一轉問道。

“沒有。”老者氣息急促，但並沒失控，說道：“我們依附段家，是段家一個強有力的特殊力量，段家委以重任將我們放在了這裏，但段家老祖居住的地方我們並不會進去，那裏是段家所在，避嫌而已。”

老者說完，封朗笑了。

“你說你們燕家在黃泉幽焰很重要？”封朗角翹了翹。

“當然。”

老者很自信，雖然剛才指環的事讓他疑重重，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這小子瞎編的呢？他不過就是想知道指環的而已，這會已經知道了，幾十年前的事就沒必要較真了。

“我看未必。”封朗搖頭說道：“你們終究是外人，別看拿到了段家那麽多的毒藥，那不過是籠絡你們看門的狗糧罷了。”

“小子，你不用費盡心思的說這些，下麵你已經拿下了，段家想來也沒有活口了，我呢，也老了，當年殺上山村也沾了不你們封家的，死過幾回的人了，不爭了，你要是送我一程我會很激，想知道什麽就算了。”老者很平靜，說的很淡然。

“是嗎？”封朗雲淡風輕的說道：“那不說這些，你知道靈泉嗎？”

“知道又如何？”老者不打算跟封朗兜圈子了。

“靈泉可以讓武者蛻變，不說問鼎天道也可以助力為宗師，是大機緣才可遇見的，沒錯吧。”

“那有怎樣？”老者頭垂了下去，已經失去了跟封朗聊下去的興趣了。

“這地下就有靈泉。”封朗平靜的說道。

老者抬起頭來，但沒有吃驚，滿眼的戲謔，也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封朗。

“你們燕家終究是外人。”封朗平靜的說道：“為整個山裏提供淡水的泉水就是靈泉，就在段家老祖的居所裏，他一直守著。”

老者似乎失去了興趣，慢慢的低垂眼皮，似乎困倦了。

“看來你並不相信。”封朗笑了笑，在隊員搬運的奔跑聲中開啟耳麥說道：“四隊任務完多了？”

“已經清理了大半的房屋，還有三間，沒發現道，地下都是巖石。”

“留下兩人收索，其他人到我這裏來。”

“是。”四隊應聲領命。

封朗看了眼納蘭樸樹，轉回頭說道：“既然你認為你們燕家在段家如此重要，那麽，我就讓你看看，看看你本來可以為宗師卻如何被段家屏棄在門外的。”

老者沒有回答，也沒有抬起眼皮，他並不興趣了。這小子滿跑火車，靈泉，那東西真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