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來!”貴妃看著淑妃怒道。
淑妃輕笑一聲,“怎麼是胡來?難道你就甘心嗎?若是這回再讓他們母子避過這一遭,以后咱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魏國公府肯愿意出這個頭?”貴妃不信。
“就怕出頭不反倒是幫皇后母子一把。”
貴妃深深地吸口氣,“你也知道這事兒兇險,那要如何做?”
“不是還有言嗎?勛貴與文臣素來不和睦,但是閣老是文之首,想來會有法子的。”
貴妃:……
繞來繞去,不還是要娘家冒險?
貴妃沉著臉不說話,這風險太大了,就算是愿意搏一把,只怕父親也不肯。
“張閣老行事素來公正,皇上也是知道的。再說亓坪府一案若是真的,皇后母子所犯之罪不能輕饒,言本來就是要做這種事的,不然要他們何用?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
貴妃看著淑妃,“你倒是說得輕松,這真要做起來太難了。”
“是啊,不然何必勞閣老。”
貴妃:……
“你讓我想想。”
淑妃點頭,“是要好好想想,這關系到你我還有孩子們的前程。”
一句孩子的前程,貴妃的心思就有些晃了。
太子如果被廢,那麼最有可能被立為儲君的便是自己的兒子,畢竟他可是皇上的長子!
長有序,自來如此。
另一邊,封嬤嬤把幾位王妃送到小花園,又讓宮人奉上茶點小心伺候著,這才彎腰退下。
封嬤嬤一走,段徽就輕輕松了口氣。
段明曦看一眼,段徽立刻直脊梁。
康王妃在一旁瞧著只覺得有趣,低頭喝茶假裝沒看到,等將茶盞放在桌上,這才看著二人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幾位王爺如何了。”
他們家的康王從來都是跟著倒霉的那個,希今日能平安度過去。
明曦也不知道,慢慢說道:“等消息吧。”說完看著段徽,“昨日錢側妃可還好?”
段徽角了,思量著如何回答。
明曦瞧著直接道:“你如實說。”
段徽立刻說道:“不怎麼好,房還沒,就喊著肚子疼,說是不小心地摔了一跤了胎氣,戚嬤嬤讓人過來把王爺請了過去。”
“那你呢?”
“我為王妃當然跟了過去。”段徽心想,段明曦早就料到錢側妃會生事,還料到會借肚子里的孩子鬧事,代過遇到這種事不能退。
“然后呢?”康王妃一臉嫌棄的問道,“這個錢側妃還真是不懂事。”
平常不摔跤,怎麼別人房就摔了?
肯定是故意的。
段徽聽著康王妃這話心里很是熨帖,又說道:“我還以為是裝的,沒想到還真的見了紅,戚嬤嬤又不好,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然后我就……”說著瞄了一眼段明曦,這才又接著開口,“我就趁勢接了王府的大權,以王妃的名義讓人請郎中,安置錢側妃。”
子見了紅,那是在私,總不好讓晉王在場,段徽當然趁機把晉王留在外頭,自己跟進去幫著照顧錢側妃。
當時又忙又,如今段徽說起來簡單,但是昨晚上確實也很兇險。
“錢側妃肚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印子,說是腳下一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但是那一撞不是假的。”
段徽看著段明曦,小心翼翼地請教,“大姐,你說這事兒錢側妃是真的還是假的?”
明曦聽著段徽這句大姐眉心一跳,不過當著康王妃的面也沒說什麼。
段徽心里猛地松口氣,還是段清音說得對,臉皮厚吃個夠。
要做個識時務的人,皇家的事又煩又又多又雜,肯定不行的,得有人罩著。
這個人肯定是段明曦啊,再有骨氣,也還是想活下去的。
面面的活著。
這天大的富貴都砸頭上了,要是還接不住,不如直接去投胎吧。
明曦定定神,看著康王妃,“八弟妹,你說呢?”
康王妃搖搖頭,“不好說,如果說肚子上真的有一撞之力留下的印痕,若是意外就罷了,若不是意外,大嫂就得小心了,能對自己對肚子里的孩子下這樣狠手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段徽聽著臉都白了,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好人,但是虎毒不食子,要是有個孩子還在肚子里,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明曦看著段徽嚇這樣,就對著說道:“錢側妃跟何婉玉斗了那麼多年,行事一直有分寸,你才剛進府,還沒清楚你的子,肯定不會下狠手,估著意外的可能大一些。
很有可能是想借肚子里的孩子生事,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當時你把晉王留在外頭錢側妃是什麼舉?”
段徽當時忙一團沒太注意,仔細回想一下,這才慢慢說道:“好像沒多反應,錢側妃當時就只顧著自己的肚子,我看著害怕的樣子。”
明曦跟康王妃對視一眼,康王妃便道:“那就有可能意外多一些,但是敢拿肚子做事,大嫂還是要小心。”
這次是意外,下次就未必了。
“郎中怎麼說的?”明曦又問道。
“郎中說這一胎要格外小心,這一撞錢側妃胎像很是不穩,要好好的養著。”段徽道。
“也就是說這一胎險象環生,隨時有可能小產,那你是得小心了。”明曦慢慢說道。
段徽臉上的神很是復雜,沒想到剛嫁過來,就要面臨這樣的難題,這不是讓生考狀元,難為人嗎?
“嬤嬤怎麼跟你說的?”明曦看著段徽又問道,出了這樣的事,嬤嬤肯定得想法子。
“嬤嬤說以后錢側妃那邊的事,讓戚嬤嬤主管,或者是讓王爺讓人管起來,我最好不沾手。”
“那你就聽嬤嬤的,你跟晉王說,你剛嫁進門,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錢側妃這一胎又出了意外,你怕王爺的子嗣有個閃失,到時候難以代,請王爺尋有經驗的嬤嬤照看,以保錢側妃平安生產。”明曦沉聲說道。
不管錢側妃有什麼計謀,只要段徽躲得遠遠的,這一關就能差不多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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