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書包隔層里翻出U盤,拿著上去。等他導出文件時,老師邊喝水邊調侃了一句:“你這可以啊,還有生陪著上課。”
他們坐在最后排,來的時候沒弄出多大靜,經老師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回頭朝秦昭寧看來。
秦昭寧默不作聲地降低存在,瞪了講臺上的宋灼一眼。
宋灼剛好捕捉到這個眼神,眼里有淡淡的笑意,清冽的嗓音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臺上:“我據課題設計了一個小程序,代碼是這樣的……”
他做匯報的時候自信又認真,有著年人獨特的蓬朝氣。從窗外照進來,落在講臺上,也落在他上。
這個小程序的代碼格外長,宋灼一節一節拆分,解釋詳盡。
秦昭寧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玩游戲地作,安靜認真地聽著。
匯報完,他往秦昭寧這邊看了一眼,才偏頭看向旁邊的老師:“我匯報完了,老師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比我預料的還要好。”老師笑著鼓掌,“這不應該把你放第一個的,后面同學力得多大。”
宋灼將文件關掉,拔出U盤,走下講臺。
秦昭寧這時候才回過神,屏幕上的游戲已經結束了,分數沒過關。
眼看著宋灼走來,秦昭寧手忙腳地叉掉游戲。不知道怎麼,鼠標誤點到了一個鍵,回到了宋灼剛剛打開的編程界面。
上面是一豎很長的代碼,秦昭寧看著有點眼。
剛準備關掉文件,宋灼回到了座位上。他瞥了眼屏幕上的代碼,微微一愣,趕手去關。
剛好和秦昭寧的手到了一起,鼠標點擊,代碼運行起來。
然后黑的電腦運行界面上,一顆顆心像是流星雨一樣斜落而下,亮眼又絢麗。
作者有話說:
可惡晉江卡了一下,晚安——
第二十八章
這似乎是個無限循環的程序, 沒有按鍵停止運行,黑的心就一直在屏幕上掉落。
秦昭寧看得怔了怔,眼睫輕輕眨了幾下, 側頭看向旁邊的人。
宋灼抿著,大概是見于事無補, 于是默不作聲地收回了手。
臺上第二個上去的同學正在匯報, 他裝作認真聽的樣子轉過了頭。
線條分明的下顎繃,延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秦昭寧看看電腦屏幕,又看看他, 眉梢輕抬, 右手撐著下,往他那邊側了側。
也模樣認真地看著臺上, 低聲音問:“小學弟, 這種代碼怎麼弄的, 教教我。”
宋灼一愣, 余里瞥到好奇的表, 放在桌上的指尖微微蜷了一下。
在程序運行的那一刻, 他預料了許多種秦昭寧可能會有的反應, 趁機逗他或者呆愣住, 唯獨沒想到會這麼好學。
他無奈地手在鍵盤上按了一下,退出程序運行, 拿過鼠標,翻到源文件。
正要開口之際, 秦昭寧忽然覆住了他握著鼠標的那只手。
“等一下。”
手背上傳來的溫熱讓宋灼指骨無意識地繃起, 下一秒, 秦昭寧手心微弓, 手指穿過他的指, 拖鼠標在文件上點了兩下。
這種姿勢看起來像是十指相扣一樣,宋灼低眉看去,不由得一怔。
手背很白,指節細長筆直,上面素淡得沒有任何裝飾。只是微微一抬手,手腕上的木質手串順著弧度落下來,桌面發出一聲輕響。
秦昭寧頭也沒低地抬起另一只手扶了扶,視線直勾勾落在屏幕上。
宋灼順著看過去,抬眼的一瞬,指尖忽然被人勾了勾。
一轉眼,和四目相對。
秦昭寧眼里有分明的笑意,宋灼記得清晰,這是每次要逗他之前,都會有的眼神。
他間微,而后果然聽到笑了一聲。
正在上課,秦昭寧刻意地湊近他低聲音問:“小學弟,這個文件的日期,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來聽講座那天吧。”
因為不能打擾上課秩序,只好拉進距離。可近在咫尺,宋灼更清楚地到那道落在他脖頸上的呼吸。
結下意識地,他別開眼:“講座無聊,隨便寫的。”
秦昭寧沒說話,只撐著下眼里噙了笑,好看的眼眸一眨不眨看著他。
第二個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匯報完了,老師提出了一個問題讓底下的人討論。
前座的男生回頭:“宋灼,老師說的那個——”
他的話在看到兩人疊在一起的手時戛然而止,眼神在秦昭寧和宋灼之間轉了轉,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為了掩飾尷尬,他拿著電腦換到前面的座位,裝模作樣地和其他同學流討論,只是視線不住地往后瞥。
秦昭寧收回手,規矩地放到前,盯著前方,毫不愧疚地甩鍋:“小學弟,剛剛我拿鼠標的時候,你怎麼沒把手回去?”
宋灼眉梢一挑,他正握著鼠標,秦昭寧的手就覆上來了。沒等他反應,扣住了他的手指。
現在被發現了,卻把錯歸在他上,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
宋灼收回手,了修長的指節,微低下頭:“心虛了?”
心虛的人不能被穿,不然會……做出更過激的事。
比如秦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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