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思不知道去哪兒了,給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我自覺盡力之后,便沒有再嘗試聯系,之后帶著留下的服,回了客棧。
吃晚飯的時候,我和鐵男聊了一會兒,我們探討了要不要將客棧的名字改掉這件事。我覺得:“花香云朵”這個名字比較偏化,無形之中,會把我們的格局做小。
鐵男倒是贊,只是如果要換名字的話,之前在一些網站上做的口碑和績都會作廢,仔細想想也可惜的。
沒有討論出結果,我們便將這個問題給暫時擱置了下來,然后鐵男又和我聊到了一個比較現實的話題:我們該想辦法去籌污水理設備的錢了,因為白那邊已經有了頭緒。
聯系的其中一個供貨商,愿意以7折的價格向我們提供一套設備,這絕對是人價,可即便如此,我們依然要準備8萬塊錢之巨。
現在,有兩個方案擺在我們面前。一個:從節省本的角度考慮,可以買一萬塊錢左右的設備。第二個,咬牙買最好的設備,為客棧能夠在11月份恢復營業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我們一致傾向于后者,可是這錢便了最頭疼的問題,因為除了設備,我們還要更換床品,酒吧也要進貨,做酒架,做吧臺……
我和鐵男算了一筆賬,我們大概還需要至20萬的資金投。而我們,包括白,卻都已經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了。
……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躺在了那個可以看見洱海的椅上,思考著如何去解決這20萬的資金投。我和鐵男聊過了,這筆錢也不單單到某個人上,后面,由我們一人籌十萬塊錢,然后最終搞定這件事。
之所以沒有把白算進去,是因為人家真的已經貢獻了很多用錢都買不到的人脈資源,既然是合作,總不能一味的去榨別人的價值。而馬指導這哥們兒則是真沒錢,所以也指不上他。
我倒是還能拿出一些錢,可是也不能徹底解決。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是去借,也得著頭皮給做下去……然后,我便想到了葉芷,這些錢對來說應該也就是灑灑水那麼簡單,所以借到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我找到了的微信,可是真的要開口時,卻發現這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所以我在對話框上打打刪刪了很多次,也沒能將信息給發出去。
我有點沮喪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直到有人給我發來了信息。
這條信息是桃子發來的:“米高,我已經請到假了,買了后天飛大理的機票……”
“幾點到?”
“五點半落地。”
我還沒來得及回復,又發了條信息,文字很慨:”這人吶,想做點什麼的時候,真的得狠得下心。你看蕾蕾,總把去大理當做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其實,有多難呢?我這不就要去了嘛……就是舍不得耽誤自己賺錢,給自己的力真的太大了!“
這次,我過了很久才回道:”所以我特別希你能早點從那個工作里面解出來,我不想再有類似的悲劇發生了!“
“談何容易!”
……
結束了和桃子對話的同時,我也放棄了和葉芷開口借錢這件事,最起碼現在還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因為雖然有錢,但我們也確實算不上關系特別鐵的朋友,冒然開口借錢,可能會讓到為難,也會讓自己尷尬。
大概是因為心思比較多,來到龍龕后的第二個夜晚,我失眠了。我不想在床上做無謂的煎熬,便穿上服,打算在龍龕這邊的環海路上走一走。
相比于馬久邑,龍龕的夜晚要更加安靜,整個區域,除了蟲鳴聲和水聲,便再也聽不到多余的雜音。
我找了一塊平整的礁石坐下,然后戴上了耳機,我再次聽了汪峰的《再見,二十世紀》,但已經不是單純為了懷念汪蕾,只是覺得自己就是歌里唱到的那個迷茫人……
聽著、聽著,我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我想有生之年能再見到陸佳的時候,會有一個特別功的形象,因為我不是塊木頭,我知道是為了什麼而放棄我的。
又是一陣風,沿著海平面吹來,對岸的燈跟著晃的厲害,我的心也被晃碎了,突然就特別有一溫暖的覺。于是我想到了,那個最會給我溫暖的人,然后又覺得更冷了,因為比此時此刻吹來的風更縹緲,再也不會像一束燭火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所以,我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一顆殘忍的心,去殺死那些毒害自己的寂寞和空虛。我清醒地明白:這個世界上能陪我共進退的只剩下自強自立,不會還有人像汪蕾那樣心疼我。
我將自己的外套又掖了一些!然后將火機打著,又熄滅,如此反復著……
……
不知道這麼過了多久,一直沒靜的手機在手邊震了起來。我拿起看了看,竟然是那個悉了很久,又突然陌生的號碼。
“傻缺、傻缺、傻缺……(省略號無限延長)”
我很意外,竟然沒有將我拉黑。我又有點生氣,因為就像是一個不會好好說話的人,總是挑我不喜歡的罵,我尤其不喜歡陸佳曾經的號碼,說我傻。
我他媽這輩子干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在那個下雨的夜晚,沒有用的名義將留下來。
我也罵道:“你才傻呢!”
“做事得講個公平,你能擾我,我也擾你一次,不行嗎?”
“我是師出有名……你無緣無故的罵我,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沒罵你,我在罵一個劈的男人。”
我愣一下,當即給發了一連串“哈哈……”
“我隔著電話都能看到你笑得特別惡心!”
“我可沒笑你,我是在笑這件事……那天,你不是說我給前友發信息的行為很傻嘛,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轉眼,你也是個有前任的人了,哈哈哈哈……”
也許是因為我表現的太過于有侵略,所以電話那頭便沒了靜,我卻很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因為我對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我覺得不是個善茬,所以這種報應,來的是太大快人心了!
我還沒能得意多久,又回了信息,卻充滿嘲諷:“就算我被劈了,我也不會找前男友去訴苦,我只會找個傻發泄,是誰讓這個傻先招惹我的。”
“分手也有彩和不彩之分,我們分手的時候,還能做呢,你行嗎?……就沖你被劈這件事,你也不好意思找前男友訴苦吧。”
信息發出去之后,我便后悔了,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竟然和一個像是虛擬出來的人斤斤計較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會用更難聽的話來回擊我的時候,卻特別冷靜的回道:“不想和你廢話了,你在哪兒……出來約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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