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醉的夜晚，我很混，記憶也很零散，我好像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又依稀記得，楊思思好像出現在了我的夢中，也可能不是夢……但如果不是夢的話，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和上面的。

我好像吐了，因為我對氣味比較敏，而吐出來的味兒又那麼沖，所以記憶非常深刻。

而將這些零碎的記憶匯總起來，就拼湊了一個凄凄慘慘的我……

我忽然對人產生了恐懼，們實在是太難弄懂了，而我又不是一個自條件特別優秀的男人，所以總覺自己在過程中于一個非常被的位置，我真的不想再被人放棄了，這種經歷會讓自己對整個世界都產生懷疑，我很討厭這種覺，甚至因此而想自我放棄。

……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早晨……我在刺眼的中，費力睜開了眼睛，然后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房間里面最顯眼的是白床單和窗簾。

楊思思就穿著吊帶衫睡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是酣睡的狀態，睡姿人，一只放在沙發上，一只已經落到了地上……如果我是個小人，我可以毫不費力的將上能看、不能看的，都看個遍。

我坐在床上著氣，不是因為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是宿醉給我帶來的上的不適。

我下意識用手拍了拍腦袋，覺得哪兒不對勁，又拍了一下，才察覺到頭上是一片清涼的覺，我又拽了拽，連頭皮都沒挨著；再低頭一看，枕頭上盡管已經被清理過了，但還是能看到許多只有指甲蓋兒那麼長的碎發。

我他媽竟然在馬指導之前變了一頭。

……

我對著楊思思正睡著的那張沙發一頓猛拍，等到楊思思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我便對著怒道:“頭發，我的頭發呢？”

楊思思盯著我看，然后特別無辜地回道:“你自己的頭發，你干嘛問我？”

“房間里就你一個人，我不問你問誰？……難不是我自己做夢的時候給薅了？”

“有可能喲，說不定你真有夢游的習慣呢。”

“你跟我胡扯……要不是你做的手腳，我把頭扭下來，給你當板凳坐。”

“你那禿禿的腦袋，坐著能舒服嘛……快別提這事兒了！”

我想吐，但又無可奈何，半晌，帶著一些無力，對說道:“你怎麼什麼樣的禽事都能干得出來，好歹給留點兒。”

楊思思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吊帶衫，然后換了一副面孔，向我問道:“聽說你被葉芷給甩了，是真事兒不？”

這個讓我措不及防的問題，將那些悉的傷痛又帶回到了我的心里，我不愿意回答，也突然不覺得自己的頭發被楊思思惡作劇般的剃了，是一件必須要去計較的事；我就這麼以一種癡呆的狀態站在原地，然后將目放在了窗戶外面的籃球場上。

籃球場上，聶鐺鐺和幾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正揮汗如雨似的練著籃球……他們在這個時間點能出來打籃球，想必是因為周末……時間過得真快，竟然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時間也過得真慢，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又該怎麼熬過去？

按捺不住的楊思思，用腳踢了踢我，又問道:“干嘛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該你問的事，你別問。”

“那換你問我也行……你就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自己會落在我手上？”

“無無求，不好奇。”

我一邊說，一邊將掉在床邊的外套撿了起來，然后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盡管，我心里確實有很多疑，但這些疑對比失的痛苦，本就不足以占用我的注意力……

何況，從現場來看，我沒有因為酒醉對楊思思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也本分，否則不會獨自睡在沙發上……反正，我們在來大理的路上，也在一輛車子里睡過覺，現在只是車子變了屋子，所以也沒什麼不合適的……更何況，就像陳進說的那樣，我已經恢復自由了，我沒有必要再因為葉芷的存在而有心理負擔。

我就是很自由。

下一刻，我便在楊思思的注目中離開了這個房間。

除了痛苦，我依舊沒有一雜念，盡管已經拉上吊帶的楊思思，還是顯得有那麼一點衫不整。

……

我下樓，敲了陳進的房門，自從我搬出去以后，這個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住……給我開門的人，是那個昨天在酒吧見過的清純孩。

此刻，儼然不能再用清純來稱呼，能在這個屋子里住下來，顯然已經跟陳進睡過了。

不敢認我，以至于愣了一下之后，才問道:“你……你是昨天晚上在酒吧聊過天的那個哥哥？”

“你再好好看看。”

“……就是吧，你說話的語氣可有個了，特別盛氣凌人的那種。”

“我都蔫這樣了，你還說我盛氣凌人……”

我強笑了笑，給我讓開了地方。

我進了屋子里，陳進正在衛生間刷牙……等他回過頭，乍一見我，嚇得往后一，然后拍著自己的心口，說道:“臥槽……你頭上被牛給啃了啊……”

我不言語。

他走了過來，手了之后，又慨道:“啃這麼干凈，這蒼蠅都該站不住了吧？！”

“別他媽說風涼話，我正想問你呢，昨天晚上我是怎麼來這邊的？”

“我把你給背回來的。”

“是你把我背回來的，我怎麼就睡到別人房間去了？”

“半道遇見樓上鄰居了，人姑娘說，籃球場通氣兒，讓你在籃球場先緩緩，我覺得有道理，再加上急著把小雅（清純孩）給安頓下來，我就把你扔給了。”

“你他媽心可真大！”

陳進笑:“我還真不是心大，我是對你有信心……就算你倆真干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吃虧的也不會是你這個大老爺們兒吧？……而且……”

“而且什麼？”

“算了，不說了……”

說完，陳進又轉而對小雅說道:“去大理大學那邊買兩份早餐，那邊有家包子店，牛餡的包子特別好吃……米高，要給你帶一份嘛？”

“帶你的骨頭……我他媽頭發全沒了，怎麼著，才吃虧？”

“三千煩惱，沒了就沒了……反正，我是覺得樓上那姑娘有意思的，辦事兒干凈利落！”

“你他媽也別去買包子吃了……我建議你去吃點兒屎，跟你這張配。”

我上這麼罵著陳進，可是心里卻莫名因為沒了頭發，而有了一陣清涼的覺……至，這個早上，我沒有因為喝了酒，一早醒來就要去面對油膩又糟糟的頭發……

所以沒了就沒了吧……只要心里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