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小區的路上掉了很多樹葉,想必是昨天夜里那場大風吹下來的,大風過后,往往會是晴天。此刻,朝正在從洱海邊緩慢地升起,云和海面都是鮮紅的,小區出奇的寧靜,但鳥兒會時不時發出聲,為這個早晨帶來了蓬的生機。
驚慌的我,趕忙把這樣的景象,想了是好兆頭。
……
粥店是個老字號,小區里早起上班的人,一般都會來這里買早餐,所以在我到的時候,已經排起了隊伍,我就跟在這些人后面等著……
快要到我的時候,陸佳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媽又給老米煮了補氣的粥,讓我去接,然后我們一起去醫院。
上,我是不愿意這麼麻煩的,但總是會把東西弄好之后才給我打電話,所以也就沒有了拒絕了余地。
我把位置讓了出來,后面的人都意外的,畢竟已經排了這麼長時間的隊。
……
回去拿車鑰匙的路上,楊思思找了過來,我和在樓道里見了面,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往常都喜歡穿一件吊帶衫,外面套一件夾克,或者運服,看上去青春活潑,但卻缺了一點穩重,而今天就正兒八經地穿了一套偏職場風格的服,的襯上甚至還有一個領結。
擋住了我的去路,然后對我說道:“陸佳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和你說了什麼。”
楊思思一陣沉默之后,才低沉著聲音對我說道:“說,你爸可能得了不好的病……你正在等檢查結果,所以昨天心才那麼壞。”
我點了點頭,然后回道:“是!昨天,我整個人的狀態不對……和你說了不好聽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楊思思帶著些失落,對我說道:“我往心里去的,不是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你總是對我有保留……為什麼這樣的事,你就不能親口告訴我呢?非要通過別人的才知道……我連想為你做點什麼的底氣都沒有。”
“你還是個沒有完全長大的孩子,你自己已經夠焦頭爛額了,不想你為了我的事再承太多。”
“就算你有這麼多顧及,我不還是陪你去泰國了嗎?……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你有把我當小孩子嗎?”
我不言語。
紅著眼眶的楊思思,又對我說道:“大理對于你,對于我,都是生命中的另外一個起點……我們就是在這個起點上認識的,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緣分使然,在我眼里,我們就是兩個想改頭換面的人,為了同一個目的走到了一起……就像,每天一定會有很多新生兒在醫院相遇一樣……大理是我們的醫院,我們在大理重生了!”
楊思思的語言天賦讓人佩服,我在一陣沉之后,回道:“是,這個解釋,比用緣分解釋,要更形象,更有說服力。”
楊思思注視著我,的角輕著:“所以……你可以不我……但是一定要把我當親人,好不好?”
我的心靈在猛烈地震……我以為這是語言天賦的現;可事實,卻是心深最求的東西……不愿意在我的世界里被邊緣化,所以才會說出一句這麼沖擊靈魂的話來。
楊思思抿著哭,但是又不愿意把眼淚掉下來,所以一有眼淚,就被給倔強的掉了。
我無法用語言來回答,就這麼注視著,心里也有想哭的沖……但為男人,我肯定比楊思思更能忍。
好像到了我此刻的心,又哽咽著對我說道:“米高,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你記住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就行了……然后,我還有一個要求……我想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叔叔,我不會說話的。”
下一刻,又自我否定:“算了,我不和你一起去,我跟白姐一起去,今天上午會去醫院看叔叔嗎?”
“會,九點鐘左右。”
“那我能和一起去嗎?……”
“你想去就去吧。”
“嗯,那你走吧……我在這兒再坐會兒。”
我心里的厲害,但還是繞過了楊思思,然后拿著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這一次,沒有能反的玻璃,所以我也不知道,越來越遠的是什麼樣子。
……
去古城接到了陸佳,兩人一起到了醫院;僅僅一夜沒見,我媽便蒼老了很多,的氣看上去非常不好,由此可見,是帶著什麼樣的心,熬過這一夜的。
老米還沒有睡醒,陸佳輕輕將保溫盒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然后小聲向我媽問道:“阿姨,叔叔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吧?”
“他沒事兒,你們別擔心。”
稍稍停了停,我媽又對我說道:“媽有事問你,出去說兩句。”
……
病房外面,我媽再也控制不住,泣不聲了很久,陸佳讓靠在自己上,又不停的安著……許久之后,我媽才哽咽著對我說道:“米高,這檢查結果到底什麼時候出來……我再也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沒一刻能安生下來!”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今天上午……媽,你再耐心等等,怎麼著也得等人化驗科的醫生上了班……已經是在加急替我們做化驗了。”
陸佳附和著說道:“是啊,阿姨……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要心急……凡事都有米高和我呢,不管多大的難關,我們一定都能過去的!”
我媽握住了陸佳的手,好像找到了一個很信任的依靠。
這一刻,我心里的冰,好像在們兩手之間融化掉了一些……我這才明白,陸佳為什麼一定要堅持陪著我,就算我再堅強,也會有脆弱和不安的時候,我需要一些有力量的話語來支持自己,而就是那個話中帶有力量的人。
我不又想起了在不久前給我發的那條信息……說:如果還可以選擇,不管再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會丟下我,讓我一個人去承這個世界的冷漠和災難……
似乎正在這麼做。
……
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白也來了病房,跟一起來的,還有楊思思……楊思思話不多,將買的水果送給我媽以后,便一直在白的后站著,不管我們說什麼,都不。
十點左右,白的手機響了,在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接聽了電話。
這樣的示意,讓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我注視著;我知道這個電話,是在化驗科的朋友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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