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葉芷活著回來了的消息,我已經不能用文字來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某個瞬間,又突然平靜,接著便想到了那些苦苦等待回來的日子……就像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獄里,等待一線曙。
我心里難過的不行,難過是因為回來后,第一個找的人竟然不是我,而且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簡子涵看穿了我的心思,向我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難過?……因為沒有來找你,甚至連你在哪兒,都沒有去打聽過!”
我沉默,又強笑了笑,然后回道:“我不難過……人沒事兒就好!”
“你會去找嗎?”
我的緒已經接近崩潰,但我拼命強忍著,最起碼不能對著簡子涵哭,我對說道:“一年多時間,能改變的東西太多了,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而我一直都是等的那一個,于于理也該是來找我……既然沒來找我,我也不該去強求。”
簡子涵在一陣沉默之后,回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以為聽到這個消息,你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因為很多事,我是和你一起經歷過的……所以,我比誰都知道,在你心里占據著多重的地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還是那句話,人回來,就好。”
簡子涵一聲輕嘆,又問道:“你人現在在哪兒?”
“不重要……就這樣吧。”
“你先別急著掛電話……也許,葉子會來找你呢!”
我不想聽簡子涵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就這麼掛掉了電話……
我不是一個傻子,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如果,的心里還有我米高這個人,不會無于衷的在上海生活著……我不是小心眼兒,因為連簡子涵都能找到我的新號碼,何況是。
把我忘了,或者換個說法,已經不在乎我這個人。
我心里當然會難過,我不知道自己這一年多的等待,到底是為了什麼?……肯定不是為了現在這個結果。
……
有一種痛,痛徹心扉,就在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重重躺在礁石上,掩面痛哭!
邊的魚頭,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他不會懂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喜歡作怪的油膩大叔……我也確實是這麼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所以沒有人能和我同,更沒有人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那麼,就當我是一個悲傷的小丑吧。
我以為還著我,可事實卻本不是這樣……我這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傷的一種傷,傷……撕心裂肺!
哭著、哭著,我又笑了……因為還活著……這不就是我一直以來最期發生的事麼?!
……
“米哥……你一大老爺們,不至于吧……讓你退個俱樂部而已,又不是讓你退媳婦兒。”
“你是眼睛長瘡了嘛……沒看見我接了電話。”
“你真是個怪胎!……你是不是神被刺激過?”
我看著魚頭,想說點兒什麼,卻本沒有心……隨即便轉移了視線,看向了漁船回來的那個方位,心里空空落落的……
就是簡子涵帶來的這個消息將我整個人都空了,尤其是在發泄之后,更覺得自己在大海面前渺小的就像一滴海水,隨時都能被溫度給蒸發掉。
猛烈的海風,沒一會兒便將我的臉吹干了,一切又突然平靜了下來,包括我的緒……我從口袋里出一支煙點上,這才開口對邊的魚頭說道:“你聽說過大理這個地方嗎?”
“大理誰沒聽過……《心花怒放》嘛,那個電影就是在那兒拍的。”
“我就是從那兒來的。”
“那麼好的地方你不待著,干嘛跑這個小漁村來?”
“各有各的好……”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在即墨的這大半年,應該是我人生中最舒服的一段時了……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高于生活去生活的人,所以你們怎麼看我,我都不在乎。”
魚頭有點接不上話來,大概是因為沒見我這麼說過話。
我低頭笑了笑,又對他說道:“俱樂部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晚上我請客,地方隨你們挑。”
“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是從我里說出來的話……我不請你們吃飯,過了今天,也搞一輛像樣的托車,好好陪你們玩兒。”
魚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半晌才回道:“我不信……”
“劉那輛ktm790是不是要賣?……我就買他那輛。”
“他那車才跑了8000多公里,賣的可不便宜。”
“開心就好,價錢無所謂。”
“你絕對是什麼刺激了……你又不工作,哪來那麼多錢?……別說是請我們吃飯,回頭又讓我們自己掏錢!”
“不坑你們,你去喊人吧……劉一定得喊上,我和他談談買托車的事兒。”
魚頭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往自己停托車的地方走去……
他走后的不久,漁民們和海鮮店的老板們也都散了……偌大的海邊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于是我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心……沒有一寸地方是好的。
我替自己到不值,“等”這個字,也忽然變得極其可笑……
但我又騙不了自己,在我的心深,是想去看看的……看看現在的樣子,也看看現在的心……我更想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是我不能去……因為師出無名……
如果,我還是個在乎尊嚴的男人,必須給自己保留最后那僅有的一點尊嚴。
……
天漸漸暗了下去,失去了面目的大海,開始變得不可,海水一直咆哮般的拍打著我腳下的礁石,我的腳已經全部了,但是我沒有離開,我不是在和自己較勁兒,只是不知道還能去哪里……
我突然開始想念大理了,那里的洱海雖然不是真正的海,可卻有著一……它會讓你自我安,自我沉迷……而在壯闊的大海面前,你只能堅強,因為面對它的時候,你實在是太渺小了,本就沒有資格躺進它的懷抱,去它的。
我是真的心如刀割……
我有的,是一種痛了,卻還不能和別人說的痛。
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了解,我在葉芷上寄托的是一種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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