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進的質問,我表現的很淡定,我回道:“我手機沒電了,你幫魚頭打一下吧,這是好事兒,也是人,魚頭肯定會特別謝你的。”
“你丫的手機就是一擺設!”
我笑:“我就是一老年人,手機放我這兒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魚頭早就等不及,他又轉而對陳進說道:“哥,啥都不說了,你趕打吧,我真把這個人記在心里,不含糊!”
“你就聽他蒙你吧。”
陳進一邊表達了對我的不滿,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然后撥打了楊思思的電話;我則松了一口氣,其實這事兒讓陳進去做是最好的,如果真的讓我去打,楊思思一準會撂臉給我看。
當電話撥通的那一刻,魚頭的表立刻既期待又張,這大概就是發自心的喜歡吧,就像經歷了一個寒冬,終于迎來了春天,要在春天里等待百花齊放的那一個瞬間,而楊思思于他而言,就是那待放的百花,一旦在他心里盛開,便會萬紫千紅。
我則低著頭喝酒,說不上來是什麼心。
等了這麼一會兒,楊思思接聽了電話,陳進也在同一時間開了免提,只“喂”了一聲,魚頭便下意識坐直了。
陳進小聲向魚頭問道:“你說,還是我說?”
“你先說,你先說。”
楊思思又問道:“能聽見我說話嗎?”
陳進趕忙回道:“能聽見……你吃飯了沒?”
“我怎麼覺得你鬼鬼祟祟的?都這個點兒了,除了喝酒的人正在醉生夢死,正常人有幾個會沒吃飯。”
陳進笑:“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正在醉生夢死的酒鬼。”
“哦。”
“別這麼高冷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沒話接,就趕說正事兒……我可不相信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閑聊,咱們本就沒有閑聊的。”
“你這麼說,可就有點欺負人了,我們之間怎麼就沒有閑聊的了?……好歹也是一起扛過槍的戰友,你想啊,九隆居的戰役是咱們一起打贏的吧,戰利品也是咱們一起瓜分的吧?”
“哎呀……你可真是個話癆啊!……你有話就說,不行嗎?磨磨唧唧、繞來繞去,地球都快被你繞一圈了。”
陳進笑:“楊小姐,就是幽默……怪不得有那麼多男人喜歡你!”
“我知道有很多男人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的,一概不準喜歡我,我覺得是負擔。”
陳進轉頭看了魚頭一眼,魚頭臉有點難看,因為還沒開口,就已經有了要犧牲的跡象。
陳進又對楊思思說道:“你可不能把別人喜歡你當是負擔……喜歡你的人越多,你選擇的余地就越大。”
“切,你當是菜市場買菜呢,還挑挑揀揀!……這東西,你必須要吃到里,細細品嘗,才知道是什麼滋味,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逮住就往里胡塞……臟不死你,也撐死你!”
陳進捂住電話,然后苦著臉對魚頭說道:“哎喲,我日……招架不住,太犀利了……你自己和說吧。”
說完,便將電話扔給了魚頭,魚頭像拿著一只燙手的山芋,差點沒接穩。
魚頭終于將電話放在了自己耳邊,卻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楊思思又開口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你禍害了那麼多人,就忍不住想懟你幾句,你要是能有米高一半兒,我都能耐著子和你好好聊幾句,可惜你不是!”
我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有點愕然,我沒想到楊思思會突然說到我,楊思思大概也沒有預料到,我會聽到;但我不是這次通話中的主角,所以即便被楊思思提到,也沒有開口說話。
魚頭用力了手中的香煙,這才開口對電話那頭的楊思思說道:“呃……不知道這樣有沒有很冒昧,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說幾句話……你應該會對我有一點印象,上次你去即墨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吃過飯……我魚頭。”
“怎麼?……換人了?”
魚頭更加局促了,他憋了半天,才答道:“是我讓陳進打了這個電話,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但我真的想和你個朋友的,特別認真的那種。”
“……你想我和你說些什麼?……謝陳進替你打了這個電話嗎?”
“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做,不合適的?”
楊思思毫不客氣的回道:“不合適,我很討厭這種方式!”
“那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啊!”
“就算你有其他辦法,又怎樣?……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有權利自由支配自己的想法,你以后別再用這種方式給我打電話了。”
“那你添加我微信,我不打電話,我給你發語音聊天。”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不了!”
說完,楊思思便掛掉了電話,魚頭就這麼眼的看著,然后緒就低落了,他重重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又端起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這種覺我能會。
有時候傷人的并不是本,而是另一方的態度,會澆滅你心里的火焰,繼而讓你沒有白天,只有黑夜,可是自己的手卻不想輕易放下,因為心還沒有死,就更有一救命稻草能被自己給抓住。
……
魚頭喝大了,不省人事。
我和陳進兩個人,一邊架住一只胳膊,將他送到了客棧。
陳進對我說道:“這孩子喝酒太不要命了!你在這看著點兒,怕出事兒。”
“嘛。”
“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麼急著回去干嘛,咱聊會兒天唄。”
陳進咂:“人姑娘房間開好,等我半天了,我作為男人,不能這麼沒風度!”
“誰啊?”
“你沒見過,前幾天在酒吧認識的。”
“你這病真是改不掉了?”
“不是不想改,是真的有癮……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做著各種各樣的職業,還有千奇百怪的格……我能在們上解鎖的東西太多了,就像是一種冒險,特別能讓人興!”
“呵呵,是麼?……可是有一種人,你永遠也睡不到。”
“不可能,你說說哪種人是我陳進睡不到的?”
“自的。”
陳進看著我,半天沒能說上話來,但即便這樣,還是沒能阻止他出去風流……他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后便離開了房間,但他自己心里一定清楚,這麼些年了,妮可為什麼一直沒有和他在一起。
是的,這個世界上喜歡風流的人不,但像妮可這樣,心有堅持的人,同樣也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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