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見到楊思思之后的意識顯然跟不上行，他就直愣愣地站在楊思思邊，里重復嘟囔著，卻說不出一句有完整邏輯的話。楊思思先是看了一眼，然后又瞪著我，以為是我把來大理的報出賣給了魚頭。

我趕忙說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自從咱倆見面以后，我跟誰都沒有聯系過。”

魚頭這才緩過了神來，他厚著臉皮笑道:“你誤會了，這事兒和米哥沒關系，我就住在這附近，我覺得咱們真的有緣分的，我剛從客棧出來，走的就是這條街，沒想到就上你了……你什麼時候來大理的？”

楊思思不太友善的回道:“怎麼著，你和我說這麼多，是想讓我請你吃早飯？”

“我請你吃，我請你們吃。”

魚頭說著便去吧臺替我們把吃早飯的錢給結了，我不知道他原本的格是不是這樣，但是為了追求楊思思，他是真豁的出去……這一點，他比曹小北要更放得開，曹小北對楊思思的好，一般現在大的方面，比如把房子給楊思思住，為了楊思思開一個茶店，諸如此類，但是細節上卻沒有魚頭這麼細。

魚頭又堆著笑臉對楊思思說道:“說真的，我不怕你反我，就怕你記不住我……事實證明，雖然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你還是能記住我的。”

“記得，肯定記得……那天晚上吃飯，就你最不給米高面子！”

笑，似乎是魚頭最得力的武，不管楊思思怎麼懟他，他就是笑臉相迎，也不生氣，最后弄得一向犀利尖銳的楊思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就趁勢和陳進在我們邊坐了下來。

我算是看出來來了，魚頭就是那種最善于死纏爛打型的男人，其實這種男人在面對人的時候，是最有優勢的……一開始，他們或許會讓人到厭煩，但一旦習慣了他們的死纏爛打，再失去時，反而會極其不習慣……

我一直認為:能將死纏爛打和擒故縱組合起來，用來對付人的男人，都是花叢中的老手，因為他們都太了解人的天了；很顯然，魚頭就屬于這種。

所以，在短短的早餐時間，他又功要到了楊思思的聯系方式。

我甚至覺得，要是楊思思不急著趕回上海，他真能功的將楊思思約出來，單獨吃個飯……因為他很會討好人，知道人喜歡什麼，并且也有能力去投其所好。

不過，在他提出要送楊思思去機場的時候，楊思思表現出了相當大的堅守，不管魚頭怎麼說服，都是搖頭。

這時，魚頭又展現了他的高明之，自覺沒希送楊思思去機場之后，便不再勉強……但是很心的去對面服裝店給楊思思買了一件外套，說是大理的早上比上海冷，而事實上，楊思思確實是穿的比較，他的觀察不可謂不細致微。

至，我就沒有想到給楊思思弄件服。

……

坐著聊了一會兒之后，陳進帶著魚頭繼續逛古城，我和楊思思則利用有限的時間去了“九隆居”，也有很久沒來過大理了，所以就特別惦念這些曾經改變過自己人生的地方。

我們并肩站在曹小北的客棧門口，我對說道:“曹小北走了，客棧現在是一個做文旅的公司在打理，要進去看看嗎？”

楊思思有點猶豫，而我也沒有再給意見，只是耐心等待著的答復。

曹小北和我說過，他跟楊思思在一起開客棧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段記憶，想必楊思思也會有很深的。

終于，楊思思開口對我說道:“他人都不在……算了，不看了。”

“他要是在的話，你就進去了？”

“也不會進去。”

“那你還找這樣的借口干嘛？”

楊思思的心看上去有些低落，沒有回應我，然后在我之前往商業街的深走去。

我沒有立即跟上的腳步，只是在后面凝著的背影……我有一種察覺，或許和我一樣，的心里，也一直藏著很多矛盾和惆悵；肯定會去想:現在的曹小北是什麼模樣，而那個和曹小北在一起的人，又是什麼模樣。

可惜，我沒有辦法替曹小北回答。

……

轉眼，就已經快到中午，我也趕在飛機起飛前的一個半小時，將楊思思送到了機場。

心里莫名舍不得，卻又無法表達。

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其他人從上海趕到大理，只為了陪我吃個早飯。

我為了藏自己的緒，習慣地吸了吸鼻子，這才開口對說道:“以后別這麼做了。”

楊思思瞪著我:“你又說這樣的話！”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我是怕你累……真的！”

“那有什麼辦法，我想見你……可是你又不會去上海找我……如果我也和你一樣，難不真要老死不相往來嗎？”

我不言語。

楊思思又低聲對我說道:“別怪我這麼做，更不要怕我累……我們可能真的會見一次一次了……因為你和我說過，你會和陸佳結婚，也快回來了吧？……如果你們結婚后，我還這麼任，這麼不管不顧，那就真是人品問題了……我不想在你心中做一個不知廉恥的楊思思，我只希你以后想到我的時候，會覺得很正能量，是一個敢敢恨的人！”

“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個敢敢恨的人。”

楊思思帶著些許失落，淺淺笑了笑:“可是，我不想恨你……哪怕這些年，所有的痛苦都是你給我的。”

我心懷歉疚，以至于沉默了很久，才回道:“想恨就恨吧……我算不上是一個明磊落的男人，我給了自己很大的負擔……其實，我也活得不快樂。”

“所以我不想恨你……有時候想想，還是多心疼你一點吧……誰知道以后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會不會用真心對你，假如不真心，就只會讓你更痛苦……可是到那個時候，我已經無能為力……所以趁著現在還能做，我一定要拼了命的對你好！”

我心里難的厲害，同時也很無措。

楊思思自嘲的笑著，又說道:“說這些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啊……我真是瘋了，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話……為什麼？！”

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泣著，并狠狠揪住自己的頭發……

楊思思的痛苦，吸引來了很多目，我不能讓為別人眼中的異類。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并用自己的軀，替擋住了一切。

我輕的發，在耳邊聲說道:“別難過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去上海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