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背對著我，我卻不是很習慣現在的背影，因為剪短了頭發，雖然看上去更干凈利落，可是相比于從前，卻了一點溫暖的覺。

從前，我總是喜歡在抱著的時候，去的頭發，尤其是垂在肩上的那些，有的溫，會讓我覺得自己和很接近。

現在連背影都這麼陌生，又該怎麼去丈量心與心的距離呢？

我在一聲嘆息之后，才開口對說道:“這些年，每次來上海，都是不一樣的心，有時候特別開心，有時候恐懼，有時候又會到孤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覺得自己不屬于這座城市以后，就再也不能用平常心來和這座城市相了……可是，誰能想到呢，在幾年前，這可是我最想安家立業的地方！”

葉芷依舊沒有轉，低沉著聲音回道:“所以呢，這次來上海，又是什麼心？”

我并不想很直白的將自己的心告訴，我先是笑了笑，然后說道:“在來外灘之前，我找了一輛出租車，我給了師傅200塊錢，讓他帶我四轉轉，他問我是不是第一次來上海，我說是……他帶著我兜兜轉轉，在200塊錢快要跑完之前，把我帶到了這里……在他看來，如果是第一次來上海，那一定要來外灘看看……但他不知道，在沒到外灘之前，我看著那些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心才是最好的，因為我覺得很新鮮，我雖然在上海待了那麼久，可真的有這麼多地方，我聞所未聞……至于外灘嘛，沒什麼新奇的，但又一定要來……哪怕我自己不想來，師傅也把我送過來了……那你說說，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

“你來外灘，是因為你對司機撒了謊……你可以不來的。”

“我想忘了以前的自己，換一個心來面對這座城市，有錯嗎？……我不是撒謊，我是討厭這些年的經歷，所以我想忘了一些事！”

我的緒又開始變得激，我想給自己點一支煙，卻發現煙盒里什麼也沒有。

葉芷終于轉看著我，依舊是一副冷淡的表，然后對我說道:“如果你想忘，就應該忘得徹底一點……你這麼猶猶豫豫，時而清醒，時而恍惚，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對，你說的太對了……我所有的痛苦，都是我自找的……都他媽，是我自找的。”

我的緒莫名失控了，然后對著護欄狠狠踹了一腳，護欄紋不，可是我的腳指頭卻疼的像是要斷了一樣，我坐到地上，捧住了自己的腳……

我就帶著這樣的丑態，又沖葉芷嚷道:“我沒什麼奢求……我就是想你對我笑笑，有那麼難嗎……你告訴我，有那麼難嗎？”

“你不要這個樣子！”

“我知道我現在丑態百出……你要是嫌丟人，你就裝著不認識我，然后趕走。”

“我不走，你要是覺得，這樣能讓自己舒服一點，那我陪著你。”

我看著，居高臨下，也看著我。

我用了很長時間來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對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但也在一起經歷了很多事……難道就沒有那麼一件事，讓你現在回想起來，能笑一笑的嗎？”

“我笑不出來……對不起……我要結婚了。”

我張著，看著在燈下的，腦袋嗡嗡作響……

我終于無比艱難的向問道:“你說什麼？”

“我已經有婚約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避開了我的目，我忍住巨大的痛苦，出一笑容對說道:“那我也想看你笑一笑。”

我的心已經碎了，可還是在撐著……我知道，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說要結婚了，大概就是真的要結婚了……不存在一點慪氣的分，且是經過深思慮的。

終于開口對我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但是真心希……你會比我過得幸福……我也該為你到開心的，也許你會在我之前過上婚姻生活。”

“誰先誰后，重要嗎？”

“不重要。”

“你要結婚的男人，是誰？”

“無所謂是誰。”

“你不想告訴我，沒有關系……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你經過深思慮的選擇……我還能說什麼呢？就讓自己做一個大方灑的男人吧……可我真的不希你比我幸福……因為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看到的，是你的放棄。”

“我不想你恨我……恨會讓人變得痛苦。”

“你放心，我會學著向你靠攏的……但是有一點，我不敢茍同……我永遠也不會去傷害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

葉芷選擇了沉默。

我拉住了的手，然后讓的手心對著我，我想笑著說一句“珍重”，可是最后，還是發現自己本沒那麼大方……我不會說惡毒的話，也說不了祝福的話。

我的心被風吹得很冷，像是結了冰的水面，而那些過往的船只，如同一把刀，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痕。

……

葉芷在我之前離開了，而我的手心還留有的溫度，這種覺既真實，又虛幻……

我趴在護欄上，遙著對岸的建筑群，我以為自己的大腦空白了，但心深，還是不控制地涌現出了一個問題:要結婚的這個男人，以后會像傷害了我一樣，也去傷害嗎？

我沒有答案，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像刺猬一樣的自己……我不再把想象的很好，我覺得有循環傷害的屬，就像我傷害了別人，也會被另一個人傷害。

……

我太想煙了，于是和另一個正趴在護欄上的男人要了一支煙，當我將煙點燃的時候，看到的是燈火通明的城市，而我的心，卻一如既往的孤寂。

我所堅持的系，像是被什麼東西破壞了。

這一切，都不是我選擇的。

也不是我要的。

我很想知道，那天在飯局上，當葉芷得知我要結婚的消息，是不是和我現在的心一樣？

而我們，又到底是不是兩個相著的人？

只是其中一個，必須要向現實妥協……另外一個，心里也有很深的業障。

呵呵……沒有完的世界，沒有完的規則，也沒有完的！

該認命了！

可是我還沒有告訴……在失去聯系的那段日子，我也做過有錢人，我買過很貴的車，有了兩套房子……雖然距離大富大貴還有一段路要走，但也已經有能力去建設一個吃喝不愁的小家庭。

但所追求的，注定不是一個吃喝不愁的小家庭。

這大概才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