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自己的痛苦和傷疤,真的不適合開來給別人看,即便聽的那個人,真心想安你,可是能被人安好的痛苦,也就不痛苦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過道上躺了多久,反正等我坐起來的時候,整個外灘已經漸漸歸于平靜。
而我也該平靜下來了……
因為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我可是和葉芷撂過狠話的,我會比過得更好,如果我把現在的心延續到第二天,那就是無能的表現。
……
回到自己住的賓館,已經是深夜的12點半,我特別想給老米和我媽打個電話,我知道他們已經睡了,但還是試了試。
電話撥通后的片刻,老米接聽了,他有點迷糊地向我問道:“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想和你聊會兒……”
老米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兒,他似乎從床上坐直了,然后關切地向我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事兒了?”
我笑道:“沒事兒,爸……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回大理了……前兩天,在大理又買了一套房子,面洱海,背蒼山,風景特別好……你和我媽要是在家無聊,就過來住一段時間。”
“我們在家都好的,你不用心。”
“嗯,你們要是最近不過來的話,我就時間回去一趟……該帶你去醫院做復查了。”
“你這孩子就是太心!……你在大理把自己的事業和生活經營好,比什麼都強……復查這麼點事,我自己到都,半天就做完了。”
“我不是不放心嘛。”
“我現在吃的好,睡的香……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老米又說道:“你有時間,多關心關心陸佳……我不知道這一年,你們是怎麼相的,但我這邊,總覺你對人家不太上心。”
“在國外留學,我在國……兩人不在一起久了,能聊的話題就了,但是我心里一直惦記著呢。”
“你惦記著就好……等回來,你們趕把婚給結了吧……以后是留在大理,還是來都,我們都不干涉,但不管在哪兒,你們兩個人都得把日子過好……這樣,我和你媽才能心安!”
“我知道。”
“你最近給陸佳打電話了嗎?”
“有聯系。”
“說到結婚的事沒?”
“談到了……等回來以后,我會和詳細計劃的。”
“嗯……你要是辜負了陸佳,到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麼好的姑娘!”
“不會的。”
“等回國了,我和你媽去大理看你們……也正好在大理住一段日子。”
“行嘛……咱自己有房子,也不用在外面折騰了。”
這話讓老米很舒服,他笑了笑,又問道:“你在大理買的這套房,寫了誰的名字?”
“我自己的。”
“你把陸佳的名字也加上……這事兒你可別不愿……一直在國外,年紀也不小了,你適當的表示,心里才安定!”
我有些吃驚,我沒有想到老米對陸佳的認可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畢竟房子的署名權對于沒有結婚的兩個人來說,是一件很敏的事,何況,都有一套房,還完全是屬于陸佳的。
但是我沒有反駁老米,我向他表示,等陸佳回來,一定會把的名字加上。
……
結束了和老米的通話,我像是兩世為人,我的注意力終于被拉回了一點……不僅是葉芷,我也快要面對婚姻了,所以老天是公平的,如果我和葉芷都覺得對方是真,那麼最后,我沒有娶到,也當然沒有嫁給。
我們和大部分失意的男一樣,終究要在一條歧路上越走越遠。
可如果也有對錯的話,我不承認自己有錯,因為在我和的這段里面,我一直是那個被選擇的人,我已經夠了,也痛夠了!
……
經歷了一夜的失眠,第二天,我拖著非常沉重的去了杭州……我以非常萎靡的狀態在杭州待了兩天,沒什麼特別的收獲,然后又在星期一的時候回了上海。
這是我和楊思思之間的約定,我想好了,完了這個承諾,我便將自己的心,完完整整的收回去,然后靜待陸佳歸來。
是的,這麼想好的,至在我離開上海之前,跟楊思思做到了兩不相欠……以后,也真的不能再常聯系了。
……
黃昏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帶著行李,坐在了楊思思那個別墅區的人工湖旁等著。
之前和我聯系的時候,說會在八點左右到家。
現在剛過六點半。
其實我沒有必要來這麼早,但是我不想在上海多停留一夜,所以就買了夜里12點半飛大理的機票,我沒有訂賓館,只能在這兒干等著了。
天漸漸暗了下去,湖邊的景觀燈像跑馬一樣,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
可是在彩艷麗的燈下,我的心卻單調的可怕,然后又在自我營造的黑白彩中,去揣測著現在的葉芷在做些什麼。
會不會正在和那個男人約會?會不會,那個男人已經在嘗試牽的手;又或者,他們之間的進度,遠比我想象的要更快……
……
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世界突然漆黑一片,但是我卻知道,那個在我耳邊的氣息,是楊思思的……因為很芬芳,沒有被任何東西污染過。
“別鬧。”
“你知道我是誰啊?”
“知道。”
“知道的話,就跟我回家。”
“你先松開我。”
“我不,你和我回家……我已經在飯店里訂了飯菜,待會兒就送過來了。”
“真的不方便。”
又笑著對我說道:“你是不是怕我爸媽呀……沒關系,他們都在國,還沒有回來……是我先回來的,所以家里就我一個人!”
“咱們就在這坐一會兒吧……我已經訂了夜里回大理的機票,待會兒該走了。”
楊思思松開了我,看著我的表很不開心,也很失落。
我的心,莫名就了。
最終,也沒能拗過,就這麼生平第一次去了的家,有點,有點曖昧……
尤其是在燈還沒有亮的時候,著的氣息,莫名心悸……
可是卻不在乎,開心的像一只小麻雀,說要把爸珍藏的酒,拿出來給我喝個夠。
太開心了,開心到忽略了這個屋檐下,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忽略了男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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