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來，吹了楊思思的長發，又落在了我的肩上，已經有些迷離，呼出來的氣息，很熱，就在我的耳邊……我的心也是燥熱的，我想和有更親的接，可是又不知道這樣算什麼。

麼？

麼？

我能想到的每個字眼，都是那麼的扎眼，那麼的挑戰道德底線。

我知道，我不該送那盒避孕套的，一定會當一種暗示，事實上，這也是一種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

片刻之后，風漸漸停了下來，風車的聲音也止了，我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下都很有力度，每一下都要脈噴張，以至于要很努力的去克制，才能讓自己不去胡來。

“米高……你送避孕套給我，是不是想要我？”

我躲開了撲面而來的迷氣息，喝醉了……

“這兒一片曠野，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啊，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你心里藏了多麼齷齪的想法……我呢，也不會和別人說的……因為……”

楊思思看著我笑，看上去特別恍惚。

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撞擊著我的心理防線，我知道，只要我解開第一個扣，一切都會變得唾手可得；這個想法很可怕，因為思維一旦被所支配，楊思思作為人的優勢特征便開始顯現……真的很漂亮，這種漂亮不是后期加工出來的，而是長期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所滋養出的氣質……的著裝，的談吐，的樣貌，都是那麼的無可挑剔。

否則，怎麼會讓曹小北和魚頭這樣的富二代一見傾心……曹小北和魚頭不傻，他們比誰都分得清人的質；而有些人雖然也漂亮，甚至比楊思思更會打扮，但骨子里的東西，卻特別的糟粕，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可以逢場作戲的玩玩，但要婚娶，卻是本不可能的；他們很明白，娶了楊思思這樣的人，才能真正被稱為人生的贏家。

……

我重重吁出一口氣，終于開口對楊思思說道:“別這樣……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真的會犯錯誤的。”

“我知道你想犯錯……我也想……！”

楊思思看著我，眼神比剛剛還迷離……

就在我的防線快要徹底崩潰的時候，又小聲在我耳邊說道:“可是，我今天來親戚了……第二天，最多的時候，你敢，就來吧。”

我有點懵，楊思思卻躺在了地上，哈哈大笑……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心……我卻突然泄了氣，然后莫名到輕松……我從小溪里捧了一把涼水，然后澆在了自己的頭上和臉上，我又清醒了一分。

我回頭看著楊思思，正用一種非常滿足的表看著我，然后又輕聲對我說道:“雖然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但是我特別高興……因為我在你心中，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思思……不說這些……真的別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都簡單點兒……”

“我比誰都想簡單一點……可是，誰能保證，你的下個生日，還會不會有我……也許你沒有算著，可我每天都在倒數……陸佳就快回來了！”

“所以，今天的我，是被證明了？”

“對，是被證明了！……其實，我、陸佳、或者葉芷，對于你來說……都只是對生活的一種選擇……你心里一定會糾結的……你最的人，毫無疑問是葉芷，可是比你還要糾結，負擔也更重，你不起……陸佳是個很現實的人，可以為你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你的眼界，你的人生格局都已經不是三年多前的米高了，你現在有能力去追求更理想的東西，所以你會漸漸看不上，覺得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看著楊思思，等著繼續說下去，我想聽聽，是怎麼評價自己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楊思思又說道:“在你心中，我是最純粹的那一個……所以你喜歡我，但又不敢有更出格的想法，你怕自己親手打破我上的純粹，所以你寧愿放著，寧愿傷害我，也要一次次拒絕我，你怕我變下一個陸佳或者葉芷……因為，你在們上得到了太多的挫敗……你太聰明了，所以每件事還沒有開始，你的心里就已經有了很多種結果……而我就是你權衡之下的犧牲品……但是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有大徹大悟的那一天……可是，你能等嗎？”

我盤坐在石板上，將楊思思的這番話又重新咀嚼了一遍，是在剖析我，不是胡剖析，因為從離開上海后，我的改變，都有的參與，所以對我的這三年，是最有發言權的。

但我最終也沒有回答，因為我的心里還沒有出現一個可以論證的結果。

……

這個夜晚，我和楊思思都沒有回去；我依稀記得，是在我之前昏睡過去的，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的上……然后在邊坐了一會兒，自己也昏睡了過去。

好在是夏天，沒有特別冷。

但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和楊思思抱在了一起。

我的頭很痛，在輕輕松開之后，便去了小溪旁……這條小溪，是從蒼山上流下來的，溪水很涼，所以也特別能讓人清醒。

我洗了一把臉之后，便將昨天晚上的事想起了七七八八。

心里舒服了一會兒，然后又莫名到失落。

……

坐在草地上，點了一支煙，我一直盯著被煙霧繚繞的洱海看著……心里想起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但卻很清凈，這是一種只有清晨才會有的覺。

等我從這種狀態中回過神的時候，楊思思也已經醒了。

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臉非常不好。

肯定是痛經了，是真的不惜自己，明知道是自己的生理期，還那麼去和我們喝酒，又在曠野待了一夜，正常人都未必能平安無事，何況是生理期的。

扔掉手上的煙，我回到了的邊，然后什麼也沒有多說，背起，一路將送回到了住的那間客棧。

我又去藥店給買了緩解痛經的藥，幫燒了一壺熱水，之后才離開了。

但中午的時候，我們還會再見面，因為昨天晚上已經約好，要一起去看守所接周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