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的換好了位置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車輛的四驅系統，因為直覺告訴我，待會兒開到山頂的時候，路面很可能會有積雪。

而這個時候，我這個無證駕駛的司機，顯然比楊思思這個有證的司機要更靠譜。

我對著自己的手“哈”了一口熱氣，便又啟車子往大山更深的地方駛去，而楊思思則一直對著中控指指點點，然后發現新大陸似的打開了座椅加熱功能……倒不自私，弄好自己這邊后，也替我打開了加熱功能。

我開車，似乎很有安全，也不那麼躁了，掉鞋子，窩在座椅上，然后用一種安逸的眼神，看著一點點往后倒退的大山還有各種樹木。

路上車不多，我的神也有點分散，尤其是在有了座椅加熱之后，一舒服，便更愿意去欣賞路兩邊的風景。

其實的，尤其是看到那些約在云層里的雪山，會不自覺的去遐想，那潔白的山背后，會不會還有一個斑斕的世界……如果我生活在那個世界里，又到底是冷還是暖？

正在浮想的時候，楊思思又有些張地對我說道:“米高，手機沒信號，導航不更新了……怎麼辦？”

“沒事兒，這條路也沒別的岔口，一路開到頭就行了。”

“那你開快一點兒，我可不想天黑了還在這條路上。”

“我也想快，但真得防著點兒大貨車……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了，估計就開到外面了。”

“我不睡，副駕駛的視線比你那邊好，我幫你盯著點兒。”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忽然又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沒怎麼用力，便想起了差不多是兩年前，我開著車，帶著葉芷從大理出發回都的那個場景……我當時是什麼心呢？

我沒有忘記，我一路都在設想，做了我妻子以后的生活，我心里充滿了期待，也特別喜歡那種有在邊的覺，我希那條高速路沒有盡頭，我們就一直這麼開著，然后一起看遍萬千風景。

此刻，車里的人已經換了，可是我卻弄不清自己的心有沒有變化。

我只知道，自己很怕楊思思罪，我想一件服給披上，可自己也僅僅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如果給楊思思，我就只能著我的和腹去應付這一路了。這好像真的不太雅觀，也頗有暗示的意味，我可不能再這麼干了！

……

車子就這麼在缺氧的況下，漸漸開到了山頂……山頂下雪了，一片片，一片片，像潔白的花瓣，也像擺不了的麻煩。

至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兇險的路況，路的一邊靠著山，另一邊靠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能讓人稍稍安心的，只有一列不足半人高的護欄，而地面上卻鋪著厚厚一層積雪，積雪上，殘留著好幾道車子打的痕跡。

我的雙手一直握方向盤，然后對楊思思說道:“你別怕，咱們這車有四驅，這種路況完全能應付。”

“要是突然沒力了，車子往下，怎麼辦啊？”

“趕閉上你的烏吧……雷劈中你十回，這事兒你也遇不上一回。”

楊思思卻不肯停，又張兮兮的說道:“要是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咱倆得碎骨吧？”

“大姐……你能不能別制造恐怖氣氛，我本來有信心的，你這麼一說，我他媽方向盤都快扶不穩了！”

“快扶穩，快扶穩，我不說話了！”

楊思思捂住自己的，又勾著子往懸崖下面看了看，然后自己把自己嚇得花容失，我則穩定心神，打起百分之百的神，握穩方向盤，不讓車子打。

而這段時間，我只敢以每小時十公里的速度在雪面上挪著。

我知道，天黑之前，基本是沒希從這些連群的山脈中駛出去了。

……

雪越下越大，路也越走越窄，有些路段甚至已經不能舒服的與對向車道的車子會車，我也害怕了，害怕突然有貨車從彎口轉過來，因為我是著懸崖這邊走的，這種在雪地上會車的力，可想而知。

“米高，別開了吧，找個地方停一會兒，等雪小了，我們再走。”

我點了點頭，然后將車開到了一塊有休息車道的地方。

這里總算是安全了一點，因為路的一邊不再是那種垂直九十度的懸崖，下面還有一個稍微矮一些的山坡，就算車子下去，也有緩沖的余地。

……

這種等待是極其無聊的，因為山里沒有信號，所以本沒有辦法用手機來消遣時間；更為可怕的是，油箱里的油已經所剩不多！因為只覺得是不到300公里的路，所以在油箱還有一大半油量的況下，就沒有選擇補充，可是這一路一直開著空調，再加上路況不好，燃油的消耗幾乎是平常的兩倍，此刻離警戒線，只剩下了一格的油量。

我“吁”出一口氣，帶著很強烈的危機意識，對楊思思說道:“我估計前面還有七八十公里的山路要開，咱們得把車子熄火，節省汽油了。”

“不要，會被凍死的……你看溫度表，室外都已經零下三度了！”

“真的不能再開空調了……要是在山里沒了油，電話也打不通，你想想有多可怕！”

楊思思一甩手，回道:“那你繼續開吧，摔死了總比凍死好！”

“別胡說八道，前面沒有這樣的休息區了，咱們只能在這兒等雪小一點……你堅持一下，車里的溫度還是能維持一會兒的。”

我一邊說，一邊將車子熄了火……而世界突然就安靜了，只有車窗外呼呼吹過的寒風，還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