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強搖了搖醒酒,給我倒了小半杯紅酒,我一仰頭,便當做啤酒,喝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將杯子拍在桌上,示意戴強再倒一杯。
戴強看著我,愣了一下,才又給我續了一杯;這一杯比剛剛那杯更滿,我還是仰頭喝了個干凈,然后又笑著對戴強說道:“你在上海也待了有兩年了,找朋友沒?”
戴強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口之后,也笑著回道:“沒……我不想找個太普通的人……”
我有心聽聽他的理由,便問道:“這話怎麼說?”
“哥,這事兒你不應該問我,我覺得你是最深有會的人……找個太普通的人,真的特別麻煩,們自己經濟做不到獨立,就老是要求男人怎麼樣,怎麼樣,談的時候還好,一結婚,就磕磕,哪兒都是事……遠的不說,就說陸佳……不就把你兩套房子給坑了嘛……之所以坑,是因為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就得永遠活在們的算計當中,這樣的生活,你覺得有質量可言嗎?”
我不置可否,又問道:“那找個條件好的,就萬事大吉了嗎?”
“也不是……你得提升自己,盡量做到有匹配們的條件……這個你也有會,就說嫂子吧,你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真的是你手不了的事,也得照顧你的緒,時間久了,會累,你也會覺得窩囊……我這輩子,不要求能找到嫂子這個層次的人,但也得是上海本地,有面工作的姑娘……我現在的條件還差了點,我不想輕易去,等我年薪能過百萬,在上海買了房子,我才打算去考慮上的事……因為到那個時候,才算真正靠譜……”
稍稍停了停,戴強又滿是的說道:“遇見一個優秀的人不容易,如果因為自的條件不夠,拖拖拉拉在一起那麼久,最后也沒有,真的是特別可惜……因為青春沒了,事業也耽誤了……倒不如好好經營自己,等條件備了,再找個旗鼓相當的人,到時候雙方都輕松,結婚什麼的,也就水到渠了……”
“說的你好像經歷過似的。”
“沒辦法,在上海這樣的地方,類似的例子見到太多了……我是覺得,讓自己變得優秀,是自,也是一個人最好的方式……誰也不是抱著天天鬧矛盾的想法,走到一起的,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回道:“你這些話,可能是最適應這個時代的法則了……可是我不懂,你自己已經想的這麼明白,為什麼還是老勸我和葉芷在一起呢?……我們在一起,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你不是一般人,當年你可是開過寶馬七系,炒熱了一整條商業街的人才……可是,最近的這一年多,你到底在干嘛?……為什麼會把自己弄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戴強痛心的表,我也是一陣無語;片刻之后,又端起杯子,喝了里面的紅酒;我就是太自信了,買了兩套房,都升值了這麼多,便覺得自己出手不凡,可是最后卻丟掉了這兩套房子的所有產權。
失神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對戴強說道:“我沒你說的那麼牛,其實返回頭去看看這些年做過的事,我是覺得自己廢的……你說的沒錯,如果真的一個人,還是得先改變自己……否則,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要湊到一起,以后也只會沒完沒了的發生矛盾……”
戴強嘆氣,回道:“哥,這麼多年了……我真是第一次看見你用這麼無能為力的語氣和我說話!”
“事事不順心……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不說了,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酒得喝開心了。”
……
跟戴強一起吃完飯,我便訂好了次日飛回大理的機票,雖然沒有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也還是覺得這一趟來的值得,因為我更加清醒的認識了自我……也明白了導致這個境的癥結所在。
我確實沒有以前那麼自信和無畏了。
……
靠在直指黃浦江的護欄上,戴強給我點上了一支煙,我深深吸了一口之后,他又對我說道:“哥,你有沒有想過,去幫嫂子弄清楚在泰國遇到的,那場事故的真相?”
我看著戴強,過了很久,才吐掉口中的煙,回道:“現在再說這些,一點意義也沒有……我拿什麼去替弄清楚真相?”
“我是覺得,如果你能把嫂子從這場漩渦中帶出來,你們之間也就什麼問題都不存在了……一個人,獨自承這些,總有一天會崩潰的!”
“呵呵……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
“不管有沒有這個能力,嫂子這樣的人,都值得你這麼去做……現在整個集團上下,全部彌漫著張的氣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濱江集團這個龐然大,突然倒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我可以肯定,假如濱江集團真的倒了,第一個垮的,就會是嫂子……因為才是最站在風口浪尖上的那個人……一個這麼大的集團,不是死在市場的優勝劣汰中,而是死于斗,想想也悲哀的!”
稍稍停了停,戴強又說道:“嫂子已經有了這樣的危機意識,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做集團的業務拆分,立獨立的公司,也是為了能給以后保留一點希吧。”
我只是聽著,沒有發表一點意見,因為不知道該從哪兒。
見我不說話,戴強也沒有強行聊下去,他看了看時間,然后拍著我的肩說道:“哥,明天早上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要早起,我就不陪你了……我已經給你訂了酒店的房間,就在這附近,你拿好房卡,早點回去休息。”
我點頭應了一聲。
臨走前,戴強又笑了笑對我說道:“說一千道一萬,你最的那個人還是嫂子……一份建立在生死之上的,哪有那麼容易就放下!”
我的心揪了一下,但還是回道:“如果,今天有機會,帶你見了……你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就是你這次來上海要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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