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表態之后，便一直將目放在陳進上，我看得出來，很希陳進能夠答應下來，不止一次和我說過，自己是多麼的孤立無援……并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所以當這麼說的時候，一定是真的到力不從心了。

終究只是一個人，算算年紀，也只不過比楊思思大了兩三歲，楊思思就活得像個小公主，而卻終日活在各種各樣的力中，抬不起頭來。

兩種不同的人生，造就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格；所以，楊思思教會我抬頭看，而只會在下雨天的時候，默默給我遞一把雨傘，不能說誰更好，因為們都是用真心對我的人。

我不傻，三年時間，已經足夠我去看清一個人。

……

陳進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重重“吁”出一口氣，向葉芷回道:“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我是該從這場風花雪月的夢里走出來了；所以，我愿意加你們濱江集團，就當是給自己的人生重新找一個起點。”

葉芷點了點頭，心顯然很不錯，笑著對我和陳進說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一定要有儀式……我請你們吃飯吧，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安排。”

陳進很是不客氣的答道:“當然得是你們酒店最好的東西。”

笑容一直在葉芷臉上，手來了服務員，特別和服務員代，一定要替我們準備一箱大理特產的“風花雪月”啤酒；看樣子，是想好好和我們喝點酒。

可惜，我卻不能喝……

這是有那麼一點掃興，但陳進和葉芷能有這樣的興致，也是一件值得讓我高興的事，我是真的希葉芷邊能夠多一些可以幫分擔的人。

陳進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說能力，單論可靠，也不是其他人可以隨便替代的；而對于陳進自己來說，更是一次完的選擇，他不僅可以借著這份工作，去積累人脈關系，也可以對自己放的生活形約束，他正當斗的年紀，本就該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他應該比誰都明白，妮可最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他。

……

這個晚上，葉芷是真的開心，一個人就喝了半箱“風花雪月”啤酒，似乎將自己的心扉打開了，還和我們聊了很多自己上學時候的趣事……說，在學生時期，真的沒有收到過什麼像樣的書，實在是因為沒有人追求，再加上自己不是一個主的人，所以才被迫走上了學霸這條路，至今沒有回頭。

在我和陳進的一再要求下，給我們看了高中和大學時期的照片；雖然沒有現在會打扮，但那種毫無加工痕跡的自然，也是驚世駭俗的。

我們因此得出結論……不是男生不想追求，實在是沒有自信找這樣的人做朋友。

確實是這樣，有時候人，或者男人太優秀了，都會給喜歡的那一方，造很大的心理力……人麼，只有真的般配了，在一起時，才會有舒服的覺……否則，總會覺得隨時都有可能失去。

……

這頓晚飯，我們吃吃聊聊，等結束時，已經是夜里的九點多鐘……葉芷讓司機送我和陳進回古城，我倆卻想沿著環海路走回去，所以便拒絕了的好意。

這兩年，政府又對環海路進行了投資改造，不僅拓寬了道路，還在沿途做了不景觀，所以當你真的有這份閑逸致的時候，這條環海路，絕對是散步的不二選擇，我真的很喜歡這份靜謐和夾雜著水的聲音，所以拼著不方便，也要在離開之前，再好好一番。

……

走了這麼十來分鐘，略帶醉意的陳進，先開口對我說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一天，我好像把這一輩子都過完了，然后又從上帝那兒了一輩子……”

陳進停下腳步，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后便在環海路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他看了看已經被遠遠甩在后的大酒店，又說道:“其實，你心里應該知道，葉芷更想你去幫的忙……我能看得出來，現在應該陷在一個特別大的困境里面，可是邊卻沒有真正能助一臂之力的人。”

我笑了笑，問道:“你還看出來什麼了？”

陳進愣了一下，才回道:“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相……我反而覺得有一種中豪杰的覺……盡管我是一個男的，可是卻莫名覺得能給我信心……所以，我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嗯……別說是你，就這兩天，我對的看法，也改觀了很多……我覺得，正在試著打開自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進給打斷了，他說道:“是在為新的生活做準備？”

“我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以我和人相的經驗來看，好像在有意識的靠近你……這話你是聽還是不聽？”

“不聽，就你那些差點把自己給玩死的經驗，還是別拿來給我做參考了！”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的，起碼能像朋友一樣談談心……你是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什麼都不和我說。”

“你的意思是，你們更適合做朋友？”

“只要不做仇人，做什麼都行。”

“你這話也太給自己留空間了……”說著，陳進往我面前湊了湊，然后又神叨叨地說道:“米高，哥們兒真心覺得你是高手，你這人對待，從來都是不顯山不水，但人偏偏就吃你這一招……你說，楊思思和葉芷，多好的人啊，們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大眾人，為什麼非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呢？……我覺得你也別去泰國了，就留在大理，把你這些心得寫一本書，然后拯救我們這些正在風里雨里的男同胞們……真的，做個暢銷書作家，總比你跑去泰國做個二房東靠譜吧！”

“放你媽的屁……我是去炒房的，不是做二房東。”

“你看，你又避重就輕！”

我撓了撓自己的下，忽然不知道該和陳進說點什麼……在他里，我似乎就是一個擅長用手段，在人之間左右逢源的男人。他這純粹就是在放屁！

很奇怪的是，在我不說話的時候，陳進竟然也陷到了一種很深沉的自我沉默中，半晌又帶著一慨對我說道:“楊思思和葉芷，都是人里的人，們一個人，絕對不會得那麼淺……是你這哥們兒真的有人格魅力……我們來過大理，都知道大理是什麼地方，可你偏偏就能出淤泥而不染，過著最自律的生活；所以這幾年，就連我們這些你最好的朋友，都沒聽說你和哪個人搞過……只是這一點，就沒幾個男人能做到……何況，你是真的玩了命對們好……先是葉芷出事，你苦苦等了一年多；后來，楊思思家道中落，又是你犧牲了人生中最好的一次賺錢機會，把利潤的大頭分給了，才讓爸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反觀我，不管是對妮可還是tina，都好像缺了一點你那樣的誠意……”

陳進吐出口中的煙，又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臉，才接著說道:“我們總是在質疑命運，質疑別人:為什麼某個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強到哪兒去的男人，會被一個，甚至兩三個特別優秀的人上了呢？……這他媽又不是話世界！……可就是沒有人去反思，自己齷齪的思想里，除了想去睡這個人，還能為這個人做些什麼……在自己想為這個人做些什麼的時候，又是不是真的能像你一樣做到……有時候，想和做，完全就是兩碼事！”

我終于開口回道:“你七八糟的說了這麼多，我真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陳進突如其來的嚴肅，他先是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在一陣沉之后說道:“與其嫉妒你，不如把自己沉淀下來，好好去總結你做人的優點，然后加以改正……現在想起來，你對們的好，真的是發自心的……你不是刻意的去討好，也沒有卑微到不要自尊，更不摻雜任何目的……作為人，當然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我大笑著問道:“我真的有那麼出眾嗎？你都把我說的不好意思了！”

“特別出眾……從現在開始，我就追著你的腳步走……我先把自己的下半管好，然后好好做一份事業，再好好找個人結婚。”

“你最好能在心里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肯定不敢忘，我就當以前的陳進已經死了！”稍稍停了停，他又對我說道:“你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幫葉芷一把嗎？我覺得現在特別需要你。”

我仰起頭，盯著漆黑一片的天空看了很久，才回道:“知道正陷在困境里，舉步維艱；可是我也一樣，我甚至比更難……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要手把手的去幫對方……我只要能覺到，正在努力的擺困境，那對于我來說，就是一種激勵……也一樣，如果能知到我的努力，肯定也會產生力……有時候神上的共勉，真的會比幫到實更有用……因為不會貌合神離！”

陳進長嘆:“完了，我恐怕這一輩子都追不上你的腳步了……就沖你上這裝勁兒，就沒人能學得來！”

我大笑:“我真沒和你開玩笑……這次，我是帶著目標去泰國的，我得東山再起，所以我是非走不可……咱們倆，也別在這兒扯這些七八糟的了，我和你賭一把，就賭一年后，咱倆誰更功……在沒有結果之前，這也是神層面的較量。”

“比就比，哥們兒還能怕你不……不過你得先說清楚了，你對功的定義是什麼？……到底是廣義上的事業，還是狹義上的？”

“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