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恍惚著的時候,邊的安安悄悄拍了拍我,然后低聲向我問道:“干嘛老是皺著眉頭?是不是我們過來,給你添麻煩了?”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把緒寫在臉上,便趕忙回道:“沒有,沒有,是我有心事……你們來了,我特別開心!”
“要是真的那麼開心,能不能先把心事收一下?我們這些朋友來看你,就是因為放心不下,我們特別希你有不一樣的狀態,至要比在大理的時候好。”
我笑了笑,回道:“是,我不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了,好好陪你們喝酒。”
說著,我便向眾人端起了酒杯,然后用可樂挨個敬了一杯……
當他們還用和以前一樣的方式來回應我的時候,我心里多有點傷,因為不管是馬指導還是鐵男,都代表了我在大理那一段最好的時;幾年前的我們,也經常這樣坐在客棧的院子里喝酒聊天,我們就對著洱海,天南海北的聊;雖然此刻,友還在,場景也類似,但我們的邊,終究像是忽然了桃子、白和楊思思……
我們當初的那些人,大概是永遠也不會聚齊了,這就是憾。
大概是與我有類似的想法,鐵男和馬指導也在隨后陷到了沉默中,繼而有點冷場。
……
這麼坐了一會兒,一大片烏云從海上往陸地飄來,我們所能看到的天空,一瞬間就抑了起來;在我還沒適應這種轉變的時候,厚重的云層又被一道閃電給撕裂,“轟隆”的雷聲,驚了這個世界,所有人都開始腳步匆忙,尋找著能避雨的地方。
鐵男仰頭著,然后嘆道:“這麼大靜,肯定又他媽有渣男在發誓了,你說待會兒這雷是劈他的,還是把他整個腦袋都給劈咯?”
馬指導應道:“要是這雷真的長了眼睛,第一個就劈你!”
“憑什麼劈我啊?……我可是一個勇于承擔責任的人,該還的,我都已經還清了。”
馬指導看著他,他一臉心虛,然后又商量著對我們說道:“要不……咱搬到屋里吃吧。”
我笑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坐一張桌子吧。”
“不行,過去咱們沒機會有難同擔,今天一定得把這心愿給了了……米高,你跟安安換個位置,你就坐在我旁邊,咱倆都是禍害,了誰,都不斬草除!”
鐵男這麼一說,安安還真把我給推到了鐵男那邊,而氣氛也因為這麼一個玩笑,而變得輕松了一些。
……
雨水很快便落了下來,我們就坐在服務員剛剛撐起的雨棚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鐵男已經有點喝飄了,他又對著我們眾人說道:“咱們這麼干的喝酒,真心沒意思,要不來點兒刺激的。”
馬指導回道:“你要是嫌喝的不過癮,那咱倆對瓶吹。”
“你這是剛出和尚廟,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啊?!……我就不是這意思,我是提議咱們一起玩個游戲……今天坐在這兒的,都是有過去,有故事的人……咱們索玩個真心話大冒險,尺度越大越好……我是覺得那些狗屁放在心里是個患,不如敞亮點兒,然后痛痛快快、明明白白做人!”
眾人一起將目投到了鐵男的上,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鐵男的,但我覺得他對比以前,脾氣是真沒怎麼變化……我覺得這是好事兒,如果三年的牢獄之災,真的改變了他的格,讓他變得抑郁,變得唯唯諾諾,那才真是滅頂之災……
這時,鐵男又先向我問道:“米高,你敢不敢玩?”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敢玩的。”
“老馬,你呢?”
“我一輩子無愧于心,更沒什麼不敢的,我就是怕你玩不起。”
“你甭擔心我,這游戲是我提議的,我一定是玩到底的那一個……安安,這兒就你一個的,你敢不敢玩?”
安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要是說不玩,那也太掃興了,我可不想做破壞氣氛的那個人。”
“好,就剩瓶哥了……”
瓶哥還沒開口,我便搶著說道:“瓶哥必須得玩,咱們這一幫人都知知底的,就屬他最神,他要是不玩,咱們的樂趣得一半兒……開始吧,你先定個游戲規則。”
鐵男跟服務員要了一副撲克牌,然后對我們說道:“咱們幾個人依次拿牌,從a到k,k最大,a最小,最大的那個人向最小的那個人提問……我可事先聲明,咱們玩的就是真心話大冒險,不管問了什麼問題,都不準急眼的,更不許不回答!”
我們一起點了點頭,然后又由馬指導向鐵男問道:“如果有兩個人拿到k,只有一個人拿到a怎麼辦?”
“那就算a倒霉,必須回答兩個問題。”
“明白了,你發牌吧。”
鐵男依次將牌發到了我們幾個人手上,我掀開看了看,運氣不錯,是一個q,雖然不能穩贏,但也可以確保不用回答別人的問題;我不怕馬指導,不怕安安,更不怕瓶哥,我就怕鐵男,因為他的問題一向不靠譜。
一番裝腔作勢之后,我們幾個人都把自己的牌給亮了出來,跟我預測的差不多,我的q最大,瓶哥的3最小。
我了自己的手,然后向瓶哥問道:“我從來都沒見你過朋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是男一個?”
眾人笑,瓶哥則滿臉尷尬的看著我,半晌才迎著眾人的目,回道:“你這就是一個狗屁問題……我兒今年都已經上高中了!”
眾人到驚訝,瓶哥則自顧自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看上去,又牽出了一段他的傷心事……但卻沒有人同他,大家似乎都樂于看到一個被開后的別人,畢竟窺視別人的私,是人的本能之一。
……
鐵男繼續發牌,這次他最大,安安最小,他似乎從我這兒得到了啟示,一邊看著安安,一邊不懷好意的說道:“這個問題,可能有點不禮貌,但真心話大冒險,圖的就是驚險刺激……你接招吧……你老實說,你的第一次是在哪兒發生的?”
鐵男就是個禽,但眾人還是將目一致放在了安安上。
盡管安安已經是個年人,但還是有點尷尬,紅著臉說道:“我能自罰一杯,這個問題就不回答了嗎?”
“不行,咱們的游戲規則里面,可沒有自罰一杯這一項……都是年人,這都算是小事兒,后面還有更勁的……你可別第一個回合就敗下陣!”
大概也是真的喝高興了,安安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之后,回道:“學校宿舍的頂樓上。”
眾人用驚嘆的目看著安安,那種窺視的,又一次得到了滿足。
……
這一次,是我最小,安安最大……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去回答類似的問題,卻不想,注視著我問道:“米高,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人是誰?……葉芷,還是楊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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